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陳宇瞥了他一眼道：「我查過你的底細，十年前你的石門製藥規模很小，被競爭對手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對啊，那個時候，我拿著公司的產品四拼命地攬訂單，但不管走到哪都是吃閉門羹。」王開笑了笑：「那時候公司舉步艱難，幾乎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後來朱紅雪來了，從那以後你幾乎是一路直上，你的競爭對手要麼失蹤，要麼慘死，這都是你們做的好事吧。」陳宇淡淡地說。

  「沒錯，是我們做的。」王開倒也坦誠，如果不那麼做，或許我早已經破產了，本不可能有今天。

  「但我有什麼辦法？那時候兒剛出生，家裡舉步維艱，我沒有人脈，一個人在這裡闖，我失敗過，知道失敗的滋味。」

  「我太想功了，太想為有錢人了。」王開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們就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陳宇問。

  「是，但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去做，我的孩子就沒吃，那時候我四舉債，老婆帶著孩子打零工，我四壁，那滋味太難了。」王開喃喃地說。

  「可是你翻過來以後，完全可以收手的。」陳宇瞥了他一眼。

  「已經晚了。」王開苦笑了一聲道：「有些時候並不是我不想下船，而是我已經下不了了。」

  「你什麼意思？」陳宇問。

  「朱紅雪……」王開頓了頓：「很漂亮，但你永遠都不知道漂亮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看得出來，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陳宇起道：「但這並不是你胡作非為的理由，餘生，做個人吧。」

  陳宇說完以後轉離開，王開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陳宇，來喝酒啊。」出了門，黃亦強和夏天便呼上了陳宇。

  「發位置，我馬上過去。」陳宇毫不猶豫地點頭，現在幾人關係不錯，而且有什麼好項目他們鐵定會拉上陳宇。

  「中州路一笑江南，我們馬上就到。」

  陳宇開上車就走，他距離這裡近，所以很快就到了，他到的時候黃亦強和夏天不幸堵在路上了，他只得先去包廂。

  「歡迎臨，先生請問有預訂嗎？」門口服務員迎了上來。

  一笑江南是陵比較出名的連鎖餐飲，十六家分店，菜極特，所以一般要預訂。

  「江南廳。」陳宇報上了包廂名字。

  「先生這邊請，江南廳在二樓。」服務員躬道。

  「陳宇？」迎面走來一名穿著領班制服的子，看到陳宇，不由得微微一愣。

  「對，是我，你是？」陳宇一愣，看這子有些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貴人多忘事啊，高中同學李茜，想起來沒有？」子提醒。

  「哦，原來是你啊。」陳宇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高三同學李茜，他笑道：「李茜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現在你在這裡工作？」

  「對啊，一笑江南這要求可是高的，不要說我一個領班，就算是一名服務員也是要經過重重篩選的，像我現在這個級別，月薪加分紅一年有二十萬了。」李茜在陳宇跟前秀著優越。

  「不錯，不錯。」陳宇連連點頭。

  「你呢，你在幹什麼呢？」李茜問。

  「我？瞎混，不值一提。」陳宇笑了笑。

  「那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應聘的？」李茜瞥了陳宇一眼：「我男朋友是這家店的經理，如果你是來應聘的，他可以介紹一下。」

  「不過嘛。」李茜斜著眼睛看了陳宇一眼：「我們這裡要求可是很高的，哪怕是個服務員也要求學歷長相的。」

  「我男朋友是能給你些方便，但最後能不能進去就看你自己了，畢竟我們這待遇可是普通服務員工資的兩三倍呢。」

  「我來這裡是吃飯的，江南廳的，不勞駕你男朋友了。」陳宇笑了笑，頓時失去和這人說話的興趣了。

  這人渾上下的孔里都著優越，仿佛高人一等似的，可事實上就是一個小服務員。

  「吃飯？咯咯陳宇你是認真的嗎？」李茜笑出了聲。

  「怎麼了？」陳宇詫異地回頭問。

  「我們這裡可是不什麼人都接待的啊，我們這裡的會員每天都接待不完，散客都排不上號，尤其是二樓的包廂，不是白金級的會員預訂不來。」

  李茜慢條斯理地說：「你知道白金會員需要消費多才能升上去嗎？」

  「不知道，多？」陳宇問。

  「連續三年充值三十萬，或者一次充值一百萬以上才可以，呵呵，你說你在江南廳吃飯，我怎麼看著想笑呢？你努力十年不吃不喝，也掙不到這一百萬吧。」

  「李茜，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啊，說不定是別人請我的呢？」陳宇眉頭一鎖，忍住沒發火。

  「那就更不可能了，能在吃飯的地方消費上百萬的人，怎麼可能認識你呢？」李茜掩笑道：「陳宇你就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李茜，一個伺候人的工作，值得你這樣大肆炫耀嗎？」陳宇覺到自己十分不能理解這種人。

  「你說什麼？我伺候人的？」李茜臉一變，臉上的笑頓時消失。

  「不是嗎？一笑江南的領班又能怎麼樣？你不還是個服務員？」撕破了臉陳宇也沒打算客氣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每天接的可都是大老闆，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在社會最底層。」李茜尖道。

  「對啊，大老闆，家幾千萬上億，可和你有什麼關係？李茜，人要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不好意思，在我眼裡你就是個伺候人的。」陳宇冷笑道。

  「另外順便說一下，人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喜歡在別人跟前秀什麼，李茜，你這種人是多自卑？」

  「陳宇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現在就保安把你趕出去。」李茜尖了起來，的那點優越被陳宇擊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