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對秦執劍這方麵的辦事能力十分肯定,緩緩吐出一口道:“後日過年,也該休朝了。”
他是攝政王,何時休朝從本質上來講,不過是他的一句話。
他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秦執劍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依著往年的慣例,大部分時候也都是後日休朝。”
景墨曄吩咐道:“把這事通知六部的員。”
這不是什麽大事,隻需要差人跑個罷了,秦執劍很快就能安排妥當。
隻是秦執劍有屬於他的擔憂:“王爺,你真的能把王妃帶回王府嗎?”
景墨曄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在質疑本王的能力?”
秦執劍搖頭:“自然不是,我隻是在擔心王妃有梅大俠的幫忙,連夜離開京城。”
景墨曄:“……”
這也是他最怕的事。
主要是疏影和梅東淵的技能都異於常人,在這種況下,他們要做點什麽,景墨曄本就攔不住。
好在疏影是個活生生的人,隻要留住就好。
這裏又是京城,梅東淵會到一些限製。
他沉聲道:“這事本王有分寸。”
秦執劍便道:“那王爺你可得把這個分寸把握好了,否則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景墨曄冷冷地看了秦執劍一眼,他笑道:“我在這裏祝王爺早日贏得王妃的歡心,生下小世子。”
景墨曄沒理他,秦執劍又道:“王妃的案子是太傅牽頭去審的。”
“王爺會做好準備,太傅肯定也會做好準備。”
“且他們這一次來勢洶洶,王爺可千萬得小心。”
景墨曄不知道太傅會做什麽樣的準備,但是太傅那種人,大概行事方式他是知曉的,左右不過是些不要臉的招數。
他明日是肯定要把疏影從大牢裏接出來的,誰敢攔著,他就殺了誰!
秦執劍覺到景墨曄上的殺意,他心裏有些擔心。
景墨曄雖然如今是攝政王,但是他的地位絕對不算太穩。
在這種況下,他若是直接手殺太傅的話,會有不好的後果。
他便又勸道:“王爺冷靜!”
景墨曄的眸微斂,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本王心裏有數。”
第二天一早,京兆府裏就做好升堂的準備。
京兆尹一早起來眼皮子就跳得厲害,他的心裏有些七上八下。
今日說是人審案,其實是景墨曄和太傅過招。
他之前算是中立派,這一次卻站在了景墨曄這邊。
若是這一次景墨曄敗了,他以後的日子將會十分難過。
他有些發愁,早早站隊真是一件讓人憂傷的事。
許是早就有人做了宣傳,今日一早,京兆府的衙門外就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京兆尹也收到了明日休朝的通知,他心裏有些發愁,就眼前這景,這明日休得了朝嗎?
他覺得這一次不管是誰贏了,朝堂之中都會有很大的。
有這些在,隻怕朝中的很多員這個年都要過不好了。
疏影從牢房裏走出來的時候下意識手擋了一下。
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今日卻放了晴,此時和雪混雜在一起,十分刺眼。
在牢裏雖然沒住上幾日,但是這樣出來,還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覺得坐牢這事好玩歸好玩,卻有些傷,以後還是不要再坐牢的好。
跟著差役走到京兆府的大堂時,被裏麵熱火朝天的氣氛嚇了一跳,原因無他,衙門口圍了太多的百姓。
那些百姓一看見便在那裏指後劃腳,說什麽的都有。
還看見林婉婷和華氏,兩人此時都穿的是件舊棉,麵蠟黃,和當初分別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看見們的時候,們也看見了。
華氏想要朝疏影衝過來,林婉婷卻拉住了。
林婉婷看著疏影的目十分複雜,因為眼前的疏影半點都沒有以為的坐牢後的狼狽,反而容煥發。
到此時,林婉婷越來越覺得和疏影之間的巨大的差距。
明明們之間,的起點更高,現在怎麽就了這樣?
不甘心!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疏影按死,讓不了,出不了獄!
疏影和林婉婷也算是相識已久,對的品再了解不過。
一看到林婉婷的眼神便知道林婉婷想要做什麽。
衝林婉婷吹了記口哨,林婉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疏影問道:“聽說你設計了景時楓,做了他的小妾?”
林婉婷的手握拳,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這事對造了極大的傷害。
當時設計景時楓時,林書正還是正經的戶部侍郎,是正經的家千家。
以的份,上了景時楓的床,那麽至也應該是個側妃。
沒想到的是,上了景時楓床的第二天,林書正就被捋了職。
景時楓原本就因為沒把事辦好有些遷怒,上了他的床之後他就算是再蠢,他也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景時楓自視極高,哪裏能容忍自己被這樣設計,於是的王妃夢徹底破碎:
了陳王府裏最為低賤的侍妾。
而之所以會變這樣,覺得全是因為疏影!
若疏影乖乖認命任磨,早早就死了,必定能為王妃,林書正也必定了戶部尚書。
就因為疏影不認命,而後景墨曄掌了權,這才造了如今淒慘的模樣。
咬牙切齒地道:“那又怎樣?”
疏影微笑:“不怎樣,就是覺得心比天高的人若是命比紙薄的命運,那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擅相麵,第一次見到林婉婷的時候就知道做不了王妃。
換句話說就是:林婉婷本就沒有做王妃的命!
林婉婷聽到這句話表十分難看,怒道:“你是在嘲笑我?”
疏影搖頭:“不,我說的都是事實。”
林婉婷:“……”
這話就更加氣人了。
華氏在旁道:“疏影,你別得意,你殺了依存,你今日必定要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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