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淮看出的疑,“猜到你要洗臉,這是剛向飯店工作人員要的。”
心思被看,溫凝臉頰發燙,在酒作用下調皮地沖他做了鬼臉,“謝謝京淮哥。”
小姑娘長得明艷,眼神干凈如水,充滿青春氣,酒后又多了幾分憨的可,目一落便移開眼。
許京淮鼓的心臟好似被什麼抓住了。
“客氣。”他講話字正腔圓,聲調平穩無波,和悅耳。
溫凝干凈臉,拿著手帕說:“這個就不還你了。”
許京淮頷首,在轉時提醒:“地面有水,小心路。”
酒后溫凝神經大條,垂眸一看,腳邊真有一攤水跡。
酒吧人多味雜,不知誰打開了走廊窗戶,冬夜寒風灌進,溫凝不一哆嗦。
許京淮腳步一頓,展開手臂搭著的西服,偏頭問:“酒后吹冷風容易冒,不介意的話,先披上我的服?”
沒有擅自披過來,而先詢問的意見。
溫凝遇見過自以為是的男生,把擅自披服當做帥氣,殊不知,陌生的男味使人不適,突兀的舉令人尷尬。
不習慣穿陌生男的服,禮貌拒絕了。
“好。”許京淮未不悅,重新把服疊起搭在手臂。
卡座里,梁京州三個醉鬼劃拳游戲玩得正嗨,見許京淮和溫凝回來,嚷著要他們一起加。
手機震,溫凝拿出來回了條消息,說:“鄒正要來接我回學校,你們玩吧,我休息會兒。”
“別回了,你去我在南四環的那套房子里睡,門鎖碼987789。”梁京州忽地一頓,改說,“算了,去哪睡就去哪睡,反正你即將要和鄒正談。”
“就是、就是,來咱繼續玩。”貝斯手和鼓手也喝大了,滿腦子劃拳飲酒。
溫凝頭暈眼皮沉,滿心想著回宿舍睡覺,沒接他們的話,彎著手臂搭在桌面趴著,睡意正濃鄒正打來電話,閉著眼睛接聽,“喂!”
鄒正:“我現在打車過去,大概1個小時能到。”
“哦,好。”溫凝掐斷電話,眼皮又快合上。
“溫凝。”
許京淮喊名字。
喊過溫凝名字的人非常多,但這般清潤純正,又有磁的溫嗓音,還是第一次聽。
睜開眼趴在臂彎里向許京淮,“怎麼了京淮哥?”
許京淮敲了敲腕上的白表盤,“11點了,等會兒去酒店睡?”
溫凝混沌不清的大腦登時茅塞頓開。
酒吧和學校路途遙遠,鄒正這時間來接,回到學校兩人都進不去宿舍,只能在外面住酒店,而和鄒正還沒正式往,住在外面住不合適,不住一個房間也會傳出流言蜚語。
一下坐直脊背,給鄒正發消息讓他不要過來。
安頓好鄒正,溫凝往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酒,舉到許京淮面前,謝他的善意提醒,“謝謝京淮哥。”
許京淮端起酒杯,輕晃了晃,紅酒在杯子里暈染開,酒杯傾斜向溫凝手里的杯,發出聲清脆的響。
他勾,笑意溫和,“保護好自己。”
溫凝年紀小,沒遇見過如此溫含蓄的提醒,更沒接過這般斯文的男,心間泛暖,漸漸放松講起和鄒正的事,“他是大三的學長,從學追到現在快一學期了,我打算過幾天和他往。”
許京淮輕晃著酒杯,不疾不徐說:“很喜歡?”
溫凝邊界很強,不會隨便對人訴說心里話,但許京淮上的溫淡氣質,好像能包容一切,又有酒作祟,也就如實講了,“還好。其實我想試試的覺,還有......初吻。”
清澈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純粹的自然流,勾人而不自知。
許京淮制著躁,不聲,“接.吻還是要和瘋狂心的人有覺。”
溫凝沒會過,不免好奇,“是什麼樣的覺?”
男人平靜的眸下暗流涌。
許京淮輕笑:“驗一次就知道了。”
梁京州握著酒杯,站到兩人中間,“你們聊什麼呢?”他舉杯和溫凝相,吼道,“慶祝我們這支漂泊無依的樂隊終于有家了。”
樂隊這幾個月磨合排練的辛苦,只有他們懂。
溫凝無法拒絕梁京州的邀請,一杯酒下肚,剛清醒一點的大腦,暈得更厲害了。
梁京州還要喝,許京淮攔下來,“行了,今天到這吧。”
“好。”梁京州醉醺醺地答著,他向來最聽許京淮的話,“京淮哥,我們三個要去蹦迪,麻煩你把凝凝送去我在盛景那套空房子休息。”
許京淮:“放心。”
**
周日下午溫凝回到宿舍,晚上不打算再出去,換上睡坐桌前看電影。
手機震,Hades發來條消息:【睡醒沒?】
沒改過備注的陌生的好友。
溫凝暫停電影,點開Hades的頭像和朋友圈看一遍,沒想起這人是誰,更不知什麼時候加的。
微信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好友申請,大部分是騙子,可能昨晚喝多酒,迷迷糊糊加的騙子,溫凝手指一抬刪了Hades。
沒一會兒,Hades帶著備注又發來一條好友申請:【許京淮】
???
什麼時候和許京淮加的好友?
昨晚最后一杯酒有些烈,散局后溫凝斷片了,只模模糊糊有許京淮背進梁京州家的畫面,第一次見面就醉得人背回去,溫凝無地自容,同意了好友申請,【京淮哥,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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