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手機里唯一存的小名,連肖從宿他們都是存的全名。從小到大,都是對不一樣的,只有沒有看出來而已。
“我其實想問你,喜歡過,但是沒得到,算不算一個憾。”可惜無人再回他。
......
時值黃昏,與風雪天在一起,是別樣的風景。
遲硯下車給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手放車頂,看著剛掛掉的電話,語氣不輕不重的詢問:“剛才是你朋友嗎?”
“謝厭,你認識的。”
他當然認識,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是朋友,克制著。
“是有什麼事嗎?”
容棲覺得他有些奇怪,說不上來,還沒有說什麼,男人斂著神,有些無措:“對不起,我問太多了,不該打探你私事的。”
太奇怪了,終于知道遲硯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的占有很強,好像不喜歡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與接近,好像他的全世界里,沒有任何一個人。
這是一種偏執的癥狀。
容棲反握住他的手:“遲硯,你不需要道歉,我很喜歡被你在乎,真的。”
兩個偏執的瘋子,何嘗不是救贖。
遲硯很高興,發自心的真實,眼尾收一線,三月春都不如這般讓人心神漾。
今天的容懷景回家很早,難得的事,平日里都是浪到凌晨什麼的才有歸家的自覺,不過玩歸玩,鬧歸鬧,出格的事他是不會的,所以他邊盡管有數不清的鶯鶯燕燕,但是一個都沒有帶回家過。
想做容太太的人能繞京州一圈,什麼勾人的手段都使過,進那個門檻的還沒有一個功。
不過,在私底下,有看見容帶過一個人進去過,穿得不怎麼樣,帶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估計見不得。
容懷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笑了,敢說遲家的人見不得人,這些人也是活膩了,對那些無故造謠的使了點手段,才沒有讓事越演越烈。
“容大哥。”他剛停好車下來,就有人住他。
回頭看,喲,這小子積極的嘛。
上次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這次郁沉帶了不,方簡兩只手掛得滿滿當當的。
要他說,這祖宗來干嘛啊,人家容小姐都有未婚夫了,難不還要撬墻角嗎?這可不是君子有所為啊,使不得。
在來的路上,他都要說禿嚕皮了,還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小道消息告訴他,這容家的婿份不一般,是個狠角。
“那正好,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狠角,他們不還是回事呢。”
祖宗郁沉眼皮都不帶掀一下,裝著微藍芒戒指的鵝絨黑子,被他一開一合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方簡就覺得他繼承了夫人的脾氣,對于得不到的東西存在著破壞,那種既然我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得到的犯罪心里,這很危險。
他突然擔心,這說干就干的爺會像他母親一樣,做出那誤終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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