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正痛苦得臉都扭曲了,“宋翊你的意思,還害者有罪論上了?”
“那你下一句是不是還打算說‘蒼蠅不叮無的蛋’?”
“可事實就是我被宋襄算計了。”
“從跟我去酒吧到弄我去酒店,再到今早上的照片和曝,我從頭到尾都被算計了個徹底!”
頓了頓,“不但我,你們難道又沒被算計?”
“既然都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那憑什麽要如的願。”
“不是該碎的算計,還要懲罰,讓以後再也不敢走歪門邪道嗎?”
“否則,這次如了的願,誰知道下次會怎樣變本加厲。等造無法挽回、甚至萬劫不複的後果,再來後悔不!”
宋翊繼續冷笑,“不能害者有罪論,是針對真正的害者的。”
“你覃正捫心自問,你是真正的害者嗎?”
“宋襄可說了……咳,不止一次的。你每一次都是神誌不清、被算計的嗎?”
“別說之後的了,就是一開始,你也是有意識,是在清醒狀態下的……非我把話說明白是吧?”
覃正語塞,“但……可我、我的確頭暈眼花、渾無力,趕了幾次都趕不走。”
“我自己又確實起不來……退一萬步,就算昨晚我的確也有錯,依然不能抹殺了我被算計的事實。”
“更不能抹殺了今天的照片和曝,都是對我、對所有人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算計!”
宋翊嗤笑,“退一萬步?”
“為什麽要退一萬步,這跟那句‘拋開事實不談’有區別嗎?”
“可見你也知道,你跟一夜纏綿,是怎麽都否認不了的。”
“也是因為先有了一夜纏綿,才會有之後的一切。反之,就算再怎麽算計,再怎麽不擇手段,也是沒有用的。”
最後冷冷下結論,“所以先有了因,才會有果,你休想本末倒置、顛倒黑白!”
“還是你當時其實什麽都知道,頭暈眼花、渾無力全是借口。”
“事實本就是你一開始就抱了僥幸的心理,覺得不說你不說,就誰也不會知道。”
“那你不吃豈不是虧大了,畢竟送上門的,當然不吃白不吃了!”
覃正再次語塞了,“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抱僥幸心理,我真的喝多了……”
“清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被算計了。”
“我也真的絕不會錯上加錯,哪怕你不肯原諒我,我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我照樣不會……”
宋允清沉聲反問,“你照樣不會跟宋襄在一起嗎?”
“可我怎麽聽我大哥剛才的意思,你下午當著我爺爺和你父母的麵,不是這麽說的?”
覃正咬牙,“我當時也說了的,但宋爺爺和我爸都沒聽進去。”
“還是當著我的麵,說好了會盡快訂婚。訂婚都是我極力爭取到的,不然就是直接結婚了。”
“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讓我爸媽和宋爺爺改變主意。”
“大不了,我不當覃家的兒子,甚至連覃都不姓了!”
宋允清諷笑,“不姓覃還不夠,你還得連人都別做了,從此就當自己是個畜生。”
“才能心安理得的不用負責,不用管父母長輩和兩家的死活,隻要你自己高興就好。”
“昨晚你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才會明明仍有意識,明明知道不可為,你還是做了。”
“畢竟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就是人能克製自己的,不該做的事絕不做,一旦做了,就一定會負責!”
覃正慘笑,“清清,我現在在你心裏,已經這麽不堪了嗎?”
“竟然連人都不是了……也是,我在你心裏但凡還有點地位,但凡你還念一點這麽多年的。”
“都不會那樣毫不猶豫放棄了我……我這麽多年的,的確都錯付了……”
宋允清沉聲,“你的意思,還是想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先跟你分手,傷了你的心。”
“你才會借酒消愁,然後讓宋襄抓到了機會,造了這樣的結果嗎?”
“從我跟你提分手,到今天,總共才幾天呀!”
宋翊也沒好氣,“既然這麽痛苦,怎麽會才幾天,就已經跟別的人滾到一起了?”
“這樣會顯得你的痛苦十分的廉價,也會顯得你所謂的,十分的可笑好嗎?”
“你哪怕裝樣子,也得先裝個一個月、兩三個月的吧?”
“萬一清清是在考驗你,萬一事還有回轉的餘地呢?”
說著都快咬牙切齒了,“你明明都知道不敢相信和婚姻了,你要做的,難道不是打消的害怕和不安。”
“證明給看,你是值得信,值得托付終的嗎?”
“現在好了,更不敢相信,更要痛苦難過了。你還反過來想把鍋甩給,你到底哪來的臉!”
覃正眼睛更紅了,“對不起清清,我不是想甩鍋給你。”
“我隻是、隻是……心裏太痛苦了,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宋翊冷笑,“你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你分明太知道了!你也是故意將錯就錯的,你恨清清跟你分手,覺得不珍惜你。”
“所以就想讓痛,讓後悔,而哪還有比宋襄更好的人選呢?”
“上次就是對清清的雙重打擊和傷害,這次更是雙重背叛,哪還有比這更痛、更殘酷的報複……”
宋允清忽然喝斷了宋翊,“別說了大哥!”
隨即看向覃正,“覃正,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也很激。”
“好在不管怎麽說,宋襄總是我的親姐姐,水沒有落到外人田裏去。”
“也幸好到底爛在了我們兩家自家的鍋裏,還有補救的餘地,不至於讓兩家都淪為笑柄。”
“所以,請你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你爸媽和我爺爺都年紀大了,真的再經不起折騰了。”
頓了一下,“也請你以後,對宋襄好一點吧。”
“你總不能都傷害吧,我們三個人裏,至能有一個人幸福,也是好的。”
“可以嗎,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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