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皇權為一個真正的北秦皇帝，就必須擁護從舊漢傳承下來的東西，如規則、禮數、信仰等一切，否則他們的高貴與面就不復存在了，那還北秦嗎？

孝貞老太太心里也認同這一點，可舊漢止子做干政，的份與皇權站在天然的對立面，故而遲遲沒有登基稱帝。

正是因此，對方死在龍椅上的最后一刻，都還不甘地念著“若我為男兒……”

想來這就是所謂的時代局限對一個人的思想錮吧。

“說句不要臉的話，顧長生他媽其實還喜歡我的。”留著下，神像是在回憶往事，“老太太曾經說過，如果年輕的時候認識像我這樣的人，或許會在很多事上改變選擇，比如說讓昭長公主嫁謝家做大夫人。”

“嗯？”云苓扭頭沖眨眨眼睛，“哥，謝家大夫人不是謝枕玉的母親嗎？”

留給出一個有些奇怪的答復，“嗯，但有一段時間不是。”

有一段時間？

云苓來了八卦的興趣：“這里面有什麼故事？”

留忽然問道：“你還記得北秦和東楚的木紋紙易嗎？”

“記得。”

“這件事就是孝貞老太太在二十幾年前推的，是掌控北秦朝堂計劃中一步至關重要的棋，而昭長公主就是的棋子。”

不算閑暇的午后，姐妹倆坐在秋日的東暖閣中吃零食嘮嗑，留將北秦皇室的一些往事盡數告知云苓。

孝貞老太太的孩子很多，有好幾個兒子，雖然在宮變中只活下來了兩個，但對做了皇帝的大兒子和小兒子顧長生都算不上真心的疼。

真正最疼的孩子，是唯一兒昭長公主，顧長生的姐姐。

昭長公主是什麼人呢？

有孝貞老太太的野心和手腕，也有顧君霓那樣的熱烈與執著，只不過的并不傾注在男人上，而是絕對忠誠地追隨和崇拜自己的母親。

是世界上最與最懂孝貞老太太的人，所以為了母親的執念與大業，甘愿奉獻自己的一切。

“二十幾年前，東楚因為遠洋貿易的開發而經濟騰飛，為了在航船和馬車上放更多的貨，紙幣，也就是寶鈔逐漸代替鑄幣占據了很大的易市場，由此帶來很多經濟上的混與問題。”

“在東楚焦頭爛額的時候，孝貞老太太想到了謝家的木紋紙，如果能幫東楚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那麼北秦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從中獲利無數。”

云苓若有所思地點頭，以前一直很好奇北秦怎麼那麼有錢？

總是派兵幫大周對抗突厥，給大周金錢援助，可他們遠在北面的寒地，貿易路線上還不如大周有優勢，富貴卻不輸給東楚人。

大周子民冬天啃凍白菜的時候，顧子瑜甚至能夠干出“暖房養花”這種無比奢侈的事讓寵妃開心。

現在看來，在木紋紙的易中，北秦獲得的利益遠超想象。

畢竟木紋紙這東西一開始可以救急，用久了便會有依賴，從而為致命的肋，東楚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更不甘心給北秦打工，才私下絞盡腦地鉆研如何找到代替木紋紙的東西。

不得不說，孝貞老太太真的很厲害，在經濟學方面很有天賦，放到現代好好培養的話怎麼也得是個業界大佬。

留也嘆道：“現在的北秦人能生活得這麼滋潤，真該好好謝老太太。”

“不過那會兒還是皇后，掌握的權力有限，沒辦法主導這麼大的事，只能引導自己的丈夫去做。”

“你也知道，像這種天才，本看不起平庸的丈夫，又怎麼能甘心忙活一場到頭來名利全都落在別人上。”

云苓猜測道：“所以為了掌控負責生產木紋紙的謝家，把自己的親兒嫁給了謝枕玉的父親？”

是嫁，而不是招駙馬。

這對于一個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來說，犧牲可大了去了。

留道：“昭長公主是自愿的，想幫母親實現宏圖大業，所以主提出嫁謝家。”

因為謝家長子的份擺在那，對方不可能不仕，何況謝家必須滲朝堂才能幫助們達目的，一個吉祥駙馬是沒有用的。

“但是那個時候，謝家長子已經娶妻了，對象就是謝枕玉的生母，而且當時正懷著謝枕玉。”

“老太太用了點手段，總之最后謝枕玉的母親還懷著孕就變了側室，而昭長公主順利嫁給了謝家長子。”

云苓忽然想到太平公主和薛紹的故事，因為看上了薛紹這個有婦之夫，所以薛紹的夫人便被賜死了，只為給太平公主讓位。

謝枕玉的母親沒有被賜死，但對來說不亞于滅頂之災，甚至比死了還難，那種屈辱將伴隨和孩子一生。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謝夫人和薛紹夫人哪個更慘。

云苓唏噓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覺得謝枕玉不喜歡我了。”

那真的不是錯覺。

留淡淡道：“他當然不喜歡你，同樣他也很討厭我，討厭以前的阿妮。”

因為們多多都和孝貞母有相似之，或是份，或是格，或是不顧一切創死所有人的霸道行事作風。

“謝夫人是個可憐可悲的人，本來是要死的，但丈夫跟青梅竹馬兩相悅，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住和孩子，所以只是被貶為妾室。但二十多年來，和謝枕玉都活在無數人譏諷的目下，北秦人崇尚強大，權力地位就是一切，哪怕他們是害者，也不會得到太多同。”

昭長公主本不屑于為難這對弱小的母子，要為母親的宏圖霸業奔波，連謝家長子都只是一個工，又怎麼會把力浪費在謝夫人母子上呢？

但是不為難，自有為了討好的人向這對母子施加種種惡意。

“謝家夫妻倆都很痛恨孝貞母，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因為皇室貴族可以輕易凌駕于世家之上。”

“最令謝夫人難以接的是，以為不管世界再怎麼荒謬，至丈夫的心始終是在這里的，可謝家長子后來竟然上了昭長公主。”

的神世界瞬間崩塌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神支柱，還能支撐在這個世界上掙扎氣。

那神支柱就是謝枕玉，的兒子，唯一的希。

但是厄運仿佛是會回一般，命運安排他遇上了顧君霓，一個被戲稱為昭長公主第二的姑娘。

【作者君：這世上有些人就是注定不適合在一起的，點名棺材臉和阿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