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目沒有答案，這是一道附加題。

  並不在計算分數之，也就是說，就算柳無邪這道題回答錯誤，不影響他的考核績。

  他們關心，因為這道題幾百年了，沒有人敢輕易嘗試，每一次考核，這道題都會空出來，形了一種習慣。

  桑言的一番話，問住了姜越，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正確答案？

  姜越沒法回答，回答是，證明柳無邪是對的，回答不是，如果柳無邪是對的，豈不是被打臉了。

  「這道題暫且先放下，我們打分吧！」

  盛楝站出來，以免他們鬧僵了，柳無邪達不到九十分，考核失敗，意味著會被姜越殺死，就算是桑言，都無法阻止。

  三人談論的功夫，一炷香時間即將結束，其他考核者，陸陸續續放下筆。

  桑言從第一人開始，開始打分，柳無邪最後一個進來，排在最末。

  眾人圍上來，正確答案擺在桌子上。

  不到一分鐘時間，第一張試卷打分結束：「夕樂，七十八分，失敗！」

  宣布失敗的那一刻，夕樂的男子無力的坐在地面上，這已經是他今年第十次考核，無一例外全部失敗，看來他真的沒有煉丹天賦。

  走向下一人，打分的速度很快。

  「湯巖，九十二分，功！」

  「牛厲，八十九分，失敗！」

  「……」

  功者發出慶祝聲，失敗者則是垂頭喪氣，大家跟在桑言後面，觀看其他人試卷。

  「白林，九十分，通過！」

  穿華服男子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一臉僥倖，九十分勉強及格。

  「恭喜爺，通過了第一關考核。」

  後的下人連忙拍著馬屁，十二人考核，過關的只有四人而已，只剩下柳無邪一人還沒打分。

  所有人全部聚集在柳無邪試卷上，想要知道他能得多分，藍若雨走到前面，角浮現一抹冷笑，仿佛在說，一會看你怎麼死。

  「藍姑娘放心，這小子肯定不會及格。」

  白林站在藍若雨邊，一臉獻，他結的不是藍若雨，而是姜越。

  「哼，就算他答對了試卷，還是死路一條，後面兩關考核，可不是那麼容易。」

  藍若雨抬起高傲的頭顱，像是驕傲的孔雀，四星煉丹師弟子，走到哪裡都為備關注。

  其他考核者跟著一起附和：「藍姑娘說的沒錯，後面兩關可不是那麼容易，敢打我們的神，一會可不能輕饒了他。」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眾人一陣恭維，藍若雨發出咯咯的笑聲，很是用。

  「柳無邪，一百分！」

  突如其來冒出的聲音，打斷了藍若雨的笑聲，像是正在喚的鴨子，突然被人住了脖子，笑聲戛然而止。

  那種滋味，很不好，尤其是白林，剛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柳無邪肯定不及格，竟然答對了一百道題。

  答對九十分簡單，答對一百道題難度就大多了，最後幾道題目，多年了沒有人答對過。

  對於白林來說，九十分已經是極限，對於柳無邪來說，因為試卷只有一百分。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區別！

  「這不可能！」

  藍若雨像是瘋了一樣，考核了三年，見識過無數天才，從未有人拿過滿分，績最好只有紀，拿到了九十九分。

  「你在質疑我們！」

  桑言眉頭微皺，分數是他跟盛楝一起給的，姜越還站在一旁，都沒站出來，小小的煉丹學徒蹦出來質疑三星煉丹師，仗著是姜越的弟子，不然早就被一掌拍死。

  「不敢！」

  藍若雨看了一眼師父，後者面無表，承認柳無邪的答案，趕道歉。

  煉丹師考核，每一份試卷都是由煉丹公會制定，丹寶閣做不了假。

  柳無邪又是最後一個進來，更不可能存在提前泄答案。

  「一百分，這怎麼可能！」

  其他考核者一臉不敢置信，像是看怪一樣盯著柳無邪，許多人考核好幾次，一直在九十分徘徊。

  「失敗者離開，晉級的四人隨我進去，準備第二關考核。」桑言說了一句。

  失敗的八人耷拉著腦袋離開院子，剩下四人分別是柳無邪、白林、湯巖、曹慶力。

  穿過院子，進一座煉丹室，準備第二關考核。

  藍若雨跟在姜越後，恨得咬牙切齒，柳無邪天賦越高，的恨意就越濃。

  「這裡有五株靈藥，你們要準確地寫出它們的年份跟藥效，答對四道算是過關。」

  盛楝指著桌子上擺放的五株靈藥，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四人連忙起來，從記憶中搜尋五株靈藥的信息。

  姜越跟藍若雨站在遠，考核的時候，他們不得參與。

  「師父，那中間一株三瓣葉子的靈藥什麼？」

  藍若雨小聲問道，今天的辨藥環節，竟然有一株靈藥不認識。

  「這是我們丹寶閣才培育出來新品種，知道的人不多，為師也是昨日才知道，此藥木蘭之心，雖只有三品，藥效極強。」

  姜越做出解釋，換前幾日，這株靈藥放到他面前，未必能猜得出來。

  聽到師父的解釋，藍若雨眼角閃過一笑意，連師父昨日才知道，他們四人肯定不知道這株丹藥的分跟藥效。

  跟第一關一樣，不到三分鐘時間，柳無邪寫完了自己的答案，到桑言手裡。

  桑言點了點頭，臉上連驚訝之都沒有，仿佛早就料到這個結局。

  十分鐘之後，其他三人分別上答案。

  「老盛，拿出正確答案！」

  桑言打開四人的答案，平鋪在桌子上，盛楝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撕開封條，從裡面拿出正確的答案，雙方對比一下，一目了然。

  姜越還有藍若雨從遠走過來，目落在桌子上。

  「作弊，他一定是作弊，木蘭之心連我師父昨天才知道，他怎麼會知曉，一定是你們泄了答案！」

  藍若雨像是瘋了一樣，指著桌子上的答案，狀若癲狂。

  姜越臉沉的可怕，目掃過桑言，他需要一個解釋，為何柳無邪的答案，跟標準答案一模一樣。

  其他三人的答案，跟正確答案只是接近而已，其中兩人還答錯了兩道，第二關失敗。

  「桑言，你就不做一下解釋嗎！」

  姜越冰冷的問道，自古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種事，跟正確答案如出一轍，只有一種可能，答案提前泄了。

  「作弊，我建議重考！」

  白林這一關失敗了，立即蹦出來，建議重考。

  「我也覺得這小子不對勁，第一關試卷竟然得到一百分，太不正常了，原來是答案泄了。」

  湯巖跟著附和，每個人目火辣辣的落在桑言臉上，等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有柳無邪，臉上閃過一不屑之。

  「姜丹師，注意你的言辭，所有答案都有封條，剛才開啟答案的時候，大家看得一清二楚，連我們也是才知道，這株靈藥木蘭之心。」

  桑言一臉憤怒，請姜越注意言辭，這要是傳出去，有辱丹寶閣聲譽。

  丹寶閣煉丹師，並不和睦，相互之間都有爭鬥，誰煉製出來的丹藥更暢銷，地位自然越高。

  桑言從秦大師手札上學習很多經驗，煉丹突飛猛進，他煉製的丹藥，逐漸有超越姜越的趨勢，姜越早就對他不滿了。

  最近幾日姜越煉製的丹藥，出現滯銷的況，因為他服用了忌丹，中暴戾的氣息會融到他煉製的丹藥裡面，武者吞服下去，很不舒服，口碑一落千丈。

  優勝劣汰，丹寶閣每年舉辦的論丹大會就是最好的證明。

  總閣也是如此，誰的丹藥更暢銷，就會擺在顯眼的位置，大力推廣，最近幾日，一直在推廣天靈丹。

  「如果他沒有作弊，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姜越覺自己的地位遭搖，眼眸流出兇。

  「這位柳公子，是今年的論丹冠軍，不知道這個解釋姜丹師滿不滿意？」

  眼眸中蘊含一嘲諷，桑言毫不客氣，雙方本來就沒有什麼。

  話音一落，藍若雨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無力的坐在地面上，面若死灰。

  論丹大會冠軍，早就傳回丹寶閣部，為了此人，大小姐親自去了一趟滄瀾城，傳言此人是萬年難出的煉丹天才。

  「什麼！」

  湯巖突然跳起來，他們嘲諷了半天，對方竟然是論丹大會冠軍。

  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每個人表都凝固了。

  「他是柳無邪！」

  姜越眼眸中殺意更濃了，一無名的殺氣，朝柳無邪籠罩而下。

  這殺意絕非因為打了藍若雨，而是單純地針對柳無邪。

  柳無邪眼眸一，這殺意太濃郁了，得知自己是論丹冠軍，姜越好像變了一個人，無窮的殺意，匯聚鋼鐵洪流，強橫的洗髓境之勢，碾而至。

  「姜丹師，你跟上才的關係一定很不錯吧！」

  柳無邪角浮現一抹笑意，目直刺姜越，等待他的回答。

  桑言一怔，似乎猜到了什麼，姜越跟上才，何止是關係不錯，姜越幾十年前擔任過平陵城閣主，那時候上才還是平陵城煉丹師。

  可以說是亦師亦友，兩人之間早已不分彼此。

  當日泄答案的事，柳無邪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跟這個姜越，一定有不開的干係。

  「小子，你搶走了屬於紀的東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越毫不藏自己的殺意，場上的氣氛，變得很詭異，一場煉丹師考核，發生這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