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雖然窮、命不怎麽好，但還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天賦和技能，以後靠這個為生也沒什麽問題。

不料，賀唯非隨手拍的幾張照片都比長時間練習、索出來的要好。

賀唯非這樣的人仿佛他想學什麽都有條件學，而且都能學好。

就算現在因為神分裂暫時休學，那也隻是他燦爛的人生中一點小小的挫折，不足以讓他走偏。他想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隨時能回去。

可不行，的人生已經跌落到穀底了，能不能重新爬起來，都隻能靠自己。

賀唯非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瞬間落寞的季雪歌，沒有說什麽。

黎青艾坐著坐著就摟住賀唯非的胳膊，“唯非哥哥，求投喂。”

“你手呢腳呢？”賀唯非哼道。

“鬱鬱小可不也有手有腳嗎？”

“我樂意。”

黎青艾：“牲口，你這樣以後人生會很艱難啊。”

賀唯非平靜地反駁，“，你這撒方式會嚇跑一堆男人，二十年後你就是妥妥的剩了。”

“我以後剩就怪你。男神，你影響了我的男友觀、擇偶觀，你要負全責啊啊啊啊啊啊。”

“你爸媽知道你這麽想非打斷你的狗不可。”

“唉，別提了，那些庸俗的大人啊。知道你退學之後，一個二個恨不得放鞭炮。以前我和李大頭跟你創業的時候，他們見著你都恨不得見你就燒香。”

“他們怕我傷到你們。”

“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黎青艾淡聲道。

賀唯非拍了拍的腦袋，“他們那是你們，可以適當通，不用為這種事爭吵。”

黎青艾不知道是在生爸媽的氣，還是氣賀唯非的語氣太過平靜，“你覺得你這樣的態度他們會支持我們跟你聯係嗎？他們照樣不會，要是知道我們跟你在一起，他們還會歇斯底裏地罵人。”

“我知道，但我在努力適應這樣的況，努力適應我邊的朋友和小夥伴越來越的事實。”賀唯非角含笑，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季雪歌沒想到會從賀唯非的裏聽到這樣的話，他其實一直都知道？

神分裂和神病在很多人的眼裏是同一種病，別人不會在乎他會不會攻擊人、會不會傷害人，他們隻會認為他是個患有神病的不正常的人。

至於他承了多痛苦、迷惘，其他人本不會關注。

黎青艾張了張，心疼地看著他，“唯非……”

“等你們有獨立的經濟能力、的三觀之後大人們會尊重你們的想法的，現在你們再堅持，大人們也隻是認為你們在無理取鬧，給他們的生活和工作增添麻煩。”

“那還有好幾年，我們不想傷害你。”

“你們不想傷害我就不會傷害到。”賀唯非輕聲道，然後轉向李元，“大頭同學，能不能去把碗給洗了，我去戶花園生火。”

“行，我去洗碗。”

賀唯鬱摟住賀唯非的脖子，“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生火。”

“你在旁邊先看，看完之後還願意生火就試試好嗎？”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