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殿的溫脈脈,殿外的況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花影和蝶影一左一右踩在廊下的欄桿上,將藻宮的管事太監給堵在了中間,兩人都擺出了兇神惡煞的一張臉,看起來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說!方才娘娘不在,陛下這邊究竟發生了何事?!”
“兩位姐姐饒命、兩位姐姐饒命啊。”管事太監連連在地上磕著頭,知道們是皇後娘娘邊的人也不敢得罪們,但陛下又下了死令他也不敢對此言三語四,隻得求求們,“不是小的不告訴二位姐姐,實在是陛下不許小的們提起啊。
陛下的子,想來兩位姐姐也清楚,若是知道小的違背了旨意,怕是那宮的今日就是小的的明日啊。”
聞言,花影和蝶影心說也是。
旁人不知們家主子的格,們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必然是鐵了心不想讓皇後娘娘知曉此事,所以才三令五申不許人說起。
可問題是,們若不了解了況,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怎麽辦!
這不是得提前防備著嘛!
想了想,花影便換了個思路,“不如你告訴我,死的那個宮什麽?”
“……”沉了一下,管事太監眼睛一亮,“春竹!”
“從前在哪裏當差?”
“以前是先帝爺前伺候的人,因見老實本分、模樣出挑,想著或許能討主子們歡心,是以才調來了藻宮。”誰能想到今日居然捅出這麽大的簍子,險些害的這滿宮的人都跟著丟了命。
“這你卻錯了!”
模樣出挑可不代表就會討主子的歡心。
想在主子們麵前賣乖討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個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若有所思的著下,花影咂吧了兩下,忽然語氣堅定的說,“從今往後,娘娘和陛下跟前伺候的人便隻留侍書、墨畫、我還有蝶影。
其他宮無召不得進殿,便是這宮院中的使宮不必多留,明白了嗎?”
“這……”管事太監明顯為難。
按理說,這樣的調要麽是主子做主,要麽就是務府那邊決定,花影在宮中隻能算是一個掌事宮,置一兩個宮人還可使得,但如眼下這般將藻宮的人員配置大改卻是萬萬沒有這個權力的。
是以聽此言,那名管事太監便猶豫著沒有應聲。
見狀,花影也知他心中憂慮,大手一揮便撒下了豪言壯語,“你大膽放手去做,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好嘞,有您這話小的就放心了。”
“趕去,最好在明日陛下起前便安排妥當,到時候你就等著賞吧。”
“是。”
得了花影這般保證,管事太監便忙不迭的去調派了。
目送著他離開的影,蝶影好奇道,“你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他,難道你已經知道方才發生何事了?”
“猜也猜到了。”
“哦?”
“要我說啊,肯定是那個什麽勞什子春竹的沒眼的跑去勾引主子,這才失了命。”
主子雖為人涼薄淡漠了些,但以往到那些惹了他的人大多直接殺了了事,鮮會費盡心機的去折磨人,當然除非對方了他的逆鱗。
但一個小宮而已,能怎麽令他如此大怒呢,除非事關皇後娘娘。
隻要關係到那位主子,那事無大小,主子都十分看重。
可事發的時候皇後娘娘尚在太後娘娘宮中,那就意味著此事不是直接針對娘娘的,這般想來,範圍就小很多了。
換位思考一下,花影覺得最值得讓人怒的就是那小宮不懷好意的勾引了。
活該!
要說啊,直接將小宮蒸了都不算,應該在半死不活的時候再拉出來淩遲,讓好好長長記。
聽花影咬牙切齒的說著,蝶影忍不住抖了兩下肩膀,覺得這大晚上的自己是被說起了滿的皮疙瘩。
連蝶影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侍書和墨畫了。
們雖然也憤怒於有人妄圖挖家小姐的牆角,也痛快於陛下收拾了那人,但們隻要知道這般結果就好了,至於過程還是算了,那不是們這個膽量的人能夠承的。
幾個人正各有所思神遊天外呢,忽然見北溟淵帶著沈無憂匆匆趕來。
一見到這兩人,花影的心瞬間吊了起來,心想該不會是藻宮的事都傳到他們那邊去了吧?
“三小姐,怎麽這個時辰過來啦?”侍書往前迎了幾步,恭敬問道。
“是他要來的。”沈無憂手一指,指尖朝向了邊北溟淵的方向。
他來就來唄,偏說什麽這麽大晚上的來大姐姐的寢宮需要避嫌,是以定要拽著一起過來。
侍書將視線轉向北溟淵,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奴婢見過三殿下,不知您此來是為何事?”
“傅雲舟呢?”
“陛下此刻正在殿中。”
“讓他出來見我。”北溟淵一副懶得多廢話的樣子。
“……殿下稍候。”
據們這幾日總結出的經驗來講,陛下此刻定然正圍著娘娘轉呢,一定不願有人打擾,可眼瞧著三殿下趁夜來此想來必是有要的事,若是耽誤了大事就糟了,是以侍書想了想還是轉頭看向了花影。
兩人視線一對上,花影頓時往後退了一大步,警惕防備的看著。
“你別用那個眼神看著我,你想幹嘛?”
侍書無聲的彎了,朝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花影頓時就炸了,“你別逗了,我哪兒敢去打擾主子!”
誰知道那個什麽春竹的惹下的氣消沒消完,萬一再餘下一點發泄到上怎麽辦!
這麽一想,花影又往後退了一大步。
見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侍書的視線一一掃過剩下的蝶影和墨畫,見們兩人跟被花影傳染了一樣,不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認命一般的走到了殿門口。
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呢,殿門居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傅雲舟那張冰冷的臉出現在了門後,嗓音清冷的朝北溟淵問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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