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吶吶應著,還在疑為什麼要召兩衙統領,找人有京中府衛軍還不夠嗎?
郁清珣快速出了宮。
國公府仆從和調來的府衛,將郁棠失蹤的那條街里外翻了三層,連帶附近街巷都尋了個遍,可既沒有找到人,也沒發現半點線索。
南北兩衙大統領應召過來。
他沒廢話地直接道:“年節事多,以防出,調三千軍城嚴備,多加一倍營衛軍防守京畿各,以防不測。”
兩大統領面面相覷,又約察覺出什麼。
今年年節與往常相同,京中防守從未松過,為何還要調兵城?
第58章 記前世 (三)
郁清珣沒細致解釋原因, 只道:“徐節京帶了多人?”
兩大統領一聽,心頭凜了凜,北衙軍統領答道:“明面上只帶了五十親衛及一干仆從, 攏共不到百人。”
“徐家近期來往呢?”
“因為接近年關, 徐家各地的莊頭皆有運貨進京供給, 這批人約在三百左右。”北衙統領答道。
三四百人說多不多,說不, 埋伏一波殺個人還是夠的。
若他死,徐節便能以小皇帝親舅份, 接任大將軍一職,借此上位。
可先不說這事過后,太后和徐節能不能住南北兩衙,抵不抵抗得了郁氏的反撲, 在此之前只要宮里有太皇太后在, 他們便無法事。
現在……太皇太后可還安好?
郁清珣思忖著, 很快下令:“派兵暗中看住徐府, 若有異,立即以謀反罪拿下徐府。”
“是。”兩統領驚了驚,很快應聲。
“京畿各可有異樣?”他再問。
南衙統領馬上答道:“并無。”
“派快馬監測河州向,讓人去信河州知州及按察使,試探一二。”
“是。”
大晉各州府由知州主政、節度使掌軍、按察使巡察考治, 徐節雖為河州節度使,但只能統兵而無法調兵馬,若有異, 河州知州及按察使皆能問其罪。
“今日太慈宮由誰值勤?”郁清珣再轉向軍統領。
軍統領怔了下, 很快答道:“應是金吾衛中郎將趙參。”
金吾衛為皇帝親衛,負責護衛皇帝出行, 及宮中巡查警戒。
小皇帝年,金吾衛便由太皇太后親掌,那邊值勤調,郁清珣這邊按規矩是無權過問的。
“你以軍調為由,帶人去見他,親向太皇太后請安,要親眼看到太皇太后安好。”郁清珣道。
軍統領遲疑了下,“若是……有異呢?”
“問罪金吾衛,掌控中。”郁清珣話語冷冽。
兩統領呼吸微,迅速離開先去辦事。
一個時辰后,北衙軍統領匆匆趕來。
“國公,太皇太后安好,召您覲見。”
“安好?”郁清珣心沉了下去,有不詳預。
太皇太后安好,那棠棠……
他立即朝太慈宮去,太皇太后果真安好。
與太后、小皇帝、以及三位小公主和幾位太妃坐在殿,共團圓歡慶,似毫不知先前殿異,一切看著與往常除夕無甚差別。
郁清珣心更沉下去,連臉都顯出幾分冷冽。
殿中歡慶的眾人察出不對,熱鬧逐漸停下,氣氛凝。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太皇太后詫異詢問。
“棠棠不見了。”郁清珣下緒,眸子直視過去,拱手行禮問道:“敢問太皇太后,一個時辰前是否在這殿?”
太皇太后怔了下,也察出不對,蹙眉道:“今日在觀月閣舉行宮宴,并不在殿。”
“敢問太皇太后,馮去何在?”郁清珣話語已帶上寒意。
“馮去?”太皇太后再是一愣,朝左右看去,這才發覺往常常伴側的心腹侍,此刻竟然不在!
正要詢問,殿后進來一面有急切的小侍。
“稟太皇太后……”那侍躬急急道,“馮公公適才被人發現……在花園溺水亡了。”
郁清珣臉乍寒,心中擔憂轉為殺意。
事敗,便殺人滅口嗎?
“何時發生的事!”太皇太后心知不妙。
“就、就在一刻鐘前。”那侍回道。
太皇太后轉向郁清珣,“清珣,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徐節來過?”郁清珣不答反問。
旁邊聽著的太后臉變了變,出聲道:“國公這話何意?年三十我兄長自是要進宮拜見的。”
也就是真來了。
金吾衛為太皇太后親掌,有太皇太后還在,其他人便無權調金吾衛,更別說在太皇太后眼皮底下如此行事。
郁清珣心頭更冷,只道了一句:“只要棠棠平安回來,我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說完,他行了一禮,不待太皇太后詢問發話,轉就走。
“清珣,清珣……”太皇太后急切想要住他。
郁清珣已出了太慈殿,北衙軍統領領著人等著外頭,金吾衛大將軍以及兩位中郎將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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