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試探，看似是雲姝贏了，季寒舟沒有因為柳娘罰而做出什麽過激的舉。

或許明天，府會傳出季寒舟對柳娘毫不在意，甚至在雲姝懲罰了柳娘之後，還與恩整夜的傳聞。

在所有人眼裏，這場雲姝和柳娘的對峙，雲姝贏了，贏得幹淨漂亮。

可隻有雲姝自己知道，輸了。

輸在了季寒舟比更狠心，輸在了季寒舟永遠知道，怎麽樣能讓更痛苦。

鳶兒重新進來的時候，什麽都說出來，隻能五折無聲落淚，親自照顧雲姝沐浴。

看到雲姝手腕上破開的皮，聲音都在抖：“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這樣......”

雲姝出一個慘然的笑：“或許這是他對我的獎賞。”

“什麽獎賞？！這獎賞誰要誰要！咱們不要！夫人，咱們不要！咱們走吧！夫人，我不勸你了，咱們走吧！好過這一天天的被他這樣折磨，本沒把您當人，咱們走吧！帶著小爺，離開這裏！奴婢不想再看到您這麽痛苦了！”

鳶兒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可是鳶兒，現在還不是時候，孩子還在他手上，我又能走到哪裏？”

“夫人......”

鳶兒趴在浴桶旁邊，幾乎哭得泣不聲：“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

雲姝目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還能忍到什麽時候。

若是放手一搏，未必沒有順利的可能，可是......

雲姝腦海中，恍惚又浮起那晚季寒舟笨拙地照顧孩子，黑著臉被孩子尿了一的樣子。

“再等等吧鳶兒。”

他的寶兒，注定這輩子無法與親生父親相認，隻能在他還未知人事的時候，盡量讓他多和季寒舟相一陣。

這是能為孩子做的，唯一的事了。

雲姝洗漱完，拖著疲憊的躺下，不忘囑咐鳶兒盯孩子那邊。

“寶兒那邊，白天最近如何？”

“從您上次闖進去抱走孩子之後，大抵是世子下了命令，那兩個娘不敢怠慢，馮曼兒也被要求不能進去看孩子了。”

雲姝沉片刻：“柳娘呢？可有異？特別是今日。”

鳶兒搖搖頭：“暫時沒有。回去之後發了一通脾氣，都發泄在寧兒上了，聽說寧兒被打得不輕。後來大夫來替看傷之後就消停了。之後院子裏的人打聽到今晚世子跟您......又發作了一通，這會兒應該是睡下了，沒什麽作。”

雲姝還是不放心：“沒有往孩子那邊派眼線？”

鳶兒還是搖頭：“沒有，似乎對孩子並不在意，反而是更在意世子的向。或許......兒沒往孩子的世那方麵想呢？”

鳶兒覺得，柳娘以侍人，季寒舟的寵就是立足的本，興許是今日被責罰之後，消停了。

可雲姝卻不這麽想。

還是覺得心神不寧。

“從莊子上調幾個機靈的過來，守在王府周圍，這三個人和們手底下的下人丫鬟，隻要出府，就一定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