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是梁婕妤所出,自早慧,七歲時便能作出錦繡文章,得大學士贊賞,在我們兄弟當中最父皇喜。”
聽蕭壁城這麼一說,云苓直覺后來一定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
果然,蕭壁城緩緩道:“可十三歲那年,五弟在中秋宮宴上……與一名宮有染,被宮赴宴的大臣當場撞見。”
云苓眉梢微揚,十三歲,還是在中秋宮宴上,這可比楚云苓跟蕭壁城那檔子事嚴重十倍。
起碼原和蕭壁城被算計的時候,事發在瑞王府,也沒有被文臣武將們看見。
“父皇大為震怒,罰了五弟二十大板,險些要了五弟的命。”
蕭壁城嘆了口氣,“再后來不久,五弟又被出文章是他人代寫,自此便在父皇面前失了寵,直到如今都還沒有開府封王,也沒有貴愿意嫁給他。”
“那個宮后來怎麼樣了?”
蕭壁城搖了搖頭,“那宮被撞見引皇子后,自知逃不過酷刑責罰,當場撞柱自盡了。”
“這種事一聽就有貓膩,指不定是哪個嬪妃干的。”
蕭壁城皺眉,冷聲道:“你最好管管自己這張,小心禍從口出。”
云苓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代寫文章這件事呢,有沒有說頭?”
“本王不知五弟的文章到底是不是代寫的,只不過自那以后,他的確表現的平平無奇,沒有再展出過任何人眼前一亮的才華。”
昭仁帝對五皇子也就更加失了,沒再有過多關注。
至于六皇子,作為昭仁帝的小兒子,生母地位并不高。
雖然生純良,但卻被養的優寡斷,也沒有出眾的才能,在宮中一直沒什麼存在。
“依我看啊,五皇子是不敢冒尖了,為了保命才不得不藏拙。六皇子的生母倒是聰明,看見你們接連出事,干脆讓兒子做了明人。”
云苓自顧自地分析著,了下。
“這些事背后,皇后和皇貴妃的嫌疑都很大啊。”
蕭壁城沉下臉來,沒好氣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整個文國公府都要到牽連!”
“我只知道你們幾個兄弟多災多難的很,看吧,這就是老婆娶太多的后果。”
男人啊男人,一個你都應付不過來,還想能降服一群?
那老世子便宜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說這話,莫非是在暗示本王不要納妾?”
這人,怎麼幾次三番總把話題往這上面扯。
云苓翻了個白眼,“自了,你納不納妾關我什麼事。”
蕭壁城不以為然地道,“本王知道了,你相貌生的丑陋,自然怕后院多了比你貌的人,危及你的地位。”
普通人對待貌子的惡意,他是見識過的。
云苓額角冒出幾道黑線,沒好氣地道:“我長的丑怎麼了,拍你家水啦?抹你家口紅啦?”
“口是心非,若真的不在意,何至于如此氣急敗壞。”
媽的狗男人,給你臉了是吧!
云苓覺自己的理智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的好王爺,您可真是自我覺良好,能兩千五百兩銀子把我娶回來都算你祖墳冒青煙了!著樂去吧!”
蕭壁城臉一黑,正要發作,云苓毫不客氣地冷笑著打斷了他。
“我為什麼要擔心你納妾,也不仔細數數你兜里還剩幾個子兒,后院里的豬都瘦了!小老婆你養得起嗎!”
“你……!”
蕭壁城角狠狠地一,想說的話全部梗在口,臉黑青織摻雜著紅,活像是調盤。
氣死他了!
最毒婦人心,毒不過楚云苓的。
他恨恨地道:“丑人!”
云苓氣笑了,“王爺,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勸你大度一點,不要輸不起,你這是人攻擊。”
“本王說的也是實話,你難道很麼?”
蕭壁城輕哼,覺得心里終于出了口惡氣,暢快不已。
屋形勢瞬間失控,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高。
“行,蕭壁城,你有種!”
云苓指著他,氣的手都哆嗦了。
“你最好祈禱以后不要上我,否則讓你一下什麼痛徹心扉!”
一直守在院子里的陸七聞聲,忍不住提心吊膽地靠近門外。
前些日子王爺和王妃不是相的好麼,怎麼突然間又吵起來了呢?
陸七沒注意到,太上皇不知何時如幽靈一樣地在自己背后冒了頭,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拉得老長。
“真是天大的笑話,本王會喜歡上你?”
屋,蕭壁城冷笑,“你才是別對本王癡心妄想,你我婚不過意外使然罷了,永遠沒有其他可能!”
如果有哪個男人昏了頭上楚云苓這種又丑又毒的怪人,他建議對方直接找塊豆腐撞死。
“鬼才對你個窮瞎子癡心妄想!”
“哦?那前些日子在養心殿,吵著鬧著要和本王生孩子的人是誰?”
提起那日的丟臉事,蕭壁城忍不住咬牙切齒。
“我他媽……老娘又嫁給你又生孩子,還委屈你了是吧?”
云苓瞪大眼睛,拔高了聲音,“行,等我奉父皇之命治好了你的狗眼,咱們立刻就散伙!”
誰不散伙誰是狗!
蕭壁城面霜寒,冷笑一聲,“等孩子生下來,你去哪里去哪里。”
“還想要孩子?”
云苓忍無可忍,抄起一盤點心“啪”地扣在蕭壁城臉上。
“做夢去吧你!”
隨后,氣呼呼地轉離開。
蕭壁城正在氣頭上,也沒注意云苓突然發難,一時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楚!云!苓!”
他氣了個半死,抹掉臉上的糕點殘渣,手便要循著聲位去攔。
云苓猛地踹開門,聽墻腳的陸七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看見陸七后的拉著一張臉的老人,下意識地道:“太、太上皇?”
蕭壁城一愣,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便突然覺腦門上挨了一記重重的悶。
“好你個王大狗!竟敢趁孤不在家,跑來欺負我的鈴兒!”
蕭壁城悶哼一聲,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自己頭上絕對腫了一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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