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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降落》 第 83 章

江月疏,心裏卻沒有特別意外。

    果然刻字比項鏈還貴。

    這的確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拿著兩人的Q版娃娃,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軍裝布料特別的氣味,混雜著從後備箱滿溢出的玫瑰花香,很快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原本是沒預料的。

    民政局周末不上班,今天的領證對兩人來說,都是百忙之中出空閑,哪還有多餘時間準備這些。

    可他還是準備了。

    領證的儀式,鮮花和禮,都滿滿當當全給了

    謝逢則見眼眶紅紅,怕真要哭出來,低頭吻了下的眼瞼,溫聲道:“上車?”

    “……嗯。”江月疏點了點頭。

    謝逢則摟著去副駕,為打開門,手掌攔在車頂送上車,然後關上後備箱,走進駕駛座。

    江月疏衝他眨眼睛,帶著點撒,他看向右側還沒拉下來的安全帶,頓時了然,笑著傾過去。

    他拽下安全帶為扣上,同時就著俯的姿勢,輕輕在上親了一口。

    江月疏回親他,發出響亮的一聲“啵”,還滿臉不講理的俏皮蠻:“這樣算武警叔叔嗎?”

    “叔叔?”男人挑了挑眉。

    江月疏故意重複了一句:“叔叔~”

    還帶著波浪尾音。

    謝逢則若有所思地,麵不改:“有本事你床上。”

    這人現在越發肆無忌憚了,江月疏瞬間臉頰發熱:“你還說,今晚本來是新婚夜……”

    雖然今晚也要值夜班,卻蠻不講理地把鍋全甩給他。

    謝逢則毫無原則地攬過去了:“對不起,老婆,周末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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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他老婆,江月疏眼眶又熱了,摟他脖子:“再一聲。”

    他俯耳邊,一字一頓,清晰而鄭重地落進心髒裏:“老,婆。”

    江月疏笑得眉眼彎彎,深吸了一口氣,抱他:“……老公。”

    這一刻,一切都圓滿了。

    好像過重重迷霧,終於窺見長久的天

    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陷黑暗。

    謝逢則把送回家,停好車,再自己打車回去。

    晚上值夜班,白天得提前補覺,他說什麽也不讓送。

    想到下次見麵又是幾天後,兩人在樓下依依惜別,江月疏牽著他的手:“要不你再買輛車吧,或者讓嚴兆把延城那輛運過來……”

    頓了頓,又搖頭:“還是買吧,那輛車太舊了,不安全。”

    雖然舊,但兩人都默契地舍不得賣掉,對江月疏來說,那輛車就像他們之間的見證。除了參加餘昭昭孩子滿月宴那次開了幾天,就停在嚴兆的車庫裏吃灰。

    也許真如嚴兆所說,總有一天會變老古董。

    之前說的親自接他,在醫院忙碌的工

    作和無法預料的加班時間下,隻能偶爾實現一次。

    倒是每周日都能送他去。

    謝逢則笑了笑,毫不介意:“打車也很方便。”

    “可是你總要有輛車開呀。”江月疏十分認真地說,“我這輛畢竟太小了,不適合你。”

    當初選車時沒考慮太多,隻為了自己代步方便,選的是雙門轎跑,車不大,小巧靈活,到哪都好停。

    可如今車不大卻了短板。

    每次謝逢則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坐裏麵,都替他到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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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逢則頭:“沒事,我覺得好。”

    知道這家夥又在舍不得為他自己花錢。

    可現在作為合法妻子,心底格外氣了些,不容拒絕地命令他:“周末我們去看車。”

    謝逢則一個“不”字還沒說出來,被臉頰:“不許說不用。”

    “……行。”他失笑,無奈又寵溺地握住手指,“聽老婆的。”

    江月疏滿意地笑出聲,趁沒人看見,踮腳親了一下他

    “我得走了,中午要集合開會。”他目深深地,即便在同一個城市,隔幾天就能再見,每次分開依舊舍不得,“你在家好好休息,記得吃飯,嗯?”

    江月疏甕聲點點頭:“嗯。”

    “想吃什麽?我先幫你點好。”謝逢則頭發,“你自己肯定又睡過頭。”

    “我定鬧鍾嘛。”江月疏推推他,“你快去,別管我了。”

    謝逢則不依不饒地問:“吃什麽?”

    江月疏拗不過他,笑出聲:“那就……酸湯牛配米飯。”

    “好。”他這才終於滿意,吻了吻的額頭,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轉離開。

    江月疏一直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林蔭道盡頭,吸了吸酸脹的鼻子,轉進樓門。

    剛走進電梯,手機來了一條推送消息,顯示的外賣已接單,十二點十分送到。

    江月疏笑了笑,摁滅屏幕再摁開,屏保頓時出現謝逢則和在極下的那張合照。

    抬手輕輕挲他臉,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裏麵。

    *

    謝逢則的結婚證也給了,江月疏回家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水晶框,把兩人的結婚證放進去,在畫框下工整地寫下兩人名字,和結婚紀念日,放在臥室的鬥櫃上,每天醒來一抬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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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兩人的Q版娃娃也放在畫麵裏,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配字:【歸來仍是你,餘生請多指教。】

    沒多久,謝逢則用的圖,也發了條朋友圈:

    【餘生為你,矢誌不渝。】

    評論全都是祝福,江月疏一條條回了,最後看到他那條“老婆”,笑著在床上滾了一圈,整個人就像被泡在罐裏。

    也在他的朋友圈下評論了一句:【老公~】

    謝逢則回複:【老婆~】

    又回了句:【老公~】

    兩個人沒完沒了,直到嚴兆看不下去,點了名字:【考慮一下共同好友?我特麽滿屏都是你倆。】

    江月疏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開謝逢則私聊:【老公在幹嘛呀?】

    XFZ.:【在辦公室準備開會的材料。】

    【你怎麽還沒睡?】

    江月疏:【睡不著~】

    【好高興~】

    謝逢則發來一個親親的表包。

    江月疏也回過去一個親親,卻沒再占用他力和時間:【老公先忙~我自己慢慢睡。】

    XFZ.:【需要助眠音樂嗎?】

    江月疏:【嗯?】

    謝逢則發過來一個歌曲鏈接,是某個K歌app,看到演唱者名字,江月疏一愣:【你錄歌?】

    XFZ.:【怕你一個人睡覺孤單,就試了試。】

    【耳機麥克風不太行,下次買個好點的再錄幾首。】

    歌曲是私上傳的,但單獨分就能聽。

    江月疏得吸了吸鼻子,側躺在枕頭上,把手機放在耳邊播放。

    雖然有持續的電流音,音也稍微失真,卻還是像安眠曲一樣,將的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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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在睡前想了一下你,

    你就出現在了我的夢裏,

    很真實隻是寒暄幾句,

    心跳卻覺那麽悉……”

    緩緩閉上眼睛,就好像,期待著在夢裏見到他。

    *

    周五,江月疏沒能準點下班,直到六點半時,手室的電子時鍾顯示著6小時2分46秒。

    沒去看時間,有條不紊地專注在手上。

    “止鉗,紗布。”

    旁邊的人迅速遞來。

    剛經曆過一場大出搶救,所有人都筋疲力竭,卻依舊嚴陣以待。

    當江月疏拿起合線的時候,薛嵐終於舒了口氣:“剛才嚇死我了。”

    “心率過百了嗎?”江月疏不不慢地問,針線模糊的皮裏,眼都沒眨一下。

    薛嵐:“還在砰砰跳呢,我估計有一百二。”

    對麵的餘湘笑了笑:“那你得繼續練啊,你家江老師在手臺上,心率從來不過百,除了搶救的時候。”

    “要學會保持冷靜,心率過快是一種多餘消耗,知道嗎?”江月疏淡淡地說,“手穩,心也要穩,才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薛嵐點點頭:“知道了。”

    江月疏把針線放下,看:“你來皮。”

    “好的江老師。”

    從手室出來,江月疏換好服回到辦公室,聽到今天新來報到的幾個實習生在樓梯間講話。

    “喜報!我被分在劉副主任手下!”

    “啊?你運氣真好,能跟副主任。”

    “是啊,我跟楊醫生,肖凱更慘,跟江醫生。”

    “江醫生不好嗎?”

    “聽

    說是科室最年輕的主治,不到28歲,你覺得能靠譜?”

    “這麽年輕而且還是個的……”

    “可我聽說是高教授的學生。”

    “這麽牛?我查查。”

    “……我靠。”

    “高考專業第一,本科穩坐江大醫學係榜首五年,研究生期間去西部軍區醫院流一年,並參加聯合課題研究,發表過8篇SCI,20xx屆‘中國醫師獎’……臥槽,確定隻有27歲嗎?”

    江月疏無意聽,奈何他們聲音太大,於是搖頭笑了笑,走進辦公室關上門。

    本科時還算有名,因為經常出現在學校,憑這張臉沒在學校超話被人撈。

    後來進了研究生院,又去很遠的地方流,接著奔波於醫院和實驗室,後來的新生大都不知道

    從小到大按部就班,也許得益於優質的基因,也得益於自己爭氣,在學習上一直順風順水,名列前茅,並沒有覺得自己多厲害。

    在江正豪的力下,好像一切都理所應當。

    應當走在別人前麵,比別人優秀。

    可聽著這些學生的驚歎和不可置信,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似乎的確很牛

    外麵天已經快黑了,夕落下,還剩最後一灰白的天籠罩在住院部樓頂。

    手機響了一下,是謝逢則發來的信息:【老婆。】

    瞬間笑出來,眼神變得像一個小生,手指跳躍著敲字:【老公~】

    XFZ.:【忙完了嗎?什麽時候回家?】

    江月疏:【馬上回~】

    【洗幹淨等我呀[壞笑.jpg]】

    謝逢則發來一個臉紅害的表包。

    “……裝。”江月疏小聲咕噥。

    從沒見他臉紅害過。

    想著某人在家,一刻也等不了了,火速收拾好東西,最後去護士站檢查了一下自己手下病人的醫囑,就下班離開醫院。

    華燈初上的周五夜晚,的小奔馳格外雀躍,車放著歡快的歌曲,跟著旋律淺淺哼唱起來——

    “如果說,白雲總是纏繞著天空,

    那麽我做你的彩虹……”

    最近都在學這首歌。

    謝逢則給唱過那麽多好聽的歌,卻還沒有為他唱過。

    抵達小區,停好車,無比興地跑進電梯裏。

    遇到對門鄰居小姐姐回家,打了聲招呼,對方笑著問:“你最近是不是談了?跟一個軍裝帥哥~”

    江月疏眨眨眼,賣了個關子:“沒有呀。”

    小姐姐睜大眼,江月疏滿臉幸福地抬起手,把閃閃發的鑽戒亮給看:“我結婚啦,快恭喜我。”

    小姐姐驚喜地捂住,拉起的手看鑽戒:“恭喜恭喜,不過也太突然了吧。”

    小姐姐是公司高管,平時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經常出差,江月疏在醫院過的也是間作息,兩人到的時間其實不多。

    但之前因為都是獨居,又年齡相仿,偶爾互相去家裏坐坐。夏天看個電影,冬天吃個火鍋什麽的,一來二去就了。

    小姐姐在這兒L住了兩年,第一次看見家有男人,而且一上來就是結婚,著實被驚到。

    江月疏笑了笑,眼裏都是溫:“其實也不突然啦,我跟他談了好幾年,最近他才過來。”

    小姐姐了然:“之前是異地?”

    “嗯。”江月疏輕輕著手指上鑽戒,略掉了那渾渾噩噩的兩年,就好像他們從來沒分開過。

    的確,他們從來沒分開過,在彼此心中。

    在家門口和鄰居道了別,各回各家。

    江月疏走進家門,屋的燈沒自打開。

    有了那次求婚的經驗,直覺謝逢則又悄悄搞了些什麽,心中浮起雀躍的期待。

    緩緩地往裏走,經過玄關,轉過,餐廳裏搖曳的燭頓時映眼簾。

    溫暖從背後襲來,不驚訝,隻有,彎握住他摟在腰前的手。

    灼熱氣息落在頭頂,像一個輕淺而認真的吻,夾著男人低沉溫雅的笑:“有燭晚餐的新婚夜……老婆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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