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早就聽到靜，嚇得渾瑟。

心中有苦難言。

柳娘刑的時候，不是不願意看著。

而是柳娘那樣的格，若是自己觀看了辱的全程，肯定更要被遷怒。

可如現在這般，剛剛躲過了一時，這會兒恐怕也難逃責難。

於是寧兒隻能著頭皮迎了上去：“主子回來了，您今日委屈了，奴婢準備好了上好的膏藥，這就為您......”

“啪！”

寧兒話都沒說完，柳娘上去啪就是一個耳！

這一耳，簡直用了柳娘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把剛剛的屈辱全都發泄到了寧兒上。

寧兒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鮮順著角流下，甚至覺得那邊的牙齒都跟著疼起來。

“你個小賤蹄子也在看我笑話是不是？！我在前麵挨打，你竟然自己跑了！賤人！賤人！”

柳娘覺得不解恨，啪啪又是幾個耳，直到把寧兒打的摔倒在地，捂著臉再也爬不起來，又狠狠往肚子上補了一腳，才接過其他下人送來的茶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們都給我出去，院子外麵守著，大夫來了，就讓等著。”

等所有人鬥下去了，柳娘放下茶盞，盯著地上捂著肚子蜷一團的寧兒，突然出一個惡毒的笑。

“寧兒，你跟著我多久了？”

寧兒子一：“三年了，從您府，奴婢便被安排到您邊伺候了，後來承蒙您憐惜，離開時帶著奴婢一起，奴婢才得以活到今日。”

柳娘輕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是個識趣的，跟你那個小姐妹可不一樣。”

這話一出，寧兒渾都開始抖起來。

當初雲姝安排的兩個人，另一個，可是被柳娘趁著雲姝外出，生生折磨死的，死狀極慘。

寧兒後來歸順，一來是柳娘手中著的肋，實在不得不從，二來也是被姐妹的死嚇到了。

那時候正是柳娘準備悄悄離開府邸的時候，若是不從，柳娘也不會留下活口。

隻是可憐那個和一起的小姐妹，死的太過匆忙，雲姝恐怕至今都沒找到為那小丫鬟報仇的機會。

思緒回籠，耳邊傳來柳娘的神聲音。

“你抖什麽？我又不要你的命。”柳娘說著，慢悠悠出一包東西。

“你父母如今可是還在做那賣的生意？你跟了我那麽些年，該好好獎賞，下午就搬到城東去吧，那裏有一鋪子，都打點好了，都準備好了，新鮮的很，這幾日就可以賣了，正好跟崔娘家挨得近。”

寧兒看著被扔到腳邊的紙包，害怕地往後一，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娘。

柳娘這是想通過的父母給崔娘下藥，讓王妃的孩子喝下，從而害死那個孩子！

“那是老王爺的骨，是季家的脈！”

柳娘嗤笑一聲：“季燁的孩子又如何？”

寧兒看瘋子一樣看著柳娘：“你不是說，那也有可能是季寒舟的孩子嗎？”

柳娘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那豈不是更好？我等著看雲姝痛苦的樣子，也等著看季寒舟得知真相追悔莫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