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清亮的聲音阻止了一場生命的消亡。
貝婧初見人還活著,停下來了口氣,扶著門框平複好呼吸。
曹侍中見到,臉立時就黑了。
“太子殿下怎會在臣的府中,還私自進地,難道仗著自己是儲君就可以為所為,私闖民宅嗎!”
要是他們這些上位者在臣子府中來去自如,他們暗地裏的不就暴了?
哪個人敢說自己手裏就是完全幹淨。
貝婧初歇過一口氣,站直子,並不接曹侍中的圈套,想給定罪扣帽子?
私闖宅院,就算是也要吃一掛落,到時候被這些心虛的臣子群起而攻之。
自如的走進去,揚起笑容。
“誰說是私闖民宅,孤是收到了曹娘子的邀約。”
拿出一份請柬,模樣確確實實是曹氏的請帖。
曹侍中一噎,轉頭見不孝的樣子同樣驚愕,並不像早有預謀搬救兵的樣子。
這份請帖當然不是曹娘子遞過去的。
曹家舉辦宴會或是什麽的,都會往東宮遞帖子。
雖然不去,但是表麵上的客套和禮數是要盡的,貝婧初接了帖子後還得回禮。
就算回的敷衍,那也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每每看到賬單是心都滴。
今日卻有了用,照著以前的仿一份不是難事。
顯然,老狐貍的曹侍中也猜到了什麽,雙眼一瞇。
“曹家並無人往東宮遞了帖子,不知殿下是如何收到的?”
貝婧初聳聳肩。
“那誰知道呢?反正孤是收到了。”
隻要不承認自己是偽造的,為臣子還敢對嚴刑供不。
“證明曹侍中掌家不嚴,連府中人的向都不了解。”
曹侍中一噎,貝婧初卻反將一軍。
“但是進來後,卻發現府中並無宴會,難不是你戲耍儲君?”
曹侍中:“......”
真是好一個倒打一耙。
他沉默時,貝婧初單手扣住曹娘子的手臂,把人拎了起來。
或許是跪久了麻,曹娘子站不穩,又往地上倒。
隻能一手扶著,讓人靠在肩上。
曹侍中咬著腮幫子,回答方才的質問。
“......臣不敢。”
“但是臣今日教訓兒,就算殿下份高貴,也不能管臣的家事吧?”
。
“大越律令,父母可以教子,卻不能殺子。”
貝婧初眼神往旁邊一瞥。
“毒酒就備上了,曹侍中是想當著孤的麵,濫殺大越子民嗎?”
曹侍中聽明白了,隻要他今日敢手,明日就能以殺人罪名送他進牢房,從堂堂宰相變階下囚。
到時候別說什麽家族榮耀,隻怕是整個朝廷的笑柄,就連曹家也會因他做突破口,帶來毀滅的打擊。
所以宗族決族人都是在私下裏,大家心照不宣,不捅到明麵上去,民不告不究。
今日卻被人強的管了。
曹侍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貝婧初,似乎要將盯穿。
貝婧初也毫不懼,氣定神閑的回他。
靠著旁邊的曹娘子眼神亮亮的,這就是向往的人啊,差不多的年歲,卻能死死住那高不可攀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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