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唯非點點頭，“所以別擔心。”

季雪歌看著賀唯非，心裏了不，小聲說道：“唯非，我這樣的人能追你嗎？”

賀唯非沒想到季雪歌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略為訝異地看著。

季雪歌沒意識自己不小心的時候居然說了一句什麽話，回過神來之後也不再藏著掖著，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人喜歡，對於別人的喜歡可能會覺得很平常。我……我是第一次喜歡別人，以前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我不確定我的喜歡會不會給你帶來困擾，但我真的喜歡你。我能追你嗎？”

季雪歌說完這番話，臉已經紅了。

以為還算勇敢，沒想到僅僅是跟賀唯非說出心裏的想法，就已經不敢看賀唯非了。

賀唯非角微微勾起，溫聲道：“我從來沒有排斥過誰的喜歡，而且聽你說完這番話之後，我覺得很高興，很高興你能喜歡我。因為在我心裏，你也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真的？”季雪歌沒想到賀唯非不但不排斥的喜歡，反而會這麽正麵的回應。

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所聽到的。

賀唯非握住的手，季雪歌的手冰冷而瘦小。

賀唯非說道：“在你眼裏，我可能有父母、有弟弟，還有其他很疼我的親人，我的人生是很多人做夢都想得到的。但我自己清楚，我本質的生活跟你無異，我沒有親生父母，我的出生很不歡迎，我的親生母親很可能跟我的爺爺lun，我不確定我是我親生父親的孩子，還是我一直以來稱為爺爺的孩子。”

賀唯非說著的時候，心裏好像有一把劍能穿口，呼嘯而過，將他的皮、自尊全斬斷，隻留下空又實實的痛。

他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把這件事說給一個人聽，但說給季雪歌聽，似乎沒有什麽違和。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同一類人。

季雪歌愣愣地看著賀唯非，很難以置信。

這個從一開始在眼裏都是風霽月的年居然會有如此可怕而傷人的世，在他上本覺不出來。

他更像是被人仔細嗬寵出來的孩子。

賀唯非繼續說道：“我親生母親發生車禍後，我媽咪正好路過為我接生，我老爹是我親生母親的小叔子，他沒有任何異議的對外界宣布他是他的兒子。他明明本沒結婚，就多了個私生子。我小的時候有自閉癥，隻能接我的邊有老爹，他每天忙得團團轉，回家還得細心照顧我，讓我有了個並不差的年。後來我遇到了媽咪，媽咪是個醫生，對我也很好，老爹因為媽咪救過我，又是我唯一願意親近的外人，他就娶了媽咪。媽咪是家裏的獨生，一直被父母寶貝著，嫁給老爹之後直接了一個自閉癥兒的後媽，卻一點也不氣餒，盡所能的照顧我、寵我。外公、外婆也是如此，他們從未把我當一個外人。就算老爹曾經傷害過媽咪，他們也從來沒有將怒火發泄到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