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點珠寶首飾,誰給誰行禮而爭執不休。”
“妾覺得自己是嫡長,比那些庶出的妹妹高貴。”
“後來卻聽爺娘惋惜沒有兒子,別說是庶子,哪怕有個私生子也好......”
是個多愁善的人,在回憶中惆悵了起來。
“原來所謂高貴的嫡長,連私生子都比不過,甚至連侄子都比不過。”
“他們占了大頭,分了一點點資源給我們,然後看著我們鬥,去討他們歡心,又從他們的指頭裏一點,看著我們洋洋得意。”
輕嘲一聲:“還世族娘子呢,不都是一副不值錢好打發樣子。”
貝婧初靜靜聽著心事,眉微微一挑,意識到了呀,不錯不錯。
但這和剛才心疼有什麽關係?
曹娘子這時也將話風轉回上。
“妾經曆了這些才如夢初醒,殿下年名,垂髫之時就朝堂、封儲君。”
“妾那時懵懂,殿下卻早已醒悟。”
說著,不知腦補了什麽,手絹輕輕按上眼睛,帶上了一點哭腔,心疼道:“也不知道殿下在宮中遭遇過多不平事。”
貝婧初:“......”
腦補是病,得治,真的。
馬車一晃一晃的往霧園前行,貝婧初的腦漿一晃一晃的暈乎乎。
解釋過了,真的沒有經曆過什麽辛酸,就是單純的貪慕權勢。
但是那姑娘一邊乖巧的嗯嗯嗯,一邊眼神明明白白的說:‘我懂,殿下這麽抹黑自己,肯定皇嗣有苦衷的。’
‘殿下太可憐了~’
貝婧初:“......”
心好累......
扶著額頭,頭疼道:“許多名仕自詡清高,覺得自己不追名逐利,便是風清氣正、高人一等。”
“時人也將自己追逐名利的目的裹上層層外,比如為了家人過好日子、為了這個人、為了那個人,總之不能是為了自己。”
“又或許是一定要經曆什麽傷痛磨難,從此不許天下人負我,因為痛苦過,才有了向上爬的資格和理由。”
“仿佛承認自己生來喜權勢財富,便是俗人、低人一等般。”
“孤不明白這樣的風氣是怎麽形的,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又沒有作犯科,為何便是俗人了。”
曹娘子一愣。
才發現自己又了一個迷障。
時下人總讚頌清高傲岸之舉,不求錢財富貴。
就連那話本裏的主角,品格需是不求榮華富貴,隻求一真。
大家一麵想要榮華富貴,口中卻必須唾棄它。
仿佛不追求榮華的人,才有資格榮華,否則便是品德敗壞的人。
但是......人往高走,憑什麽不能生來就喜權勢、慕虛榮呢?
曹娘子覺得靈魂仿佛一輕,一些過往通開來。
隨後,貝婧初又見到一雙星星眼。
“殿下所言,真是字字珠璣,妾覺得豁然開朗,真乃神人也!”
貝婧初:?
於是曹娘子在霧園的生活一點也沒有不自在,隻覺得是知己。
尤其和長煙很有共同語言。
曹娘子:“殿下真好。”
長煙:“殿下真好。”
曹娘子牽上的手,拉直前,激道:“啊啊啊啊知己啊知己。”
隻要你也覺得殿下好,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姐妹!
貝婧初:?
怎麽一個個都癲癲的。
小爺,帥哥一枚,竟敢叫囂著叫爺恪守婦道?婦道?啥玩意?咋恪守? 不近女色,我招誰惹誰了?竟賞個嬌軀給爺用!娘疼爹寵哥哥護,鬧呢? 說什麼金玉壁人合美永久,同苦同樂結同心......我說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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