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除夕,容棲在家躺了三天,遲硯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回了江州遲家。
一到這種日子,總會有幾個不安分的跳出來唱戲,他得回去坐鎮。
也要回容家,再怎麼無法接真相,但是這天還是要回去的。
還未出發,容懷景打來電話:“好了嗎?我來接你。”
拎著包出門,說:“不用,我開車過來。”
容懷景沒勉強:“好,路上小心。”
掛完電話后,主位上的人,眼皮一抬,頗不自然的問:“棲棲怎麼說?”
老頭子上不說什麼,心思都在眼睛里呢,剛才接通電話后恨不得把眼睛生在這里。
也是稀奇了,十幾年沒有陪著過除夕的人,今年破天荒的這麼早趕來。
容懷景拋著手機,眼睛若桃瓣,存心的:“沒呢,還在想著要不要來。”
果然,說完,容觀山急了,手里的拐杖敲著地面:“回自己的家還要考慮什麼,莫不是這家不要了,這姓氏不要了。”
瞧著他真的把自己氣上了,真怕大年三十的過不去,容懷景不敢鬧了,話鋒轉了:“別啊,來了來了,在路上呢,你可記得收著脾氣,別嚇到了。”
他話剛說完呢,小上挨了一子,臉上彩啊。
在客廳里目睹一切的容安低著個頭,忙收起角上彎的弧度。
他是個專業的管家,不能笑,除非是實在是忍不住。
容觀山收回橫掃過去的拐杖,哼了聲:“給老子滾出去,看看你妹妹到了沒,沒有到你就不許進來。”
倆兄妹的地位,孰輕孰重,已經偏移得很明顯了。
以前跟容觀山接過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閑話不說半個,分言不合有事就上的狠角,容懷景倒覺得,這老頭子現在是于遲來的青春叛逆期。
被老爺子趕出來的容公子,到這殘酷的冬天后,終于沒有再穿他那種比命還薄的西裝了,老老實實換上棉服。
別人穿黑他喜白,除了水就是白了,人也白,這不,才出來一會兒,面若印桃花,比那早季的海棠還要妖妖人。
傭人們在備著新年要用的品,容家在節日方面還是按著老輩那般傳統著來,也有著講究。
燈籠已經掛好了,在半空中鋪著十里,燈火相照,前院也種著幾株梅樹,銀裝素裹,不過只是暫時的,等開春時候,這樹就會被移走,原因無他,小姐喜歡玫瑰,爺就每年都會在容宅每個角落種上玫瑰。
出門的時候,容棲接到了遲硯的電話。
“棲棲。”他輕聲喚著,隔著千萬里,也是溫低沉,語速徐徐:“今天京州零下十度,記得多穿服。”
后的遲四爺也是嘮叨的人了,容棲無聲笑了笑:“遲先生,你要把我當兒養啊?”
“不當兒,是老婆。”是要娶回家藏起來的那種,他糾正著:“棲棲你不該這樣我。”
知道,遲硯喜歡聽他阿硯。
遲硯還在那邊催著,非要聽到不可。
“阿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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