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份子韓策氣勢洶洶地走過去。

    沈笑朝他招手：“韓策，你怎麽現在才來呀。”

    四目相對的瞬間，鬱份子臉上浮現點點笑容，沈笑他的時候，聲音很，也很溫。

    在靠近沈笑的時候，韓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住了，角咧開大大的弧度。

    “你在等我？”

    “嗯。”沈笑點了點頭，指著慕雲和舒明：“我們打雙人羽球，還差一個人，你也來唄？”

    韓策不可置信，沈笑就算了，為什麽連舒明都能那麽快加敵營？

    舒明像是知道韓策心裏所想，悄悄溜到他後解釋：“阿策，我也是沒辦法，笑笑上的。”

    很好，更生氣了。

    韓策正要說和沈笑一組，舒明幫了倒忙，勾住他的脖子，哥倆好地說道：“我和阿策一組，笑笑，你跟慕雲一組。”

    韓策：“？？？”

    他緩緩扭頭看向舒明：你踏馬！

    舒明後知後覺，及時找補：“那個，我的本意是咱們雙劍合璧，暴打慕雲狗頭，讓笑笑看見你比慕雲還優秀。”

    他倆“竊竊私語”，慕雲和沈笑都聽見了。

    沈笑一臉尷尬地跟慕雲說：“抱歉啊。”

    突然擔心慕雲和韓策難為合作夥伴了怎麽辦？

    慕雲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我不在意。”

    於是，組別就這麽定了下來。

    原本一場釋放力的休閑運，被當了玩命擊殺，羽球被出了破空聲。

    而且隻要是韓策和舒明那邊打過來的，全都對準慕雲一個人，沈笑直接淪為背景板。

    那邊，沈芝芝從小賣鋪回來，看見四人居然在一起打羽球，而且韓策和舒明在欺負溫好脾氣的慕雲，沈芝芝一下子心疼了。

    哎喲，多帥的男生，怎麽就被他們合夥欺負了。

    一定是因為沈笑。

    憤憤看向沈笑，舉手喊道：“喂，你們幾個怎麽玩兒都不帶我，我也要打羽球。”

    沈笑當了半天背景板，決定退出。

    “我讓你打。”

    跟慕雲一組，正中沈芝芝心意，笑嘻嘻地跑過去，和沈笑完換，頭一次覺得沈笑是個好人。

    韓策和舒明急著欺負慕雲，沈芝芝忙著在慕雲和韓策麵前表現一番，搶著去接球。

    於是沒多久，球場上時不時傳出沈芝芝的“哎喲”聲。

    慕雲想救都救不了。

    而沈芝芝呢？

    一方麵想在慕雲麵前表現，一方麵又不想欺負韓策，於是瘋狂打舒明。

    舒明羽球是在場打得最好的一個，看沈芝芝玩命攻擊他，他也玩命攻擊沈芝芝，放學後，舒明和沈芝芝各自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慕雲和韓策早就退下了。

    沈笑坐在花壇邊，白的小臉被太曬得發紅，韓策看發幹，悄悄溜到小賣部去買水。

    “老板，來瓶礦泉水。”

    老板抱歉地說道：“哎喲，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最後一瓶礦泉水賣完了。”

    “賣完了？”

    韓策無語，礦泉水都備不齊，開什麽店。

    韓杠氣呼呼地往另一家小賣部跑。

    終於，他買到了水，這時，他理解了水的重要，口好幹。

    就想著給沈笑買，忘記買自己的了。

    再往回跑，估計等會兒沈笑不見了。

    韓策隻好頂著口幹舌燥的覺，快步往場跑去。

    沈笑不知道韓策跑哪裏去了，依舊在花壇邊坐著等他。

    已經放學了。

    慕雲背著書包靠近：“在等人？”

    “嗯。”沈笑點了點頭。

    “等韓策？”

    提到韓策，沈笑臉上自然浮現笑意：“嗯，等他，你呢，怎麽還不回家？”

    慕雲失笑：“正要回去，看你在這兒，給你送瓶水。”

    打球的時候，就發現沈笑發幹，幾次吞咽口水了。

    沈笑是真的口幹，但是打了一會兒球，懶病犯了，不想走路，一步都不想挪，想著忍到回家再喝。

    現在有了送到麵前的礦泉水，哪裏有不接的道理。

    不過沈笑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你不喝嗎？”

    慕雲側了側子：“我有。”

    他書包側麵的網兜裏，裝著另外一瓶喝掉一半的礦泉水。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沈笑擰開瓶蓋，大口灌水，補充了水分，沈笑出滿足的笑容：“真的太謝了，再次謝。”

    韓策站在不遠，手裏握著他剛買到的礦泉水。

    跑得太急，手心的汗和瓶子外麵的珠融合。

    看沈笑和慕雲有說有笑的樣子，韓策驕傲的腦袋一點一點垂下，細碎的劉海遮住眼裏的影。

    韓策握著礦泉水瓶，心低落。

    沈笑察覺到一強烈的視線，下意識扭頭，看見不遠低著頭的韓策。

    雙眼一秒亮起：“韓策。”

    韓策聽見了，悶著頭“嗯”了一聲，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沈笑以為他沒聽見，笑著跟慕雲說了聲再見，背著書包飛快地朝韓策跑過去。

    “韓策，你去哪兒了？我等你好久。”

    孩的語調與其說是責怪，不如說是撒。

    韓策低落的心沒得到緩解，他低頭看著沈笑，抿了抿，幹地解釋：“就去……買瓶水。”

    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含著說不清的失落和委屈。

    沈笑看他地著礦泉水瓶，終於意識到什麽。

    要是買給自己喝的，早就隻有一半了，但是現在，他手裏的礦泉水明顯還沒被喝過。

    看他失落得像是要哭出來，偏偏故作堅強的樣子，沈笑突然產生一種罪惡，不該喝慕雲送的水。

    啊，真的是。

    “水是給我買的嗎？”沈笑問。

    韓策好麵子，沈笑都已經喝了慕雲買的水，他不願承認，抬起下想說不是。

    手中的水瓶被人握住，走。

    他沒有反抗的能力。

    沈笑看他發幹，笑著擰開瓶蓋，把水瓶舉到他邊：“你是不是也了？喝一口。”

    韓策低頭看著，孩雙眸水潤，目溫。

    有那麽一瞬間，韓策覺得沈笑在寵他。

    不知怎麽的，那縈繞在心間的惆悵和失落一秒消失，抿的薄不自覺上揚。

    就著的手，他張接投喂。

    奇怪，明明隻是普通的水，他卻覺得甜的，像是抹了。

    自己不手的結果，就是水灑了他一臉。

    沈笑忙著袖子去給他。

    韓策別開臉轉往校外走，漆黑雙眸閃閃發亮，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