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里,雷紹軍猛的想到了什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嚨像是被一只巨手扼住,艱難道:“能有本事讓軍部放人……你,你是閻王?不!閻王聽說是個人,你是審判者?”
江野勾,清冽的眼底帶著漫不經心的氣息,周的氣場卻冷得驚人!
如是審判者,審判著所有敢與他作對的一切敵人。
又似是閻王,落他手里,死路一條。
“說吧!蛇頭是誰?藏在哪兒?”單手握了把椅子過來,男人并沒有坐下。
長一,踩在了椅上,右手肘支在屈起的右上,微微側頭,“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青的煙霧從他間緩緩吐出,將他本來冷峻的容遮掩得越發詭異難辯。
到底……他是什麼人?!
雷紹軍越發驚異不定,也更猜不到江野的份。
“我,我不知道蛇頭是誰。我也從來沒見過他,每次買到貨,便把人送到指定地點,他接貨之后,就給我付款……”雷紹軍臉慘白的說,事到如今,他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了。
就算是為了他的兒子,他也不想再抗著了。
“易地點?打款帳號?”江野問,他平常不煙,后來家里養了個小祖宗,他便更不了。
今天倒是又上了。
姿勢練的,一口接一口的煙霧吐出來……更給人一種神莫測的覺。
雷紹軍抬頭看了一眼,更是下意識打個寒戰,再次后悔……他當初豬油蒙了心,為什麼就非要招惹他?!
“易地點每次都變化……打款帳號都是海外帳號,不瞞江,我也查過這個帳號的,可每次都無法追蹤,甚至還被對方警告,后來也就沒查了。”雷紹軍老老實實的說。
事到如今,只求減刑,不要連累他兒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對他所說的這一切,江野算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把煙熄滅,煙頭在手里,也沒有隨便扔:“最后一個問題,大概兩個月之前,江城地界上,你有沒有買過人?或者是孩子?”
江城?
雷紹軍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我想起來,有過!就是兩個月左右的時候,我去過江城一趟,有人家主找過我,想把兒賣給我,說是那兒得了怪病,病起來打人又咬人,兇得很。他們沒錢,也無力給兒治病……就想把兒賣了,萬一能遇個好人,救救。”
“好人?”
這冠冕堂皇的用詞造句,可真是讓他想笑。
江野抿,在指間的煙頭越發得,只問:“那家人,姓什麼?”
“唔,好像是……姓顧?”
“嗯。”
江野點頭,把腳下的椅子“砰”的踹開,他大步出去,那周的戾氣,像是要殺人,駭得雷紹軍頓時又怕怕的。
可又想到什麼,急忙爬起道:“江,我兒子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宋天站在門口,朝他古怪的勾了勾,把門關上,鎖好。
里面的雷紹軍立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徹底蔫了。
這里面什麼況,宋天不管,快步過去問道:“頭兒,問出什麼了?”
“查!閻王,跟審判者又是什麼人。”江野沉聲,目明滅未定,“另外,醫院那邊……理干凈。”
他什麼都沒答應雷紹軍。
雷科敢對他的祖宗手腳起賊心,那麼,那手腳也就不用留了。
“是,我知道了。不過,要留他一命嗎?”宋天問。
江野考慮一下,有力的指節敲在桌上,一停一頓,頗有力:“嗯。”
就當,日行一善,積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