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本王把他得太狠,他便殘殺擁戴他的大臣,這個邏輯怎麽聽怎麽可笑。”
景時硯的眉頭微微一皺,景墨曄又道:“不要跟本王說什麽他可憐之類的話。”
“當初他殺我父皇和皇祖母的時候可沒有人他,說到底,他不過是心裏隻有權勢,沒有人。”
景時硯看著景墨曄道:“殺皇伯父和皇祖母的事都是你的猜測,並沒有實證。”
“你不能憑著自己的猜測去做這些事,三哥,做人要講究證據的。”
景墨曄看著他道:“你所謂的證據,本王有一大堆。”
“別的不說,這些年來他派人刺殺了本王多回,這些年來又是如何對待本王的,你隻要不眼瞎,就都能看見。”
景時硯沉默不語。
在這些事上,他自然是知曉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三哥,他畢竟是我父親。”
景墨曄冷笑一聲:“你在意的不是他是你的父親,而是在這一場之中,你能得到多好。”
“你今日不妨直說,你到底想要什麽?”
他的話說到這一步,基本上算是和景時硯撕破了臉。
上次宮變的時候,他們雖然把話說破了,但是明麵上還算友好。
景墨曄拿到了他想要的,景時硯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也算相安無事。
這幾個月來,兩人在政見上雖然有些出,但是大致的方向差不了太多。
那些細節上的東西,兩人對彼此都有妥協。
但是就目前的況而言,他們越是往後,矛盾就會越重。
他的眸沉了沉,緩緩地道:“三哥,我不想跟你為敵。”
景墨曄問:“那你想如何?”
景時硯回答:“我們兄弟之間,二哥已死,便再嫡子。”
“我與其他兄弟之間便是一樣的份,而你畢竟是皇伯父之子,如今算是出不正。”
“你助我登上皇位,我可對天發的誓,必善待於你。”
景墨曄聽到這話半點都不意外:“原來你是想要那個位置。”
“你之前總是一副沒心沒肺老好人的模樣,讓我覺得你對皇位沒有興趣。”
“可是越往後看你的行事,就越是能看到你的野心。”
“你之前對我說,你是被蘇府的眾人推著往前走的,所有的一切都非你的本意。”
“可是今日明明白白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隻會讓我覺得你無比虛偽。”
景時硯的眸半斂,輕聲道:“三哥,我是皇子,隻要是皇子都有問鼎那個位置的機會。”
“我自問才學和能力並不比那些兄弟們差,為什麽我就不能去爭一爭?”
景墨曄看著他道:“你當然可以去爭。”
景時硯眼睛一亮,看著他道:“所以三哥願意幫我?”
景墨曄搖頭:“我不會幫你,因為我不相信你。”
“當初皇叔即位的時候,也說會善待於我,可是他是怎麽做的?”
“我那時年,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便隻能任他擺布。”
“如今我已經是攝政王,你又如此虛偽,我又豈會再把自己的命運到你的手裏?”
景時硯的眸森寒:“所以三哥也想要那個位置?”
景墨曄沉聲道:“你弄錯了一件事,不是我想要那個位置,而是那個位置本就是我的。”
“我是父皇的獨子,我沒有親兄弟。”
“你以後也不要再我三哥,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景時硯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真正野心的那個人是你!”
“你把皇伯父駕崩之事算在父皇的頭上,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私。”
景墨曄看著他道:“真是什麽樣的人,就會用什麽樣的心思去猜別人。”
“景時硯,你真虛偽。”
他說完扭頭就走。
景時硯的眸子裏染上了寒氣,大聲道:“三哥可知疏影為何總想離開你?”
景墨曄回頭看向他。
他一直對外示於人的都是開朗的形象,此時他的眉眼裏染上寒氣後,整個人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樣的景時硯讓景墨曄到陌生,卻又讓他覺得這才是景時硯真正的模樣。
景時硯緩緩地道:“因為你喜怒無常,心裏隻有殺戮,行事太過狠戾殘暴,和你在一起會很害怕。”
景墨曄的眸微,這話疏影其實對他說過,隻是說得沒有這麽直接。
而這事景墨曄自己還沒法否認,因為他之前確實想過要殺了疏影:
他不要有肋,不想有牽掛,不想被人拿。
可是在疏影“死”過一次之後,他便知道自己錯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再也不想經曆。
景時硯看著他道:“三哥,不管你是否願意承認,你都必須承認,你就是一個殘暴好殺之人。”
“在你的心裏,恨不得將這個世界全毀了,你才能安心。”
“像你這樣的人,本就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景墨曄知道景時硯的這番話不過是想要摧毀他的意誌,讓他放棄皇位。
若是疏影剛“死”的時候,他聽到這番話可能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如今疏影還活著,他因為,所以願意試著去這個世界。
這個世間也許有很多像景時硯這樣虛偽的人,但是因為有在,所以他願意包容這個世界的暗和狠毒。
因為有在,所以他想讓這個世間變得更好一些,讓能過得開心一點。
他便道:“多謝你的提醒,但是曾經的我和現在的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再不會對半點殺心,也不會再想毀了這個世界。”
“至於以後能不能做一個好皇帝,這事給史書去評斷。”
他說完袖袍一拂,轉離開。
景時硯聽到景墨曄的這番話十分意外。
他之前和景墨曄走得近,知道景墨曄的心裏藏了多的鬱、暴戾和忍。
可是如今的景墨曄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景時硯不太明白景墨曄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轉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的力量?
景時硯雖然對疏影也有喜歡,但是他對的喜歡,卻還不能讓他為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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