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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神帝》 第四千一百五十一章 還不變化回去

青鹿神王,乃始祖阿修羅殘魂的奪舍,三萬年前灰海一戰之時,便是半祖中期的境界。

  得到阿修羅始祖印記後,經三萬年參悟,修為更進一步。

  達至半祖巔峰。

  正是擁有了此等境界,才給了他挑釁始祖的底氣。

  畢竟,始祖要殺半祖巔峰,也得掂量能否在對方臨死反撲下全而退。

  在這末日大世,時間比什麼都重要。

  一旦遭短時間無法痊癒的傷勢,將非常致命。

  就像問天君和怒天神尊,本不輸同時代的任何修士,但前者先後遭兩次近乎殞落的重創,耽擱了不知多萬年。

  後者則是飽詛咒困擾。

  在修為境界上,自然也就落後。

  反倒被青鹿神王這個一直裝做「神王」,極善忍者,一步步走到前面。

  所以,慕容主宰若真視半祖巔峰如無,被其臨死時的反撲重創。就算這次不死,也一定埋下禍,死於下一次更高層次的鬥法。

  輸贏和生死的惡果,往往決定於前因,而非當下。

  慕容主宰氣定神閒,自是瞧不上二君天和青鹿神王,道:「就憑你們二人,也想營救。這是來送死嗎?」

  直到這一刻,慕容主宰才終於確定二君天的所屬陣營。

  此前他推算過。

  二君天的所有天機和因果,皆被掩蓋。

  哪怕耗費始祖,哪怕他以執掌天機聞名於世,也只能推算出些許脈絡,猜測二君天可能與灰海有關。

  青鹿神王撐起九的殺戮神雲,抵擋九十五階的神力威,渾然不畏:「你在嚇唬誰?娘娘已踏始祖之境,你並不比高明多。」

  「老夫與二君天只需擋住那支遊走在時空中的神軍,這一戰,就算打上數十年,也是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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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知,進攻閻羅族世界樹的那兩支神軍,面對閻無神、池瑤、空梵怒、彩翼這些對手,抗不抗得住數十年?」

  慕容主宰自然是有始祖該有的傲然,笑道:「一個連始祖印記都沒有修煉明白的假祖罷了,你竟寄希與本座抗衡?」

  青鹿神王出詫異神

  他可是知道,姑娘賜予了石嘰娘娘「有盡始祖印記」。

  三萬年過去,石嘰娘娘連有盡的質都可以承載,竟還沒有將始祖印記修煉明白?

  青鹿神王認為石嘰娘娘肯定是藏拙了,道:「這都鬥法好幾天了,要不是神界這支神軍攔截,閣下都休想追上娘娘。現在,你倒是胡吹大氣了起來,有本事便手,讓我等見識見識所謂真正始祖的絕世道法。」

  青鹿神王本不懼神界,底氣十足。

  有「姑娘」做靠山,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也不見得天下無敵。

  更重要的是,還有帝塵。

  帝塵與「姑娘」一條心。

  帝塵一念可定星海,抬手便可鑄建世界樹,得永恆真宰都要做出讓步。他與「姑娘」聯手,絕對是可以與神界扳手腕。

  帝塵既是曾經的劍界之主,又做了三萬年天庭的天尊,更與地獄界最頂層的修士是戰略同盟,能量之強,可謂眾生之主。

  號令三界,莫敢不從。

  而帝塵,正帶領九天和魔蝶公主,在趕來的路上。

  青鹿神王憑什麼懼怕一個慕容主宰?

  他今天,也要如當年的天姥和張若塵一樣,以始祖之下的境界稱一稱始祖的斤兩。

  ……

  「張若塵」、魔蝶公主、老酒鬼,來到三途河邊,終於見到正在垂釣的張若塵。

  星海孤坐,獨釣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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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釣的哪是魚?

  老酒鬼反覆觀察張若塵和假若塵,模樣、神態、天機、氣質,幾乎完全一樣。反倒是邊的假若塵要真一些,正在垂釣的張若塵更像一個假的。

  因為垂釣那位太沉穩,太深不可測。

  老酒鬼認識的那個張若塵,哪是這個樣子?

  他越對比越生氣不道:「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況?仗著修為高玩人是吧?你又是誰?誰才是真的張若塵?」

  因為「姑娘」的原因,老酒鬼對假帝塵的份是深信不疑。畢竟,若還有一個真帝塵,怎麼可能允許假帝塵存在?

  張若塵手把釣竿,盯著水面,搖頭輕嘆:「你這老糊塗,是被人騙了幾萬年?也對,畢竟助你將神力修煉到了九十三階,誰會懷疑一個如此幫助自己的大恩人?」

  接著,張若塵語氣沉冷幾分:「還不變化回去?」

  「張若塵」出一抹苦笑,上一道道始祖規則秩序閃爍,始祖神氣消散。

  片刻後,化為一個材婀娜的妖子,再無半分帝塵的卓絕灑氣質。

  去偽裝,哪裡還有始祖的修為境界?

  顯然是姑娘,用某種手段,將的氣息和道法幻化到了可與永恆真宰比擬的高度,讓青鹿神王和老酒鬼也難分真假。

  在此之前,老酒鬼一直以為,這個假若塵化為了生死天尊,三萬年來都坐鎮天宮,與神界是明面上妥協,暗地裡卻爭鬥不斷。

  魔音袍顯得極為寬大,松松垮垮,連忙作揖:「主人!魔音絕非故意冒犯,而是當時的宇宙局勢兇險,天下修士都以為你已經隕落,各方的天尊級和半祖選擇藏避世,天庭、地獄界、劍界皆是一盤散沙,因此讓神界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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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急需立起一面旗幟,才能重新凝聚人心。試問當今天下,誰有主人這面旗幟歸來,更鼓舞人心?」

  張若塵緩緩轉過頭,目冰冷。

  一道能碎九天十地的始祖威勢落下,得魔音雙無法支撐跪到地上。

  一圈圈勁氣四散了出去!

  這一刻,魔音終於意識到張若塵是真格的,一邊對抗始祖威勢,支撐快要趴伏到地上的上半,一邊艱難的道:「魔音絕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主人和對不起劍界的事……」

  「你知道,你錯在何?」張若塵語調很平淡。

  魔音深知在張若塵面前越是耍心機越危險,反倒真誠一些,才有一線生機。

  道:「錯在我不該欺瞞主人!其實,在很早之前,姑娘便找到了我。」

  短短三萬年時間,梵心就算道法通天,也不可能幫助魔音修煉出太古祖吞雲魔藤。

  這可是半祖的境界!

  必然是要追述到很早之前才行!

  「姑娘?紀梵心就是紀梵心,你還在份,以為我一無所知?」張若塵道。

  魔音低頭,苦思對策,連忙道:「主人不愧是古今一品,大道已,世間再無任何虛妄可以欺瞞於你。不過……」

  「怎麼,想狡辯一二?行,本帝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若能說出一個所以然,饒你不死。若繼續欺瞞,你該知道叛徒的下場?」張若塵道。

  魔音斟酌片刻,低聲道:「主人可還記得,因為照神蓮的花,可以讓奴婢吸收養分的速度增加十倍。是主人自己說的,讓奴婢多與姑娘……也就是百花仙子多親近。」

  「我有說過這話?」

  張若塵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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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若塵可不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一旦出笑容,那絕對是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魔音連忙道:「若非有主人的命令,奴婢哪敢拜師百花仙子?所以很多時候,是師命難為。而且,奴婢至今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在幫助主人對抗神界大敵。最大的過錯,也只是瞞之錯,這應該罪不至死吧?」

  修辰天神看出張若塵沒有要殺魔音的意思,於是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吧,紀梵心到底是什麼底細,在謀劃什麼?」

  魔音道:「姑娘的,豈是我們可以知曉?修辰,你一個做奴婢的,我勸你還是莫要摻和主人和姑娘之間的事。他們之間,自會有他們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

  修辰天神實在看不慣魔音臉上的輕視和嘲諷,更看不慣遠勝於自己的修為境界,於是,向張若塵進讒言:「這紀梵心多半與冥祖派系不了干係,必有大謀劃。魔音已經投靠了,得到天大好,必然會死心塌地。將留在邊,後患無窮。」

  魔音眼神一冷:「修辰,你也太心狹窄,這是要置我於死地?主人,你是最了解我的,我絕不敢背叛於你,就算死心塌地,也是對你死心塌地。」

  「但我覺得妙離所言,頗有道理。你若真不敢背叛於我,早就已經將梵心的告知於我,怎會等到今天?換言之,只要我還沒有發現你們的,你就會一直瞞下去。」張若塵道。

  欺瞞上位者,自古以來都是死罪。

  魔音臉蒼白無比。

  修辰天神則出得意神,輕飄飄的道:「主人從來都不在意是否曾經是敵人,也不在意下面的人言語上的衝撞。在意的是,你是否真的與他一條心,是否可以義無反顧的隨他去戰一切敵。你連這兩點都做不到,讓主人怎麼原諒你?」

  張若塵深深看了修辰天神一眼。

  自從魔音來了後,一反骨的,說話竟是越來越順耳,爭著表現什麼?

  一個靈,一個寄生植,這也要爭個高低?

  「修辰說的,你認嗎?」張若塵道。

  魔音道:「認!不過,只要不是去對付姑娘,主人要戰任何大敵,奴婢也必然誓死追隨,絕不後退半步。」

  「我信!但做錯了事,就得認罰。這樣吧,等這一戰結束,自己進日晷好好反省。」張若塵道。

  高高舉起,然後輕輕放下,魔音便知主人還是曾經那個主人,是真的心廣闊,值得誓死效忠。

  連青鹿神王和商天這樣的昔日大敵都能容,又怎麼可能容不下

  始祖威勢散去,魔音卻依舊跪地不起,叩拜道:「多謝主人信任,魔音真的知錯了!」

  「你曾借用梵心的力量,你覺得的修為在什麼層次?」張若塵問道。

  魔音仔細想了想,道:「單論修為境界,姑娘應該在主人之上。因為,可以勾畫主人今時今日的始祖規則和始祖秩序,讓我的氣息看上去,似乎不輸永恆真宰。」

  這時,魔蝶公主終於開口:「我們都只是半個弟子而已,帝塵大人問我們,是得不到答案的,你應該親自去見姑娘。」

  「為何不是來見我?」

  張若塵反問這一句後,繼而和的笑容,盯向只穿著鎧的魔蝶公主:「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吧,第一次還是在真理天域,去天都聖市的雲舟上。」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和一群天火魔蝶,在船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為了給我正名,還與龍族的修士大打出手。」

  「那個時候,你才掌大吧,格跟一個小孩一樣。如今再見,與當年完全不一樣了,真有一種是人非之。」

  魔蝶公主格倒是依舊爽朗,道:「那個時候的確還小,帝塵也正值年。其實後來,我們是見過的,就是帝塵大規模開啟日晷的時候。只可惜,那時的帝塵已經名滿天下,站在宇宙之巔,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個來自千蕊界的舊人。」

  魔蝶公主的修為,早已可以做天火魔蝶一族的皇。

  之所以還以公主自稱,就是在藏修為實力。

  已藏數十萬年。

  張若塵道:「以梵心的修為造詣,我就算注意到你,那時也識破不了你的真實境界。也是我察力不夠,你能得到梵心的重點培養,自資質必然屬於頂尖層次。你們此行,是為了營救石嘰?梵心下的令?」

  魔蝶公主不敢瞞,道:「是!」

  「看來,石嘰在梵心那裡的份量,比魘要重得多。」張若塵道。

  魔蝶公主道:「魘心機深沉,手段太過狠,沒有底線。他為始祖後,已經有些離控制,比如……帝塵大人殞命在琉璃神殿,就是他一意孤行,違背了姑娘的意志。」

  「奪取帝塵大人的那幾件留寶後,也沒有呈送給姑娘,而是私自留藏。這樣的人,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噬主!」

  「所以姑娘會救石嘰娘娘,而不會救他。」

  魘能夠殺了雨藺生全族,奪取了他的份,還收其為大弟子,可見其狠。

  明明就是他和量組織這些冥祖派系的修士,導致聖族、白皇后、白卿兒的悲劇,卻又收白卿兒為弟子,扮做老好人的模樣,可見其虛偽。

  培養閻無神,則是為了圖謀六道迴鏡。

  可以說,三大弟子皆是他的棋子。

  反倒是殺伐果決的擎蒼,外冷,對自己的弟子更加真誠。

  張若塵看著水面的投影,道:「可惜這一戰,會遠比預估的更兇險,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對的存在已經有一定懷疑,所以,會不惜一切代價剪除的左膀右臂,從而。」

  「石嘰和魘必死無疑,你們去營救的人越多,死的越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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