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幾乎是落荒而逃跑去上班。
原本怕被穿心思才覺得尷尬,但謝卿淮顯然沒有追問的意思,甚至臨出門前還著吃了個蛋。
等到公司,這麽點擔憂就已經然無存。
因為有更令人崩潰的事。
——這周要連!上!六!天!
宋雖然是實習生,工作不忙,但也愁得神萎靡。
假期結束前一天,陳溫瑤還打來電話問要不然辭職算了,出去玩兩天,就當度月。
約心過,又覺得做事要有始有終,雙眼一閉狠狠心,順帶還拎了幾盒喜糖送給同事。
隻不過這些喜糖不是那天婚禮時發的,而是另外包裝,塞了些普通糖果,用的是市麵上都有的包裝。
那些未免太奢侈,拿出去過分高調,難免被人誤解。
在公司,隻要當個普普通通的社畜就好。
魏渡拿到喜糖時,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呢……”
宋笑笑沒說話,又拿去分給平日裏說得上話的幾個同事。
回到崗位時,瞧見桌上多了個包裝的香水。
對麵白禾衝眼睛:“新婚快樂,送給你。”
“謝謝!”
宋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細心收好快馬加鞭開始工作。
工作堆積,一連好幾天都忙得暈頭轉向,周三下午才總算做得七七八八,宋緩口氣準備下班回家。
轉頭瞧見魏渡也還坐著。
打了個招呼:“我先走……”
“等下。”
魏渡跟著起,將電腦關上,“不是要去文學社的聚餐嗎,我開車了,帶你一起過去吧?”
宋一愣,想起來:“好像是今天,等等......”
拿出手機,薑早果然給發了消息。
【寶,我在你公司門口。】
【我接你一起過去。】
回複一句好,對魏渡客氣道:“不用了,薑早來接我,謝謝。”
想到薑早那輛超跑,魏渡默默收起車鑰匙:“行。”
-
上車後,薑早瀟灑摘下墨鏡,遞來一杯冰拿鐵,直主題:“怎麽樣?用多了?”
“你還問!”
宋像隻炸小刺蝟,無能狂怒地跺跺腳,“一個都沒用!”
薑早溫溫地給順順,疑道:“怎麽一個都不用?”
“不知道。”
自從第一天失敗後,宋的那麽點勇氣就消失了個幹淨。
沒敢再主出擊,隻得謝卿淮先邁出這一步,再努力努力抓住他的。
哪知這幾天,謝卿淮也沒。
眉頭皺,反應過來,“他,他該不是對我沒興趣吧?”
“可能是年紀大了。”
“不會吧,可他之前還很......”
“不是因為這個?”
薑早將墨鏡往鼻子上一架,踩下油門,邊幫忙分析,“那可能是因為你以前不太主,他心灰意冷了?”
“啊?”
薑早說得頭頭是道,宋還真覺得有兩分道理。
耷拉著腦袋,輕歎口氣。
片刻又努努,小聲道,“男人可真難懂。”
“沒事。”
薑早甩出張黑卡,“姐到時候帶你多見識幾個男人就好懂了。”
-
文學社的聚餐選在某家平價日料店。
價格不高,人均百元,很適合學生黨。
薑早宋到時,其他社員已經差不多來齊了。
服務生將兩人迎至盡頭最大的包廂,推門瞬間,一束玫瑰塞進宋懷裏。
不等驚訝,就聽裏頭人齊刷刷開口:“新婚快樂!”
社長笑道:“你也真是的,怎麽結婚不跟大家夥說一聲?好讓我們去給你慶祝慶祝。”
宋微怔,視線下意識瞥向魏渡。
隻見他目閃躲,心下了然,不由有些慶幸。
還好那時沒告訴他們謝卿淮的份,若是說了,恐怕會散播得更遠。
低調三年,指不定會變輿論中心的“風雲人”。
不過現下況,也隻好看向眾人,笑笑:“我丈夫份不太方便,就沒跟大家說,快坐吧,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
“行,都坐吧,吃飯。”
中央空著兩個位置,主要是為薑早留的。
薑大小姐沒瞞自己份,渾奢侈品,出手大方格好還長得漂亮,在學校裏算得上中心人。
兩人坐下,薑早低聲音,嗤一句:“你這同事兼同學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以後說話注意一點。”
“嗯,我知道。”
宋喝了口茶,瞧見手機裏魏渡發來消息。
【我隻跟祝琴說了。】
【我沒想到會告訴別人。】
【給你買花的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不好意思啊,你沒生氣吧?】
祝琴是文學社副社長,平日裏和薑早不對付,連帶著這個小明也一起被連坐。
宋皺了下眉,沒回複。
說生氣吧,也並沒有。
不介意別人知道的已婚份,瞞也隻是為了不惹眼罷了。
隻是魏渡這人,確實太沒有分寸。
將花放在一旁,默默吃東西聽人講話。
那頭祝琴看了眼薑早,目直勾勾落在的包上。
這包最近火得很,價格炒到飛起,將近七位數。
想買都找不到任何渠道。
牙齦微酸,沒膽子隨便找薑早的茬,目旋即右移,落在認真吃飯的宋上,笑著開口:“,你怎麽結婚了也不戴戒指?”
宋裏剛塞了個壽司,無辜抬頭,努力往下咽。
是不想帶嗎?
誰家好人戴個這麽大的戒指,連抬手都嫌累。
但不等解釋,祝琴又道:“還有你的老公,怎麽都不帶來給我們看看?醜媳婦也要見公婆不是?”
那天看了魏渡發上來的喜糖。
裏頭普普通通,唯一值錢點的就是香薰,也就幾十塊錢。
看宋這副掩掩藏藏模樣,八那男人拿不出手,婚戒定然也是廉價得可怕。
惡心不了薑早,惡心惡心這小跟班也一樣。
可惜宋吞得太快,瞬間噎住,小臉通紅,抱著杯水努力往下灌,仍沒有說話的能力。
祝琴想到點什麽,突然開口:“,你該不能是未婚先孕,被人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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