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不理會溫蘭的眼神,雙手搭在手杖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
這仿佛像是溫蘭的催命符一般。
痛苦的捂著腦袋:“別敲了,別敲了,你說,你要干什麼!”
林老夫人笑了笑:“我第一次發現你還識時務的,其實我找你就是為了和你談一筆易。”
“易?”溫蘭靠著枕冷哼一聲,“搞笑,你以為我還是天真的小姑娘呢?”
林老夫人沒反駁,自顧自道:“你反正也生不了了,可想給宋松生孩子的人可不,如果我給私下給他介紹一個年輕漂亮的人,你覺得會怎麼樣?”
“……”
溫蘭眼底閃過一恐懼。
宋松不安分,又不是不知道。
可每次都能挽回,但現在卻不確定了。
殘缺了,宋松還愿不愿意都不知道。
更別提來個狐貍,他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要是真的弄出一個孩子來。
怎麼辦?
溫蘭著急時,觀察到了林老夫人的得意。
下一秒,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害怕,可又不傻。
和宋松之間除了,還有很多。
宋松不會那麼容易踹開的。
不過的小心思還是被林老夫人看在了眼中。
林老夫人淡笑道:“有些人也不求名分,就像你一樣,做了這麼多年第三者,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過得滋潤,可要是真的不小心生下一男半,宋家的人可不會讓你安穩坐在這個位置上。”
溫蘭已經,拽被子的手都開始發疼。
眼眸一轉,盯著林老夫人道:“老夫人說要談合作,卻說了這麼多嚇我的話,那我可不敢和你談了。”
林老夫人輕睨了一眼,倒也不是那麼蠢笨。
“溫蘭,我可以讓你安穩坐在宋太太的位置上,至外面不會有人威脅你的位置,畢竟你不能生對我也有好,我也不會讓外面的人生,如何?”
這條件太讓溫蘭心了。
現在唯一的盼頭都沒有了,必須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但這條件是林老夫人提出來了,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那你要我做什麼?”溫蘭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對外說這次流產是因為溫如枳,而不是金喻然。”
“什麼?你要讓我放過金喻然?”溫蘭激道。
“喻然這次只是喝醉不小心而已,不應該因此名聲損,而你只要答應了,就能長長久久榮華富貴,至于溫如枳,很重要嗎?你生養,總該有些回報吧?對于你和喻然而言是雙贏。”林老夫人解釋道。
“老夫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幫著金喻然?”
“是宋辭的朋友,我自然要幫,我這都是為了宋辭好。”林老夫人淡淡一笑。
可溫蘭卻覺得看重金喻然絕不是這麼簡單。
但這些對而言都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宋太太這個份。
因為之前懷孕,得罪了太多人,若是沒了份,恐怕會被報復。
溫蘭考慮了很多事,唯獨沒有考慮溫如枳。
因為從未喜歡過溫如枳。
所以溫如枳的好壞,與無關。
“我答應你。”
“好,我就知道你知道輕重。”
林老夫人滿意起,轉就離開了房間。
溫蘭躺回了床上,腦海里閃過了很多畫面,最后定格在了自己對著某道背影說的話。
“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搶?我都這麼求你了,你讓給我怎麼了?你不讓?可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要讓你們是去最珍貴的東西。”
“我得不到,我就毀掉,哪怕玉石俱焚!”
恍惚間,好像有看到了拿到影,嚇得立即躲進了被子里。
“不怪我,不怪我……”
神神叨叨一番,溫蘭才累得睡去。
又過了一會兒。
溫如枳推開了病房門。
看著睡的溫蘭,溫如枳心里百集。
隨后宋辭走了進來。
“回去吧,醫生說不會醒了,宋松也給請了護工,你要是在這里,也幫不上忙。”
“嗯,我回去給準備兩服送來。”溫如枳點點頭。
“不用,管家送了。”
“哦。”
溫如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突然,宋辭拉著走出了病房。
“走。”
“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宋辭沒解釋,拉著就朝著電梯走去。
剛好路過了金喻然暫住的病房。
溫如枳抿了抿,問道:“你要去看看嗎?”
宋辭蹙眉:“你是不是很閑?”
溫如枳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宋辭拽進了電梯。
的確多管閑事了。
……
病房。
金喻然還在昏迷中。
確切說,假昏迷。
金羨之看了看愁眉苦臉的父母,又看了看床上的人,不耐道:“別裝了,起來。”
床上的人依舊不。
反倒是金母薛云華起拉住了他:“你這是做什麼?你妹妹也是害者!你就不能護一下嗎?”
“我還不護著?我今天就差點和宋辭吵起來了!結果呢?卻一直都在騙我!”金羨之不悅道。
薛云華抿了抿,小聲道:“那不是騙,這是大局為重,若是能出掉溫蘭母,你妹妹在宋辭邊就不會這麼憋屈了。況且老夫人不也向著你妹妹?”
聽聞大局為重四個字。
金羨之莫名想起了溫如枳控訴他的話。
不能聽自己所聽,不能想自己所想。
這麼多年,為了金家能夠更上一層樓,他幾乎失去了全部的自己。
他作為金家的大爺,就要肩負起金家所有的責任。
不僅犧牲了自己的夢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犧牲了自己的自由。
為了所謂金家的榮辱,他要無條件的維護。
不管是犧牲像葉燦這樣耗不起眼的員工,還是犧牲他這個大爺。
總之,金家的名譽比一切都重要。
可此時此刻,金羨之再聽著四個字,卻覺得窒息。
他瞥向昏迷的金喻然,臉沉冷道:“在宋辭邊憋屈是因為溫蘭母嗎?是自己在宋辭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非要去國外深造!”
聞言,金氏夫妻大駭。
金建海直接一躍而起沖到了金羨之面前,抬起手。
快要打下去的時候,被薛云華擋了一下。
“你干什麼打兒子?”
“滿口胡話難道不該打嗎?萬一被人聽去了,我金家一定面掃地。”金建海慍怒道。
金羨之沉著臉,一言不發,只心累的看著面前的家人。
父母從小對他嚴厲至極,稍有不慎便是責備。
即便是他做的再好,也不曾有過夸贊,永遠都是命令般叮囑他將金家的一切視為生命。
“夠了!別吵了!”
床上傳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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