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眉心一，“怎麼說？”

電話那端的人緒激，

“我們查到了小福鄰居的詳細信息，現在人就在津城，小福的事兒他肯定清楚！”

查了這麼多天，終于有眉目了！

這些天真是煎熬死個人了！

他們趕到云城后，發現當年江雨薇支教過的那所學校已經不存在了。

譚啟提到的那個村子也已經沒了。

據當地人說，二十多年前那里發生過一場火災，小學燒沒了，村子也燒了一大半。

活下去的村民陸陸續續都離開了，村子荒廢了。

又經過這麼多年大雨的沖刷，和泥石流等自然災害的破壞，村子已經徹底不存在了，現在連一塊磚瓦都看不到。

他們在當地大范圍走訪調查，起初提到小福時，大家不知道說的是誰。

所以這麼多天，一無所獲！

后來還是從一個老人口中得知，

“小福啊？我有印象啊，是我們鄰村的。哎呦，那個可憐又幸運的孩子噢。

他爹娘不是東西，經常打他，往死里打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一天天的上全是傷。

他原名不小福，大家都他小啞，因為他從不開口說話，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啞。

直到后來，我們這兒來了個漂亮的老師，有人聽到老師跟他流，才知道小啞不是啞。

小福是那個老師給他起的新名字！

不過大家都習慣了，還是他小啞，你們啊，要是打聽小啞，肯定早就有信兒了。”

他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問起小福，大家都是一問三不知。

原來小福之前小啞！

“老師是姓江嗎？”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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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知道姓什麼，我就知道長的可好看嘞，跟仙一樣，不長的好看，心地也善良。

對孩子們真心好啊，免費教孩子們讀書寫字畫畫，給孩子們講大山以外的故事。

還親自手給孩子們做書包，做玩偶……

對小福最好，大概是看那孩子可憐。

聽說因為小福，還跟小福爹娘吵過架呢！

你們說，那麼溫善良的姑娘，能被氣到差點跟他們手，小福爹娘得有多壞！

后來，聽說老師收養了小福。

男朋友來了，給了小福爹娘一大筆錢，把小福帶走了。”

薄宴沉的人問老人家，“帶走了？確定他們把小福帶走了？”

“不確定噢，我跟他們不在一個村兒，都是聽說的，不過老師離開以后，小福也跟著消失了，那肯定是跟著老師走了唄，要不然他那麼小，能跑哪兒去？”

“那小福的父母呢？”

“早走了，他們村里人都說，他們把小福賣了，拿了錢以后就去大城市里福去了，哎呦，沒良心的東西，虎毒還不食子呢，早晚會遭報應嘞。”

“……您知道小福的大名嗎？”

“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爹姓劉，大家都他小啞，只有那個老師他小福。”

他們又拿出江雨薇和顧石的照片給老人家看，

“您看這是老師和小福嗎？”

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盯著看

了半天，

“嗯嗯，這個就是老師，你們看長的多好看！但是這個我看不出來，我就知道小福那孩子長的可俊了，要是長大了，肯定也有這麼俊。你們吶，要是想找他，就得找他們同村的人打聽，一個村的才了解。”

后來，他們不打聽小福了，開始打聽小啞。

果然，很快就有了重大線索！

他們沒找到小啞的父母，卻找到了他們的鄰居。

巧的是，鄰居就在津城！

本地的村支書說：

“他們一家子混的好嘞，在大城市發大財了，年年都給我們當地捐錢，這柏油路，還有網，還有剛建好的希小學，都是他們家出的錢，一家子都是好人，不忘本。”

村支書還給了鄰居的詳細地址。

薄宴沉了解完況，打算親自過去看看。

這個線索很重要，也是目前調查顧石份的唯一線索。

既然是鄰居，肯定知道不事。

唐暖寧這會兒還在樓上給被拐孩子做心理輔導，薄宴沉知道手機這會兒是靜音，就沒給打電話。

代了保鏢和司機幾句后，離開了。

二十多分鐘后，他和周生出現在喜小區。

這是個有些年頭的老式小區，連個電梯都沒有，只能走步梯上樓。

周生邊上樓邊吐槽，

“不是說發大財了嗎，怎麼住在這里？這小區條件不好啊。”

慣思維，既然發大財了，應該住在高檔小區，而不是這里。

薄宴沉沒接話，單手抄兜往樓上去，沉著一張臉想著什麼。

小福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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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全，住在六樓。

剛開始看到他們本不愿意流，后來周生撒謊說，他們是電視臺記者。

zf要做一檔好人好事紀錄片，他們是從村支書那里了解完況找來的。

王大全一聽是zf的人，還是好事，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可不能把這麼好的事攬到自己頭上，日后萬一真相曝了，全國觀眾不得罵死我們啊！我跟你們說實話，捐錢的啊，不是我們！

你們看看我家這條件，哪有本事捐那麼多錢，那些錢啊，都是小福捐的！”

周生震驚，扭頭看了薄宴沉一眼。

薄宴沉微蹙著眉，倒是不驚訝，好像早就猜到了。

周生笑呵呵的套王大全的話，“小福是誰啊？”

王大全的老婆趕把相冊拿出來給他們看，很驕傲，

“這個就是小福，長的帥心腸好，大好人嘞！”

周生認真一瞧，笑不出來了！

相冊上的人，是顧石！

周生扭頭看向薄宴沉，薄宴沉的臉沉沉的，默不作聲。

周生穩穩心神，問王大全老婆，

“捐錢是好事兒啊，他為什麼不自己捐，還要通過你們捐呢？”

王大全的老婆說，

“小福說他就想為家鄉做點好事，不想出名，我猜他是不想提以前的事，他要是出名了，肯定有人拉他以前那些事兒。”

周生追問，“以前什麼事兒？”

王大全的老婆看向王大全，言又止。

王大全嘆了口氣才說，

“小福這孩子，小時候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