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這裡,怎麼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的呢?
尤其是對兒子,好像真的有點太公平啊。
但不公平又能怎樣呢,比起讓他們兩個人都深陷痛苦之中,一個人去承也是將傷害減到最低的一種方法。
雖然過於殘忍,但總好過對兩個人殘忍。
隨即,看到赫連臻緩緩走過去,將沙發裡的景一涵一把抱起,往樓上走。
總被這麼抱著,景一涵覺得很不自在,上樓梯的時候忍不住看著他:「你給我準備一個椅吧。」
「這是樓梯,你覺得準備椅有用嗎?你一個人可以上來?」
一頓。
這話還真的不無道理。
「可我總不能讓你這麼抱來抱去不是?」
「沒關係,我不介意就好。」
「我介意。」
他腳步一頓,低頭睨著:「你介意什麼?」
瞅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我、我還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不習慣。」
赫連臻:「……」
「你以前,也被我抱過。」
震驚失:「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可我不記得了,不記得就不算。」低頭說道。
他眸微深。
明明就忘記了,可在他每次提起的時候,對他們之前的曾經好像也並不興趣,也從不過問那被忘記的曾經。
一個失憶的人,不應該對之前的事都充滿了好奇嗎?
盯著懷裡的人兒,赫連臻溫熱的目裡漸漸多了一抹複雜。
穿過安靜的走廊,能看到窗外寂靜的夜,景一涵有些迷的抬頭:「你家好大,我媽到底在哪兒?」
以為二樓頂多就是上去樓梯,轉角就到了,可顯然他家二樓的設計比較獨特,居然還有一道特別長的走廊。
「前麵就是了。」
轉瞬來到一扇門前,後的赫連森趕快步越過兩人,將客房的房門推開。
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景一涵眼眶立即就潤了。
纔多久沒見,母親的臉居然這麼差,人也明顯消瘦了很多。
「媽……」
赫連森搬來一張單人沙發椅,讓赫連將放下。
坐在椅子裡,看著麵蒼白的母親,景一涵一陣揪心的痛。
睡夢間,胡秀芬像是聽到了聲音似的,忽然蹙了蹙眉頭,呢喃道:「一涵……」
「媽,我在。」激而心痛的抓起母親的手,握於雙手掌心。
胡秀芬始終還於迷迷糊糊的狀態,裡一直念念有詞,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不一會兒又像是睡著了,沒有任何的聲音。
看著母親沉睡的樣子,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赫連臻:「我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況?」
赫連臻焦慮的目也落在胡秀芬蒼白的臉上:「上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主要還是心理上的創傷。」
「那到底能不能好?」
這一點赫連臻不太確定:「等明天醒來看到你之後再做判斷吧。」
或許見到之後,胡秀芬的狀況就好了。
也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的神上的刺激,這種事真的不好說。
當然,他還不敢把這一點告訴景一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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