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當真有人把兩個孩子抱了出來,墨雲澤和墨恒之此時對視一眼,眼底既震驚又困。
兩人都沒搞懂安雪棠到底要搞什麽鬼把戲。
在他們看來,安雪棠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心甘願的聽他們的話,把自己的孩子殺了?
安雪棠和墨雲景是什麽人?他們夫婦兩人怎麽可能任人擺布?
當初生下孩子後,並沒有將這倆孩子立即死,那就說明墨雲景和安雪棠下定決心要留住這兩個孩子。
既如此,在這種時候安雪棠怎麽可能舍得對孩子下死手?
所以墨雲澤和墨恒之心中很清楚,安雪棠一定是在耍什麽把戲。
隻可惜,他們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這種時候安雪棠還能有什麽把戲可耍?
壽兒和康兒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就站在安雪棠的後。
墨雲澤這時瞇起了眼,忽然說道,“這兩個當真是王妃所出?該不會你們上哪找來的無辜兒,準備替你們的孩子去死吧?”
安雪棠哼笑一聲,幽深的目落在他臉上,冷道,“所以四王爺是覺得北疆王和我安雪棠能讓自己的孩子後半生都活著?”
“你覺得我和北疆王會將自己的親生骨送走?讓他們這一輩子都見不得人?”
“我家北疆王明磊落一生,無愧於天,無愧於地,更無愧於這天霸國的百姓,他的兒子要麽死,要麽活,絕不可能見不得人。”
在安雪棠說完這番話後,墨雲澤又冷哼一聲,他還想說什麽,可這時安雪棠本就不再給他胡說八道的機會。
隻見安雪棠掃了一眼寧兒。
寧兒接收到了的意思,當即將手中的銀針揮了出去。
好在墨雲澤帶來的這些護衛,可比墨恒之邊的那些廢警惕多了。
且他們反應也快,所以寧兒揮出去的銀針到底還是被墨雲澤的護衛擋住。
墨雲澤見這賤奴敢這麽明目張膽對自己下手,這時氣得臉都黑了。
回過神後,抬起手就指著寧兒,怒吼道,“大膽賤奴,本王是給你們臉了是不是?天化日之下竟敢對本王手!”
說完這話,他便看向邊帶來的這些護衛,“來人,這賤奴以下犯上,藐視皇威,速速將這賤奴直接斬殺!”
墨雲澤這口氣已經憋很久了。
從他方才被墨君奕用銀針傷了後,他早就想出手。
隻是那墨君奕出手時,並無人看見。
他就算當眾指責墨君奕,墨君奕那人也不會認。
且方才發生的事太多,為了以大局為重,他不得不先忍下那口氣。
可眼下,安雪棠邊這賤奴是明目張膽的出手。
這一刻他若是再忍,京中百姓該如何看待他這堂堂一國王爺?!
隻是墨雲澤對自己的能耐到底是有些高估了。
在北疆王府門前他就想下令斬殺北疆王妃的侍?
簡直是異想天開。
當墨雲澤的那些護衛拔了劍,要衝向寧兒時,安雪棠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不慢吐出了四個字:“不自量力。”
這四個字一出,寧兒麵無表,當即飛而起。
手中也不知拿著什麽藥,想也不想就往對麵那幫人撒去。
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所以墨雲澤等人更加心慌,這時連忙往後退去。
包括墨雲澤的那些護衛,也都紛紛掩住往後退去,生怕自己把這末吸進去。
看他們都往後退去,安雪棠噗嗤笑出聲,悠悠開了口,“就這膽子也想對我的人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這話,目轉向墨雲澤,直勾勾的盯著他,語氣變得森,“墨雲澤,在本妃手中吃了這麽多虧,你還是不長記是嗎?”
“本妃勸你,管好你的狗,若再讓他們,今日死的可就不隻是我的兩個孩子而已了。”
果然有些狠話,放出來還是有用的!
墨雲澤氣得咬牙切齒,但這會兒也不得不讓自己的護衛退下。
畢竟他也看出來了,就他帶來的這些廢,一個一個都打不過對麵那幫人。
貿然出手隻會讓他們損失慘重。
與其讓他們衝過去送人頭,還不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安雪棠的那兩個孩子上。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的安雪棠如何護得住的兩個孩子?
倒是想看看安雪棠接下來還如何囂張起來?!
想著這些,墨雲澤強著自己冷靜下來,目落在被人抱著的嬰兒上。
他不信這就是墨雲景和安雪棠所生之子,所以盯著那兩個孩子看,冷冷道,“北疆王妃就算說破了天,本王也不信這就是你的親生骨!”
他接下來還有話要說,可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安雪棠便冷笑出聲,打斷他道,“老娘管你信不信?!”
這時看向一旁的雲四,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雲四,你聽著,接下來在場的人誰膽敢繼續拔劍對我們出手,殺無赦!”
沉沉的目掃了一眼墨雲澤和墨恒之,“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該殺就殺,出了任何事,有本妃擔著!”
眾人:“!”百姓們此刻心生惶恐。
墨雲澤和墨恒之自知自己就是安雪棠口中所說的“王爺”。
他們這一生,份尊貴,除了自己的父皇(皇祖父),哪有人敢在他們麵前如此囂張?
可偏生安雪棠就是敢。
最可惡的是,安雪棠這一番話說出後,墨雲澤和墨恒之心中再氣,也確實不敢貿然手。
因為他們知道,安雪棠這種瘋批人,瘋起來當真是不管不顧!
說下死手就敢下死手。
這種時候想保住命,的確不能繼續和安雪棠等人。
想著這一點,墨雲澤和墨恒之雙手紛紛握拳頭,氣到青筋暴起,卻也不敢輕舉妄。
那些護衛沒再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這時麵麵相覷,終究也不敢往前一步。
為了找回麵子,墨雲澤咬著牙,“所以北疆王妃還在磨嘰什麽?還不趕將這兩位災星出來?本王要將他們碎萬段,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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