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思緒卻仿佛不會停止那樣。
要是放在以前,在家里發高燒,第一時間一定是會打急救電話。
會一個人撐到救護車過來,然后安靜躺上去,任由救護車將帶到醫院去治療。但是這一次,第一個想到的是撥通的電話。
因為難過的時候,不舒服的時候,人總是會想到自己最想依靠的那個人。
學會冷漠很快。
可是學會去依靠一個人卻很難。
因為需要信任這個人,全心的相信著。
突然葉颯在這漆黑的宿舍里輕笑了下,真幸運啊,原來十五歲就遇到了這個可以讓全心信任的男人。
愿意毫不猶豫去依靠的人。
——
“葉颯,葉颯,”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很大。
趴在床邊的葉颯昏昏沉沉的抬起頭,正想要起去開門時,突然,門被一腳踹開,門口的人直接沖了進來。
溫牧寒在開燈看見坐在地上的葉颯時,心里是真急了。
他這一路幾乎是飚車過來的,一想到半夜給自己打電話,聲音里著虛弱,他心底像是有線,被不斷拉。
直到進門之后,他的心是真疼了。
“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溫牧寒一把將抱在懷里。
結果這一抱才發現,怎麼輕這樣,后背墊在他的手臂都能覺到明顯的脊椎骨,是那種過分纖細才有的覺。
溫牧寒低頭抱著人往外跑,這會兒隔壁幾個宿舍也被半夜這靜給鬧騰醒了。
剛才那踹門的靜實在太大,估計這個干部宿舍樓,大半的人被吵醒了。
出來查看況的人,就看見溫牧寒從葉颯房間里直接將抱了出去,一路特急的上了車。哪怕后有人喊了一句問他什麼個況,他都沒顧得上搭理別人。
“老鄭,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旁邊二營的教導員正好住鄭魯一旁邊,好奇問道。
鄭魯一不耐煩地回道:“我怎麼知道。”
此時另外一邊宿舍的人也過來,說道:“我看是葉醫生病了,溫營這是大半夜從基地那邊趕過來的。”
“他們兩個的事是真的啊?”二營教導員好奇問道。
“估計是,我聽說之前溫營被罰,就是跟這個有關。”
鄭魯一大半夜的聽他們兩個在這兒胡咧咧,早就不耐煩了。
他沒好氣道:“人家男未婚未嫁,還管人談干嘛。”
“嘿,我們可沒反對啊,你要我問我,我舉雙手贊同。反對的是團長,要不你跟團長去說說。”旁邊的人沖著鄭魯一笑著說道。
鄭魯一懶得搭理他,“去睡覺了。”
說完,他轉回了自己的宿舍。
不過回了宿舍之后,他還不放心的,又給溫牧寒打了個電話。只不過那邊沒接,鄭魯一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下。
估計還是得等明天才能知道。
只是他一想到,明天石團要是知道溫營大半夜來營區,還是當著大家的面兒把葉醫生抱走了,不知道又得發多大的火。
溫牧寒到九院的時候,急診室這個點安靜的。
今天應該是沒什麼出意外的病人。
他把車子好,直接抱著葉颯進去,看見一個小護士,立即問:“醫生呢?”
“我去,”小護士趕說道,只是眼一掃,看清楚他懷里的人,突然驚呼道:“葉醫生。”
小護士真沒想到,半夜被送急診會是葉颯。
趕去喊值班醫生,沒一會護士過來安排葉颯躺在病床上。值班醫生看見葉颯也是一愣,不過隨后立即問溫牧寒:“病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癥狀的?”
“我不知道,但是給打電話的時候,是凌晨兩點五分零七秒。”
醫生明顯被這個確到秒的數字驚了下。
溫牧寒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低聲說:“但是今天下午在海里泡了很久。”
隨后溫牧寒以簡短的語言描述了下午救援任務時的事,一旁的小護士驚訝道:“原來下午被送來的那幫人,居然是葉醫生救的。”
“你先在旁邊等著吧,我要給葉醫生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溫牧寒雖然心底擔心葉颯,卻也知道這時候應該把給醫生。他走到一旁站著,眼睛卻盯著這邊的病床。
沒一會兒護士推著病床,沖著這邊喊了下,“麻煩你過來陪著葉醫生一起去拍個片子吧。”
溫牧寒上前,跟著推著病床。
躺在床上的葉颯,不知是因為上的不舒服還是怎麼回事,眉頭蹙著,臉是不正常的蠟白,甚至額頭上還冒著虛汗。
“葉醫生現在發燒到三十九度以上了,這屬于高熱,劉醫生讓我先帶去拍個片子,”小護士解釋道,見溫牧寒神嚴肅,還特地安:“您也別太張,目前為止,只是發燒而已,估計還是葉醫生下午救人時候太累了,又在海水里泡著,晚上癥狀才會發出來的。”
等片子拍出來,值班醫生確認了的癥狀之后,趕開了藥,給打了點滴。
葉颯躺在病床上,溫牧寒坐在一旁陪著。
小護士也不好打擾他們,特地指了指外面,表示要是有事,隨時。
還特地給葉颯找了個急診病房角落的地方,讓葉颯躺著比較安靜,這也算是給葉颯的特別照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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