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眼中有莫名的神在閃，口中關於往事的訴說還沒停。

“做丫鬟太苦了。於是憑借著幾分姿，想要飛上枝頭做凰。可惜季燁是這天底下最冷心冷的人，又怎麽會因為一夜歡愉就對一個普通的小丫鬟刮目相看？”

“在這個王府裏，季燁覺得是累贅，前王妃對恨之骨，而我，也因為的折磨始終活在痛苦之中。”

季寒舟突然嘲諷一笑：“前王妃總說每年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啊，的確是個好日子，死了，所有人都解了。”

後續的發展，簡直出乎雲姝的意料。

季寒舟說完，雲姝整個人都有點會不過神來。

這些事，都是第一次聽說。

從前隻知道季寒舟小時候過得很苦，但沒想過，竟是這般......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你豈不是……”

那半句話含在裏，雲姝心複雜，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可心底卻在無聲的慨。

那你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一直以來給自己的借口，以為母親是有可原，是個可憐人，或許還曾自我欺騙，母親對自己也是有的；

結果長大後卻得知，自始至終，他都隻是自己母親爭寵失敗的產。

雲姝簡直難以想象，那對季寒舟來說，會是多麽大的打擊，等於否定了他整個人的存在，等於告訴他，這輩子他季寒舟……

都沒有被人過。

雖然雲姝自認自己現在也是個可憐人，可從小便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於是此刻眼中流出一心疼。

季寒舟因為生母，對季燁充滿恨意，這是當初雲姝選擇和他一起結盟，對抗季燁最大的理由。

可也是時至三年後的今日，才終於了解了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季寒舟著緒的變化，突然冷不丁開口。

“所以，當初我撞見你被季燁強迫，了惻之心，後來你我意外結盟，這一切......究竟隻是個意外，還是和我母親一樣，對季燁的蓄意勾引？”

雲姝一直都覺得季寒舟的眼睛生的很好看，這樣一不，平靜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更加好看。

可卻連呼吸都放輕了。

那一瞬間，大腦飛速轉著，無數的念頭湧上心底。

季寒舟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今天的一切，究竟是巧合，是季寒舟想要找個人傾訴心事，還是剛剛所有的故事，不過是為了給這個提問做鋪墊？

他……是否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季寒舟就這麽看著，不再追問，卻也無形中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晚風徐徐。季寒舟就這麽看著雲姝。

雲姝長得很好看。

尤其是偶爾驕縱的時候，天真可。

剛剛聽完他講的事，似乎對他很同，那個樣子，像是難過的要哭出來了。

兩雙同樣好看的眼睛，在夜風中對視。

良久，雲姝突然輕輕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猶如一把重錘，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不知怎麽的，季寒舟心裏竟然出幾分無端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