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庭還在沉思著這其中的緣由，電話這時候突然響起來，是林盛打來的。

    江南庭接起。

    林盛：“江總，網上的容我們全都藏起來了，隻要等法務部做完證據保護就會全都下掉，現在網上風平浪靜的，隻有幾個小明星的緋聞。所有還會傳消息的渠道我們也都封閉了。”

    江南庭稍微地鬆了口氣：“行。”

    隨後又問：“查出來是誰在網上主導這些容發酵了嗎？”

    林盛停頓了片刻，稍微有些猶豫。

    “那個……”他不敢耽誤時間：“查是查出來了……”

    江南庭聽著他這本答案的回答蹙了眉頭：“什麽查是查出來了？你就直接說是誰。”

    江南庭現在沒那個心聽他在這慢慢悠悠的繞圈子，心裏隻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阮棠害這樣的。隻想趕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林盛不敢再耽誤。

    “是……是夫人……”

    “什麽？！”

    林盛謹慎回答道：“是夫人讓人在網上放出了那些視頻，也是夫人安排人買了水軍在網上大範圍的攻擊阮小姐。”

    江南庭這下算是徹底知道了阮棠那話裏的意思了。

    “是不是瘋了？！”江南庭氣急敗壞的抬手朝著沒刷漆的水泥牆就是重重一拳，霎時間拳頭模糊，水泥牆還印著他的鮮。

    林盛繼續匯報道：“夫人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您，但您不想見，我都找了借口給推了。夫人估計有些上火，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直接去附屬醫院找了阮小姐。我看到網上那視頻的未剪輯版。阮小姐在夫人那了委屈，反駁了回去，阮小姐的朋友也因為維護阮小姐跟夫人說了幾句比較激進的話。所以夫人可能才惱怒，在網上弄了這些。”

    江南庭的注意力停留在林盛說的後半句。

    “你說阮棠在那了委屈？們都說什麽了？”

    林盛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應一句：“我把原視頻發給您看看吧。”

    林盛花了高價從那幾個視頻發布者手裏買來的沒剪輯過的原視頻，其實就是附屬醫院的監控。

    正好那角度把事發當時的經過給清清楚楚地拍下來了。

    中午從醫院離開後的明雪越想越氣不過，於是就安排了人去附屬醫院的保安科花了點小錢把監控給拷貝了一份。

    怕被江南庭發現，明雪還特地安排人轉了好幾手才把這些剪輯過的視頻和杜撰的黑料文章發到網上。

    但即便再花心思，隻要查查最近的轉賬明細就能知道都做了什麽。

    看完原視頻，江南庭抓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泛白，心裏的怒火難以抑製。

    抬眸看向阮棠家那道閉的房門，江南庭心口鬱結得不知道該從何發泄。

    林盛的電話還沒掛斷，到江南庭在電話那頭的沉默，林盛也能知到他的為難。

    “江總，那現在……要怎麽理？”

    江南庭之前的意思是把參與到這些事裏的人，不管主謀還是從犯都直接送去警局用法律製裁。

    但現在這主謀從陌生人變了親媽。

    林盛是沒這個膽子自作主張地把明雪扭送去警局。

    江南庭煩躁地了臉，鬱悶沉默了許久才應著林盛。

    “通知老宅的管家，從即日起不許再出門。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雖然惡毒，雖然討厭，但畢竟是跟自己有緣關係的親生母親，江南庭就算想真的對手，也還得顧忌著家裏的長輩，還得顧忌靈越的集團形象。

    林盛應道：“是，我知道了。您在哪？我現在過去接您回來吧。”

    江南庭現在的狀態林盛本沒辦法放心他繼續在外麵自己一個人待著。

    “不用。我一會自己開車回去。”

    “好。”

    掛斷電話，江南庭看著手機裏那段監控視頻若有所思。

    須臾，他站起，抬步走到阮棠家門前，這次他不敢再像剛剛那樣鬧出那麽大的靜，輕聲地敲著門。

    “阮棠，今天這事確實是我媽對不起你。我跟你道歉。”

    江南庭低垂著腦袋，低沉的聲音明顯發虛，但他還是強撐著神站在門外。

    “我真沒想到會那麽過分。”

    江南庭繼續道。

    “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能消氣，你說，隻要你說我一定照辦。”

    鐵門驟然從裏被打開。

    扶著門借力才勉強站住的江南庭一下失了支撐，人踉蹌一步，差點直直地砸倒在地上。

    阮棠下意識地扶住他，但臉上沒有毫的關心，隻有厭棄。

    “裝暈倒的苦計不是每次都有效果的。”

    阮棠用力使勁一道直接把人推到牆，讓他自己扶著牆站穩。

    江南庭剛想解釋，就驀地反應過來。

    他好像這五年的時間都沒在麵前暈倒過，因為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麽虛弱過。

    那上一次是什麽時候？

    江南庭心裏逐漸有了答案。

    昨天本不是幻覺！更不是幻聽！

    他暈倒的時候阮棠就是過來了！

    “你明明就很擔心我！”

    江南庭用力抓住阮棠的手。

    “昨天我暈倒的時候你擔心我，所以你回來了，還送我上了救護車！”

    阮棠眼神躲閃了一道，氣極甩開他的手：“你有病！”

    “對，我是有病，所以阮醫生，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能不管我！”

    確定了阮棠心裏下意識的就是還有他之後，江南庭的心雀躍到飛起。

    不想再這樣白白浪費掉每次好不容易跟相的那麽一點點時間，他不管不顧幹脆直接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耍賴道。

    “你！”

    阮棠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

    “你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職責，你不能對我這個病患視而不見。”江南庭抓住了阮棠的肋稚地威脅道。

    “江南庭你能不能要點臉！你現在這樣胡攪蠻纏的有意思嗎！”阮棠氣極了。

    以前還會稍微給他留點麵子，現在是什麽都不想留了。

    現在覺得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跟兒子說分手兒子不聽，跟他媽說分手了他媽也不聽。

    就好像他們找不到第二個可以發泄的人一樣一定要抓住，並且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