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牧野帶人找到陸夕檸時,正皺著眉看麵前這戶人家鬧騰。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老伴!”
“老頭子我在這裏住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麽山洪,我不需要你們假好心,誰知道你們把我們趕走要做什麽!”
“我也不走,我和老頭子寧願死在這裏,也不要離開!”
反抗的人多數都是年長的老人。
他們本不信陸夕檸和楚春山們說的話,甚至覺得們另有所圖。
楚春山氣得漲紅了臉,直接用方言上去和老人吵,“咱們村有啥子東西能讓們惦記的?那些不值錢的破銅爛鐵嗎!”
“伯伯嬸嬸,趕走吧,包吃包住,已經在做慈善了。”
“就算真的沒有山洪,你們也沒有虧。”
楚春山好說歹說,但那些老人愣是一點沒聽進去。
“誰說沒有吃虧的,我們一把老骨頭坐車不是吃虧?”
“真要我們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給我們一人一萬塊錢,我們就離開。”
老頭還得意地揚起下,仿佛在說想要他離開村子,就得繼續求他!
陸夕檸被他這副姿態直接惡心壞了。
“別勸了,生死有命。”拉住了楚春山,臉著冷意。
掃了一眼這家的老頭和老太,毫不在意道,“願意走的,我們就送他們送出,不願意走的就留下,真死了,也和我、和你沒有什麽關係。”
陸夕檸轉離開:“走吧,去下一家。”
楚春山看了這戶的老頭老太一眼,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也跟著去其他家。
經過剛才一頓勸,第二輛大車已經坐了一半人。
陸夕檸走到門口看見站在那的季牧野,腳步微鈍,簡單的黑衝鋒穿他上,就像是天生的架子,依舊著清冷矜貴的氣質,與這裏格格不。
老太見們真要走,立馬扯住了老伴的服,“老張,們真走了咋辦?”
“放心,這種有錢人最喜歡彰顯心了,咱們要是真出了事,他們肯定會愧疚,所以啊,安心等著拿錢吧。”
老頭子看到季牧野一的貴氣,立馬明白他也是個有錢的主,甚至覺得自己要的錢了,應該直接要十萬塊的!
他暗暗決定,等們回來就加價。
反正對這些有錢人來說,十萬塊應該都不算錢,到時候他家大兒子買車的錢就有了。
季牧野瞥了一眼老人臉上的貪得無厭,帶著人跟著陸夕檸他們去疏通人。
半個小時過去。
村子裏剩下的一百多號人,勸離開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都是和老張他們那戶一樣的心理,要麽給他們錢,不然他們就不離開。
老張躲在門口,等著陸夕檸他們重新上門來勸。
誰知……
陸夕檸瞥了一眼那扇門後的兩雙,直接對楚春山道,“既然剩下不願意走,就別勸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趕離開吧。”
想到家裏還有三個孩子在等,陸夕檸歸心似箭。
還剩下的10戶人家,基本都是天水村裏比較難搞的人,年紀大,不聽勸,平日裏也貪小便宜,就連人家好心幫助都要扯上。
楚春山也沒臉再勸他們了,收拾好東西坐上了大。
陸家一部分的保鏢在前麵開路。
很快坐滿了人的兩輛大,跟在後麵相繼離開。
最後一輛大是空車離開的。
季牧野全程陪在陸夕檸邊,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冷麵煞神,強大的氣場讓那些手腳的老人直接嚇住,不敢往陸夕檸邊湊。
司機把車子停在他邊。
季牧野主給陸夕檸拉開車門,這待遇還真是難得。
但直接走到了自己車旁,不理會他,徑直上車並讓司機鎖上了車門。
季牧野:“……”
一輛輛黑越野車離開天水村。
躲在院門後麵的老張夫婦,詫異地跑了出來,“他們怎麽全都走了!”
剩下的村民,也紛紛從家裏出來。
平日裏他們都喜歡跟著老張,總能從鄰居那邊拿到一些好。
久而久之,就把老張當了領頭羊。
這次也是聽了他的話,死活不願意離開,就是為了從這些有錢人手裏拿錢。
結果現在不僅沒有從他們手裏要到錢,他們還直接離開了。
“哎喲!老張,這可怎麽辦?萬一真的有山洪怎麽辦,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那些新聞,這山洪可不得了啊!”
老頭冷哼一聲,篤定這些有錢不會放棄做好事的機會。
他對著自己老友冷靜道,“慌什麽,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指不定一會兒人就回來接咱們了,都回屋子裏等著拿錢吧。”
陸夕檸們剛離開沒多久,村口的那條河就直接傳來了大靜。
有人聽到聲響,還以為真被老張說中,陸夕檸們回頭來接他們了,哪知剛出去就看到呼嘯的山洪,裹攜大量石塊衝著村莊而來。
“快跑!發大水了!”
奈何本來不及,本就是平房的屋子本擋不住這些山洪,附近的樹木直接被連拔起,穿進屋頂,鴨嚇得又飛又。
老張他們剛在屋裏滋滋躺著,就聽到外麵的靜,不等他起來,山洪帶來的石塊就砸碎了他家的玻璃。
陸夕檸他們路上也遇到了不阻礙,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上滾落到鄉道,前車後車雖然保持距離,但石頭滾落太快,閃躲的時間有限。
路上坑坑窪窪,司機直接避閃時撞到了道路旁的樹,車頭損嚴重。
好在石頭直接滾了一側的山下。
“季總,這條路碎石太多,你下車太危險了!”
馬塞的話還沒有說完,季牧野已經走到了陸夕檸那輛車旁邊。
額頭撞到車窗,紅了一小塊。
司機解鎖車門,想讓去其他完好的車子裏休息,誰知方便了季牧野,人直接把抱到了自己車裏。
前麵的大車和一部分陸家的車被路上的碎石、淤泥截斷,陸夕檸讓猴子帶他們先去縣城酒店休息。
後麵路上的阻礙也不。
不路段都需要人下車清理道路,陸夕檸也沒有矯,幫著一起清理。
途中一塊比腦袋要大上兩三倍的石頭突然砸落,季牧野眼疾手快將陸夕檸拉進懷裏,山上的聲響越來越大,兩人同時開口。
陸夕檸:“跑!”
然而季牧野的後背還是被砸到,黑的衝鋒看不出傷口。
等山上不再落石,讓人快速清理出能通行的道路,拿醫藥箱去了他車上。
陸夕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