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啪!”親衛一掌甩過去,臉都打歪了。
郁清玨著氣怒,正過臉來猶似挑釁,“撓一般,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郁清珣還真想,只是一時沒力氣起,他緩了會兒,閉眼穩了穩緒,到底是站起來,“拿鋼鞭來。”
郁清玨面微變。
已有親衛迅速去隔壁拿來鋼鞭。
鋼鞭乃鈍,樣似長鐵,有節無鋒,分量較重,殺傷極強。
郁清珣接過親衛遞來的鋼鞭,看向被押著跪下的人,“是誰要你這般做的?”
郁清玨看著那武,眼有懼意,卻依舊咬牙不語。
郁清珣揚起鋼鞭,重重揮下,嘭的一聲正中他腹部。
“啊!”郁四張吐出苦水,痛得痙攣,好似肝腸都被這一擊打碎。
“誰要你將棠棠引出國公府的?”郁清珣繼續問,隨著他話語,鋼鞭再是狠擊而下!
“噗!”郁清玨噴出來,痛得渾戰。
他息著,口齒間全是鮮,卻仍是不服輸地瞪向兄長,“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父親、母親……都不會原諒你……”
郁清珣心寒猶冷,手握鋼鞭睨著他。
外頭傳來聲響,約聽到太夫人的喝斥聲。
“哈……”郁四聽著響,滿鮮地笑出來,眼里充滿諷刺,好似確定他殺不了自己般。
“放肆!誰給你們的狗膽敢攔我!”
“清珣,清珣,你弟弟是不是在這里,你讓他出來,我要見他,清珣……”
郁清珣聽著外頭喊,原本沒什麼緒的面容徹底冷下來,他看向那還笑著的人,握鋼鞭,忽地一鞭子下去。
呼!鋼鞭帶出風聲,重重擊在郁四膛,直將他肋骨打得斷碎,腔模糊。
那被擊中的人眼眸一鼓,似有些不敢置信,噗的一聲,口鼻同時涌出來,閉眼昏死過去。
郁清珣將鋼鞭甩到地上,膛起伏稍劇,冷冷看了眼昏死過去的人,道:“傳太醫過來,別讓他這麼輕易死了。”
“是。”親衛應著。
郁清珣平了平呼吸,抬步朝外走去。
外頭,太夫人還想往里闖,書房門陡然打開,郁清珣站在門前,在他后,是倒地昏迷的郁清玨。
太夫人看到那場景,臉表一變,急急道:“清珣,你做了什麼!那可是你親弟弟!”
郁清珣抬眸看向,眼中冷意明顯。
太夫人還想要喝斥指責的話語一滯,莫名有些心虛,可掃到那生死不知的小兒子,臉又是一沉,再要喝斥:“你對你弟弟做了什麼?他可是……”
“郁清玨吃不得花生之事您也知道吧?”郁清珣看著。
太夫人滯了滯。
郁清珣繼續道:“您也知道他有克制花生的藥吧?”
太夫人臉有些不自然,想避開他目,可又到底憂心次子,“清珣,你弟弟當時絕不是故意不拿出藥的,他定是被嚇住了,這才……”
“為什麼桉兒出事時您不言不語不提醒?在您的心里,您兒子的命是命,您兒子的兒子的命便不是命嗎!?”郁清珣盯著,眼中怒與恨再無抑。
“桉兒不過三歲,他有哪兒得罪您?讓您能這般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夭折,而不做聲不提醒?!”
“我……”太夫人一時囁嚅吐不出辯解的話語。
郁清珣滿寒意,掠過要往外走去。
太夫人還想著小兒子,忙手拉住長子袖,急切道:“清珣,饒過你弟弟吧,他不是有意的,定是有人唆使,是……”
郁清珣甩開手。
太夫人再抓過來,雙順著就要跪下去,“為娘給你跪下了,你饒了你弟弟吧,你若定要人給桉兒償命,我可以償命,只求你……”
郁清珣面無表地將拽著的袖出來,話語冷寒:“您跪就跪,想死就死,郁四我殺定了!”
他甩開人要走。
“清珣!”太夫人大喊著撲倒在地。
郁清珣沒回頭去看,只冷聲吩咐左右親衛:“看好院子,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
“是。”
郁清珣撇開其他人,一路過到郁盎堂外。
想進去,又停了步子。
他從未想過兒之死會跟自己親弟弟有關,更沒想自己母親當時竟是見死不救,沒想……他一時不敢進院里,不敢去見院里的那人。
若知道這些,若知道……
郁清珣呼吸微促,手捂了捂口傷,傷口好像裂開來,一時劇痛非常,連視野都跟著模糊。
他知道他們已經沒了未來,可沒想會這般殘酷。
棠棠,桉兒……
他捂著口緩了許久,久到天完全黑暗,久到上落了層霜寒,才將那涌上的慟切死死下。
夜深沉,郁盎堂燈火并不通明,正房只次間亮著盞小燈。
郁清珣著緒從外進來。
兩個丫鬟坐在次間榻上靜守值夜,見他進來,正要起行禮,他揮了揮手,目向臥室,“夫人睡了?”
“已經睡下有些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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