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國了，有空出來見一面嗎？”

我瞥了一眼，放下手機走到聞則遠邊，男人順其自然將我摟懷中，“誰的信息？”

“無關要的人。”我蹭了蹭他肩膀，“今天要去公司嗎？”

“嗯，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吃過飯，聞則遠出門，臨走前當著幾個阿姨的面，親了我一口，我臉頰微熱，嗔了他一眼，聞則遠勾低笑。

目送車開走，我轉準備上樓收拾一下行李，昨天落地匆匆，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

手機又震了起來，是程玥打來的電話。

我走到樓上，電話準備自切斷，我才接起來。

“什麼事？”我面無表，語氣冷冰冰。

“顧，我知道你在北城，出來和我見一面。”程玥那邊風聲很大，似乎剛下飛機。

“如果我說不呢？”這些富二代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我不欠的，該償還的已經償還了，我們已經是扯平了。

我本以為程玥會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安靜了幾秒，忽然說，“算我求你。”

我沉默了一會，想到了許多事，剛好我也有話跟說，“找個餐廳等我。”

程玥找了一家西班牙餐廳，我從順義開車去朝，大概四十分鐘，到了這家西班牙餐廳，程玥已經在靠窗的位置，捧著一杯熱飲，看著窗外發呆。

長相本來就清純，偏瘦削的材，幾個月不見，更清減了不，握著水杯的那只手，骨節分明，順的黑長直披散在肩膀后面，白皙沒什麼的臉龐，坐在那就像是十八九歲的生。

我踩著低高跟走了過去，“久等。”

程玥眨了眨眼睛，轉頭看過來，“你來了。”

我在程玥對面坐下，點了一杯熱可可，開門見山地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程玥喝了口熱咖啡，才抬眸，“我聽說了馬爾代夫的事。”

我抿，那天晚上的記憶又涌了上來，過于恥辱，我不咬了下，“你沒留住他。”

“我留不住了，他的心里只有你，已經完全沒有了我，哪怕我賣慘裝病，也留不住他一周。”

程玥似乎有些難，說著哽咽了起來，眼眶里也泛起了淚。

“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他眼里心里只有我，空就會飛來國外陪我，我在國外支教援助，他也會請部隊保護我的人安全，我想給戰國家的孩子建學校，他就資助了幾千萬，我想要什麼，只要我一句話，他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我。”

我聽得心底微微刺痛，仿佛沒有愈合的傷口，被解開了疤痕，細細地疼。

“原來和不，可以這麼明顯。”程玥泛紅的眼睛，盯著我，“你一定沒有過吧？”

我諷刺地勾了勾，“你現在的，我曾經過千倍百倍。”

程玥苦地笑了，“現在好了，你苦盡甘來了。”

我抬眉，定定看著程玥，“這樣的福氣，還是給你吧。”

“我和則遠過得很幸福，莫凌天的對我來說是痛苦和窒息，如果可以，我祝愿你們幸福。”

“還有，麻煩你轉告莫先生，讓他不要再來擾我的生活了。”

一口氣說完，我起要走，胃里一陣惡心，我掏出準備好的嘔吐袋，不控制嘔了出來。

程玥一怔，呆呆地看著我。

還好只是干嘔，除了一點胃酸，沒吐出來什麼。

我喝了口熱可可舒緩胃里的不適，收好嘔吐袋，站起，“服務員，結賬。”

我看向程玥，“程小姐，麻煩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打探我的行蹤了。”

離開咖啡廳，我去了一趟醫院，孕吐得有點厲害，問問醫生這是不是正常現象，做了檢查，還好一切正常。

我離開醫院時，忽然余看到了一個悉的影，以為是錯覺，再看過去，已經消失了，我了腦袋。

聞則遠在醫院外等我，我走出醫院，他走過來幫我拿過手里的包。

“還好嗎？”他聲詢問，語氣里滿是關切。

我點點頭，“沒什麼問題，醫生說是小家伙太強壯了，所以很鬧騰。”

回到家，玉蘭打來視頻電話，聽說了這件事，玉蘭忍俊不，“我當年懷則遠的時候也是這樣，別看他現在乖巧，小時候像個皮猴，一天到晚都不消停。”

“媽，你這麼說，讓我在面前很沒有面子。”聞則遠無奈地笑了。

玉蘭這才改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則遠這個孩子長大了就很讓我心，以后小孫子出生，有得他折騰，你就把孩子丟給他帶，跟我旅游去，讓他做全職爸。”

我莞爾一笑，聞則遠自嘲笑道：“媽，原來兒子是送的，兒媳才是親生的。”

玉蘭說，“你知道就好，對我的親兒媳好點，不然我收拾你。”

聞則遠摟過我，“我的老婆我不寵，難道讓別人寵嗎。”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角的笑意變淡了。

聞則遠看出我緒變化，掛了電話后，聲說，“上樓休息吧，夜不早了。”

睡到夜半，我再次被噩夢驚醒，那天晚上莫凌天辱我的一幕，夢魘般一遍遍出現在我的夢境中，我想逃，可還是被他辱，擊碎了全部的自尊心，我猛然驚醒，邊的男人立刻抱住了我。

“別怕，寶寶，我在。”

我瞬間淚如雨下，撲聞則遠的懷里，“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我讓他一遍遍傷害了我，我對不起你……”

“不要說傻話，做錯的人是他不是你，不要自責。”

他一遍遍安我，大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我的緒逐漸緩和了下來，我抬起婆娑的淚眼，臥室只有一盞夜燈，他白皙俊的臉，浸潤在一片溫的暖中，我和他離得很近，呼吸融，他上好聞的氣息縈繞在我鼻尖。

“寶寶，不管你的經歷了什麼，你的心現在只屬于我，就足夠了。”

他捧起我的臉頰，仿佛對待稀世珍寶，吻了吻。

我心底一陣，臉埋進了他懷里，“則遠，謝謝你。”

“說我。”他啞聲。

“我你。”他角微，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

因為我懷了孕，他進來的作，很溫，我輕輕弓起，被他填滿，一顆心終于安定了，逐漸沉溺在他的，水融，他溫我每一寸，一遍遍說著‘我你’這三個字，我迎合他的作，不厭其煩地回應著他。

事后，他地將我摟懷中，低聲呢喃：“誰都不能將你帶走，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