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政務廳中,
徐庶伏在桌案上,一臉嚴肅的讀著書,幾乎已經到達了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那種忘我境界,
過了足足半晌,
徐庶才長歎一口氣道,
“奉先先生真乃神人也!”,
“又魔怔一個!”,
李憂翻了個白眼道,
“就這麽一會兒,連稱呼都改了,直接變奉先先生了!”,
“這可怪不得元直!”,
賈詡微微一笑,替徐庶開口解釋道,
“要怪就隻能怪奉先這書寫的實在是太好了,辭藻雖然,但涵卻更勝一籌,和那些通篇隻用辭藻堆砌而的俗文完全不同,其中蘊含的道理,從某種角度來看,傳唱千年,也未嚐不能?!”,
“能寫出這種書的人,稱上一句先生,實在沒什麽可怪罪的,若是不稱,沒準倒會有人覺得失了禮數!”,
“隻是可惜了!”,
徐庶一邊歎息一邊搖頭說道,
“終究還是沒有寫完,不知道後麵的容,又將是什麽樣的!”,
“放心吧!”,
李憂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已經在催了,我那嶽父在得知他寫的這本書能夠在貴霜大規模流傳後,就已經沒日沒夜的寫,但寫書這東西,總不能說寫出來就寫出來!”,
“咱們暫且觀一下,如果等西域所有事宜全部籌備完畢,這本書還沒寫完,那咱們就先用上半冊,反正也可以用什麽半本《呂子》治天下的由頭,不礙事的!”,
“這倒也是!”,
郭嘉微微一笑,扭頭看向荀諶問道,
“友若,關於西域擴建商路的事,甄家的反應如何?”,
“當然是立刻同意了!”,
荀諶抬起頭來,理所當然的說道,
“咱們人在西域的時候,我就已經寫了一封家書回來,按照時間算算,現在第一批去西域建造商路的錢財,應當已經在運往西涼的路上了!”,
“糜家也早就開始行了,估計速度應該也不會慢到哪去!”,
“而且......據我妻子說,甄家不但自己出力,更是召集了一大批願意出力的散商,這些人加在一起,恐怕這路修的,要比伯川計劃中的還要快不!”
“這麽積極?”,
徐庶有些詫異的看向荀諶,
這也不能怪徐庶大驚小怪,實在是按照他的理解,商人向來最逐利,雖然平原免了甄家三年的商稅,但卻沒免那些零散商人的,所以,這些散商上趕著花錢的這種行為還是難免讓徐庶有些不解,
“這有什麽奇怪的!”,
李憂笑著說道,
“且不說免商稅的事,若是西域的商路真能擴建到咱們預計的規模,大規模的通商的時代必然會到來,憑甄家和糜家的規模,靠著綢之路獲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且如果咱們真能將貴霜,不,隻要將花剌子模一帶控製在手裏,那麽商人甚至還能一份原來屬於貴霜的商稅,這麽一算,利潤可太大了!”,
說到這兒,
李憂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這才是我為什麽要找甄家和糜家來修路的真正原因,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他們修的不僅僅是我們的糧路,更是他們自己的財路,實在沒有什麽工減料的可能!”,
“他們修的越快,自己賺錢的機會來的就會越快!”,
“而且......誰不知道友若是現在我們在商人中的代言人,加上他是甄家的婿,上來賣個臉的商賈必然不!”,
“不過這天下間最難還的就是人,友若,凡是出利的商賈,一定要記錄在冊,按照其付出錢財多,減免其相應的商稅!”,
“總而言之,必須做到不留人口舌!”,
“放心!”,
荀諶笑了笑,淡定說道,
“早在咱們還沒回平原之時,家妻便已經將所有出力的商賈記錄下來,編纂冊,絕不會短了任何一人!”,
“謔!”,
聽到這話,郭嘉咋舌說道,
“友若之妻可稱賢也!”,
“嗯?”,
李憂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郭嘉道,
“這麽說來,昭姬便稱不上賢了?”,
“莫要胡說!”,
郭嘉哪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這種時候,該服立馬就要服,畢竟郭嘉深知李憂可是個畜生來著,就算他礙於禮節不能直接去找蔡昭姬告狀,這王八蛋也絕對會“故意不小心”的告訴呂玲綺,
呂玲綺和蔡昭姬本就關係不錯,誰知道哪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當著蔡昭姬的麵說,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他郭奉孝!
“我隻是說友若的妻子是個賢惠的,什麽時候說過昭姬的半點不是,休要在此胡說!”,
“懂了!”,
李憂攤了攤手,
“原來剛才還想說昭姬的不是來著!”,
“好了好了!”,
眼看話題被扯得越來越偏,
賈詡連忙出來打斷道,
“你們兩個扯得也太遠了!”,
“伯川,這幾天一直在趕路,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那負責傳播“太平道”的隊伍訓練的怎麽樣了,據我所知,貴霜語雖然比我們大漢的語言文字簡單不,但想要在短時間完全掌握,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呃......”,
李憂角,有些無語的說道,
“說句實在的,我從元化先生那調來了一批醫師,又給元儉撥了一批人馬,讓他們湊到一起去學,”,
“隻是......他們這幫人從軍多年,現在讓他們紮頭學習,確實有些難為人,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了,可在進度上,隻能說是一般!”,
“不過嘛......”,
李憂咽了下口水,定聲說道,
“倒是我那三哥,進步神速,白天學完課,晚上還要把文和麾下的那“老師”拉回家裏上小班!”,
“現在,我幾乎可以保證!”,
“他已經能用貴霜那邊的語言罵上半柱香不帶重樣了!”,
賈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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