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被送到了珀斯郊區的一個警局裡,雖然距離桉樹橋差不多一百公裡,但桉樹橋在它的轄區之。警長的名字雷曼,也就是那個帶隊的給林傲雪拍照的白人警。
林傲雪被送去了珀斯的一家醫院,接檢查和取證。
進了警局,李子安又被帶進了一個審訊室裡。帶他進來的一個白人警察讓他坐在一隻椅子上,讓他等著。
李子安舉起了手,著蹩腳的英語說道:“我不是罪犯,能把這塑料扎帶給我取下來嗎?”
那個白人警察抬手指著李子安的鼻子,表兇悍:“閉。”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
那個白人警察出去了,順手關上了門。
李子安觀察了一下這間審訊室。
牆角上有監控攝像頭,正在工作狀態。
側面的牆上有一面大玻璃,燈投照下,玻璃上有他的倒影,卻看不見外面的景象。不用去猜,這玻璃牆也是單面可視的那種玻璃,外面的人能看見他,他看不見外面的人。
這況跟設想的況有些不一樣,事態在往糟糕的方向發展。
在李子安的設想裡,他作為害者是應該被送到醫院去檢查和治療的,但卻被當了犯人關在了審訊室裡。
在來警局的這點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李子安移目看著審訊室的玻璃牆。
玻璃牆上投下了他的影子,本就看不見外面。
不過那玻璃牆對他來說本就不是障礙。
李子安閉上了眼睛。
三秒鍾後,觀星意識發升空。
浩瀚星空,繁星如塵。
紫薇命星依舊星閃耀,一顆將星在明,一顆將星藏在星雲之中,它是來,還是去,況依舊不明。
四方神在其位,鬼金羊兇。
鬼星起造卒人亡,不見堂前主人郎。
這是一個兇兆,但放在紫薇命星那牛的運勢前,兇兆也然並卵。
另,今日適合埋人,不適合結婚。
觀星意識飛速下墜,幾秒鍾之後飛進警局。
澳洲地廣人稀,這郊區的土地並不金貴,這警局也就一層平房,佔地卻差不多一千平。
觀星意識現在自擴散的范圍不過幾百平米,但也足夠了,沒必要全都偵查一遍。
轟!
觀星意識自,意識能量所過之一切皆在李子安的腦海之中展現出來。
就在那堵玻璃牆後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雷曼警長,一個是道格參議員,兩人正隔著玻璃牆看著他。
道格的手背上也有紅斑和疙瘩,他也中了化膏的毒。
警局的大廳中,馬蘭士正和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白人老頭談,他的手上已經沒有手銬了。
觀星意識繼續擴散。
政務房裡,一個警察正拿著一塊新的盤往證袋裡放,在他手邊的桌子上是一塊舊的盤。
一個房間裡,一個白人警察正和一個黑人警做……
觀星意識的能量消耗殆盡。
李子安睜開了眼睛。
雖然只是幾秒鍾時間的鷹眼偵查,他對現在的況也掌握了一個大概。
在送來警局的路上,馬蘭士給他的律師和道格打了電話,道格和他的律師都趕來了。那個在大廳裡的提著公文包的白人老頭應該就是馬蘭士的律師,馬蘭士的手上沒有手銬,這說明他或許已經被保釋了。
一個警察正在換證,把有監控錄像的盤走,換一個沒有容的新盤,到時候就說監控沒有開,或者設備故障,誰又能把馬蘭士怎麼樣?
李子安的角浮出了一笑意,他早就防著這一手了,所以才讓孟剛拷貝一份帶走。
那一份可以變一百份,馬蘭士和道格能全都毀了嗎?
審訊室的門打,雷曼警長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門。他慢吞吞的走到了桌子的對面,然後將手中的一個記錄本往桌上狠狠一摔。
啪!
一個刺耳的摔擊聲。
李子安很配合的抖了一下,裝出一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
雷曼警長坐了下去,開門見山地道:“說吧,你為什麼潛馬蘭士先生的度假屋?”
李子安搖了搖頭:“我不會說英語。”
“我們在那些和槍上發現了你的指紋,你解釋一下!”雷曼警察兇聲兇氣地道。
李子安還是那句:“我不會說英語。”
“法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會說英語。”
雷曼警長:“……”
他拿李子安沒轍了,無論他說什麼,表現得多麼兇悍,李子安就一句話,不會說英語,這還怎麼審問?
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時間,審訊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白人小姑娘站在門口說道:“警長,褐石部落的人來了,好幾十個人,還帶著武。”
雷曼警長跟著就出去了。
褐石部落的人來了,這個況李子安一點都不到意外,因為孟剛掌握著這邊的況,是他去找了莎爾娜。
褐石部落的利益已經跟他捆在了一起,他這邊出事,褐石部落肯定會趕來支援,這沒什麼好猶豫的。
審訊室裡靜悄悄的。
李子安將視線移到了玻璃牆上,他看不見玻璃牆後面的景象,可他卻知道道格正站在玻璃牆後面看著他。
他笑了笑,用蹩腳的英語說了一句:“道格參議員,我知道你在看我,度假屋裡的監控視頻我有拷貝,我不想跟警察聊,我想跟你和馬蘭士聊,不然我就將視頻發出去,你的競選對手會第一個收到我的禮。”
這話,有些單詞是錯的,語法也有點問題,也不知道道格能不能聽懂,但即便是聽懂百分之五十,那也肯定會嚇他一跳。
看不見道格的反映,李子安也懶得用鷹眼絕學偵查,只是住在椅子上等著,安安靜靜的做個男子。
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審訊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道格參議員,還有之前在大廳裡跟馬蘭士說話的老頭。最後一個進來的莎爾娜,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環境裡看見的臉龐,李子安倍親切,有一點見到了親人般的覺。
莎爾娜進門之後,門外的雷曼警長就手把門拉上了,他並沒有進來。
估計,道格剛才聽懂了大師的病句,而且照辦了。
不得不辦啊,這事要是捅出去,誰兜得住?
這審訊室只有三隻椅子,兩只在對面,道格和那白人律師去坐了,莎爾娜這邊就沒椅子可坐了,站在了李子安的邊。
李子安把屁往旁邊挪了一點,說了一句:“要不,你和我一起坐吧。”
這絕對不是妹,這是風度與禮貌。
莎爾娜搖了一下頭:“不用管我,我站著就行,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沒做什麼違法的事,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又把屁挪了回來,坐正了。
他看了一眼牆頭上的監控攝像頭,看不出是在工作還是關閉了,但估計已經被關閉了。
道格看著李子安,眼神之中充滿了憎恨和怨毒,說話的語氣也毫不客氣:“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有證據?我告訴你,在澳洲,汙蔑是違法的,而你,你在夜裡潛馬蘭士先生的度假屋,你和那些侵的武裝分子是什麼關系,你又為什麼殺了他們?這才是你要解釋清楚的事!”
莎爾娜給李子安翻譯了一下。
李子安淡淡的笑了笑:“道格參議員果然是厲害的政治家,把白的說黑的也能說得如此正義凜然,下一步你們是不是要製造點什麼意外,讓林傲雪永遠閉上?”
莎爾娜這邊一翻譯,那白人律師就抬手指著李子安:“我警告你,你這是誣陷!”
李子安說道:“的確,這裡是你們的地盤,這裡也是道格參議員的選區,你有很大的權勢,就連這裡的警察都要聽你的指揮,可是事實就事實,我掌握著真相,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莎爾娜繼續翻譯。
道格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相,今天晚上你潛馬蘭士先生的度假屋,死者之中有鐵礦上的員工,這明顯是你帶著武裝人員想綁架馬蘭士先生,讓他撤銷針對振興鐵礦的司。當時馬蘭士先生正在和林傲雪小姐共進晚餐,你和你的人闖進來,與馬蘭士先生的保鏢發生了槍戰,你的人被打死了,馬蘭士先生被打暈了。這樣的罪行,你會在澳洲的監獄裡老死。”
莎爾娜給李子安翻譯了。
李子安笑了笑:“扯幾把蛋。”
莎爾娜頓時愣了一下,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子安:“這……這也要翻譯嗎?”
“翻譯,為什麼不翻譯,直接翻譯給這兩個傻聽。”李子安說。
莎爾娜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譯了,翻譯的時候,臉上的神很尷尬。
那個白人律師聽了,一掌拍在了審訊桌上,然後起準備離開。
道格卻拉住了他的手,讓他坐下。
“你就不怕嗎?”道格抑著心頭的怒氣,看李子安的眼神兇閃閃。
李子安一本正經地道:“怕啊,我很怕。”
“還有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可以從這裡離開,不會到任何起訴。”道格說。
“你說出來聽聽,什麼辦法?”李子安問。
道格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讓馬蘭士先生蒙了巨大的損失和心理傷害,你得做出賠償,你把振興鐵礦轉讓給馬蘭士先生,當然馬蘭士先生會付錢給你,但價錢由馬蘭士先生來決定。”
“我定你媽。”李子安說。
這話,莎爾娜翻譯了法克由媽媽。
道格參議員的臉瞬間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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