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牧寒估計也覺得是高中生鬧著玩,見葉颯又否認,點頭說:“叔叔相信你。”
葉颯低頭嘀咕:“你才不是叔叔呢。”
對于小姑娘死活不承認他是叔叔的行為,溫牧寒也是無奈的,到最后只是縱容一笑。不過這次他還是說道:“你們雖然到了竇初開的年紀,有想法其實很正常,不過高中時候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
葉颯抬頭看他,“要放到什麼時候?”
溫牧寒微挑眉梢,出一抹無奈笑意,心想現在這幫孩子,可不好糊弄。
于是他思考了下,還認真地說:“大學吧,我覺得大學就能談。”
“上了大學就可以嗎?”葉颯看著他,也是認真反問。
溫牧寒自然地手在頭發上了下,輕笑:“對,大學就可以,我難道還能騙你。”
誰都不知道,十五歲的葉颯因為這一句看似戲言的話,竟是下定了決心。
雖然離十八歲很遠,可是他親口說過,上了大學就可以談了。
那時候的葉颯仿佛是一個抓住唯一一塊浮木的人,拼命地朝著河對岸在游,仿佛只要游到那邊,就會看見一個向往的世界。
哪怕需要再努力,都不會害怕。
——
“后來才發現都是騙人的,上了大學也沒有什麼可以談,”葉颯微聳了聳肩膀,出一個嘲弄的表。
或許是說的話太過玩笑,以至于沒人會信,真的有個孩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拼命要在十六歲去考大學。
他們自然也不信,所以各個都笑得開懷。
一旁的韓書靈也輕笑道:“小孩子果然是容易騙呀。”
葉颯冷眼著。
可是下一秒韓書靈卻輕飄飄說道:“真羨慕年輕小姑娘,說起來我們上高中的時候,人家還在上小學呢。”
“你說對吧,溫牧寒,”韓書靈輕笑著向溫牧寒。
這句話幾乎是激怒了葉颯,都是千年的狐貍,倒也沒別演什麼聊齋了。
能看得懂韓書靈眼底對溫牧寒的緒,韓書靈自然也能敏銳察覺到看溫牧寒時的不同。韓書靈這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溫牧寒,他們之間年齡的差距。
呵。
冷笑出聲,毫不給面子。
場面一時有些僵。
好在他們幾個男的也瞧出這兩位之間莫名的不對付,于是趕把兩人分開。
隨著時間流逝,也陸續有人離開。就連阮冬至也接到了上司的電話,不得不提前回去。
沒一會兒聚會上倒是走了大半,謝時彥忙著跟他這些要離開的朋友寒暄,倒也沒再管顧明朗他們。
等葉颯從洗手間出來,才發現溫牧寒和韓書靈同時不見了。
于是趕離開別墅走到外面,果不其然兩人就站在花園里面。
韓書靈:“這句話本來不該我跟你說的。”
溫牧寒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淡嘲,但韓書靈還是繼續開口說:“你跟謝時彥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吧,我可不想看見你和他之間關系出現嫌隙。”
“你倒好心的。”
韓書靈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溫牧寒,你跟那孩不適合。”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葉颯的心底突然被猛地吊了起來,并不在意這個突然蹦出來人說的每一個字。
可在乎的是溫牧寒。
可以毫不在意他當面拒絕,可是能不能在這個覬覦你的人面前,不要立即撇清我,哪怕只是反駁一句,關你屁事,都會開心地原地跳起。
可是下一刻,就聽到那個異常冷靜地聲音說:“我和現在沒有關系,和你也沒關系。”
所有的期待都頃刻間化為莫須有,葉颯的心臟像是瞬間被攥,到快要無法呼吸。
不想再在這里逗留一秒鐘。
以至于不想繼續聽他們還要繼續說什麼。
當葉颯毫不猶豫轉離開的時候,剛說完最后一句準備離開的溫牧寒,突然看見了的背影,只見頭也不回地往別墅門口疾步離開。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終于一下子沖了上去。
他一直追到門口的時候,才把人攔住。
“葉颯。”
本來冷繃著一張臉的姑娘在看見他的時候,用力甩開他拉住自己的手掌,溫牧寒又擋在面前。
抬頭冷眼看著他。
可是就那麼一瞬間,在著這張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臉,突然毫無預兆的,的眼淚砸了下來。
淚珠就那麼順著眼眶涌了出去。
別他媽這麼沒出息,葉颯。
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
用手背用力抹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哪怕的很疼很疼,的眼淚還沒停止。
以至于對面的溫牧寒也僵住了,因為他完全心疼到不知該怎麼哄。
堅強到哪怕被網絡上那麼謾罵都不當回事的姑娘,這一刻在他面前哭了。
葉颯著他,“溫牧寒,你知道嗎?因為你說了一句考上大學就能談,我就可笑地拼命讀書,就是因為我在想,上了大學我就變了大人。哪怕離年還有兩年,或許你也不會只把我當一個小孩。可是我考上了大學,你卻走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長大,努力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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