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太太這麽多年來,就沒看上過宋襄。
不過一個從孤兒院領回來的養罷了,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萬一都是很低賤的人,甚至是違法分子下三濫,簡直多看一眼,都降低自己的份好嗎?
等到宋襄竟然是宋致遠的私生、父倆都不是好東西的事實以那樣的方式曝了。
覃太太就更看不上宋襄了。
——為正宮太太,這些年跟覃為外麵那些鶯鶯燕燕鋒的次數,是真不在數。
當然有一萬個理由憎惡所有的小三小四小五以及們生的野種了!
結果現在低賤的野種竟還敢把手向了的兒子。
故意勾得兒子酒後不說,還故意拍下那樣的照片,故意以那樣的方式曝弄得人盡皆知。
就為了嫁給兒子,為了進他們覃家的門當。
簡直該死,該死一萬次!
相比覃太太骨子裏的傲慢和偏見,覃為倒是一向對宋襄沒什麽看法。
就像他對宋翊沒看法一樣。
不管他們的親生父母是什麽人,不管他們的脈多麽拿不出手。
從他們進了宋家大門,了宋家的人那一天起,他們就是宋家的大爺、二小姐。
代表的就是宋家了,當然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了!
可今天以後,覃為也對宋襄深惡痛絕,半點不遜於覃太太了。
畢竟一個是已堪比過街老鼠,注定宋家偌大的家業最多就能分點兒湯喝的私生。
一個卻是正苗紅的繼承人,將來整個宋家都是的。
傻子都知道怎麽選好嗎?
所以一開始不止覃太太激烈反對結婚,覃為也一樣反對。
覃為還說寧願給宋襄五個億做補償,隻求宋老爺子高抬貴手。
宋翊卻寸步不讓,隻接結婚,“……要麽,就是宋覃兩家從此絕,以後不管什麽事,隻要兩家遇上了,都以拳頭說話。”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也絕不會接第三條路!”
覃太太便哭鬧起來,說都是宋襄算計了覃正,都是宋襄的錯。
還要找宋襄算賬,跟宋襄同歸於盡呢……
宋翊越說越嘲諷,“幸好我事先問了宋襄,知道一些……咳,細節。”
“說出來後,覃正雖然沒直接承認,但也沒否認,因為否認不了。”
“覃太太便沒法再一口咬定,是宋襄算計了兒子了。畢竟這種事,一個掌可是真拍不響的。”
“之後爺爺再親自問了覃為,是不是真打算兩家從此絕、反目仇了。”
“讓覃為千萬考慮清楚了,不管最好什麽結果,都不要後悔。”
“他便再沒說反對的話了,也不許覃太太再哭鬧。所以,還是得跟聰明人打道!”
宋允清輕嗤,“他不是聰明,他隻是把利益看得更重而已。”
“隻要能不損害他和覃家的利益,兒子的婚事又算得了什麽?反正結了婚也可以離。”
“而且已經這樣,吃不到大魚了,退而求其次吃小魚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總不能現在就知道,爺爺隻給宋襄五百萬,以後還不讓回來了吧?”
說著涼涼一笑,“我還真有點兒等不及看他們知道那一刻,會是什麽表了。”
“一定會彩至極吧!”
宋翊冷哼,“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好像人已經走了?”
“真是,都到這一步了,還有臉死纏爛打,以為自己是誰呢!”
“而且當時竟然真存了報複清清你、讓你後悔的心,幸好已經看清了他。”
“否則就他這樣狹隘的心,這樣經不起任何、敢做還不敢當的格,將來你還不知道要生多氣!”
宋允清輕笑,“所以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因為看到了自己爸爸的惡心爛事,不敢再相信男人,結果還真拯救了自己。”
“還不是隻擺了惡心男人,還連惡心公婆也一起擺了。”
“怎麽越說越覺得,值得去喝上一杯呢?要不這就去,我請大哥?”
宋翊白,“真去喝酒,讓人拍到了,明天你大打擊酒吧買醉就得上熱搜,就該你人盡皆知了。”
“到時候什麽三角、姐妹搶男人的八卦也要編出無數個版本來。”
“你可想清楚了要不要出這個名,我反正不想出,寧願在家裏睡覺。”
宋允清回他一記白眼,“大哥可真是會掃興,這麽高興的事都不讓我好好慶祝一下。”
“哎,你說,覃太太以後會怎麽對宋襄,不會一舉摘下當代最惡婆婆的桂冠吧?”
宋翊扯,“本來眼睛就長在頭頂上,覃正曦也跟著有樣學樣。”
“之前的親切隨和,也隻是對著清清你時才有。”
“現在卻被擺了一道,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可能對宋襄有好臉?”
“總之,宋襄的好日子還在後頭。也算求仁得仁了,怨不得任何人!”
他在覃家人到來之前,想著知己知彼,所以強忍厭煩去問宋襄時。
都還以為爺爺是嚇唬的,以為們母賭贏了。
至於覃正和覃家人的厭惡,時間長了,總能扭轉的。
——說到底,還是仗著是親生的,仗著怎麽著都有宋家給兜底,在有恃無恐。
所以以後不管淪落到什麽地步,真的都是自找的!
宋允清比宋翊更清楚覃太太是怎樣見風使舵的。
所謂眼睛長在頭頂上,骨子裏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傲氣,曾經不也證明了,在“宋氏繼承人”的麵前,都可以不存在?
至於這個繼承人是宋允清,還是宋襄,其實並沒區別。
那反之,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為繼承人的宋襄,“得償所願”後,就自求多福吧!
兄妹倆又低聲說了幾句話。
才離開車庫,進了家門。
第二天吃早飯時。
宋致遠終於回家了。
一回家就小心翼翼的對著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賠笑,“爸、媽,我昨天不知道,不然早回來了。”
“還有,整件事我事先真的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讓們來的。”
“你們就別遷怒我,別怪我了好嗎……不然我往後都不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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