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也只會嫌我懶散，還會嫌我不讀書、不學習，嫌我練字只練一半！”紀明遙嗔他，“二爺說，是不是？”

崔玨只能承認，這種況很可能會發生。

他不由失笑。

“吃飯吧！”紀明遙坐起來，“吃完洗澡，躺得更舒服。”

洗完澡，天就黑了吧？

……

洗澡前，紀明遙在三件裹里挑了半刻鐘……決定選紅綾繡芍藥的。

子也是茜紅的。

這個，好像他上次就很喜歡。

崔玨在外間看書，紀明遙就放肆挑到了自己滿意。

青霜和白鷺誰也沒催一句。

從浴室出來前，青霜特地多給姑娘抹了一層香脂，才和白鷺嘻嘻笑著退了出去。

崔玨放下書，也去洗澡。

兩人既錯開了洗，他便仍用臥房旁邊的浴室。

紀明遙鉆到被子里等著他。

可水聲停了有一會，里面的人卻還不出來。

裹著被子滾了幾圈，紀明遙爬起來問：“二爺？”

浴室，崔玨才稍覺平復，忙又深深呼吸。

這人竟不答話。

紀明遙在被子里踢了幾下。

不想等了。

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浴室門邊，輕輕敲門，又問一次：“二爺？”

片刻后，才有人答：“夫人，稍等。”

“等什麼嘛！”紀明遙不懂。

白天不行，晚上也不行？！

“我進去了！”呼出一口氣，推開門。

崔玨忙側過，不敢讓看，更不敢看。

“二爺！”見他早就穿好了服，紀明遙更不明白，“為什麼躲著我！”

“不是躲著夫人。”崔玨閉目解釋，“是，不想夫人累。”

他道：“夫人今日勞累了，快去睡吧。”

半晌，他才聽到夫人開口。

“我自己睡嗎？”

聲音有些委屈，還有些說不清楚的，卻更讓崔玨責怪自己的緒。

他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向夫人。

夫人滿面薄紅，瞪著他看。

他忙抱住夫人。

夫人稍有掙扎。可當他想松開時，夫人抬起手，恨恨地錘了他肩頭數下。

他便又不舍得松開。

“二爺！”夫人又開了口，語氣仍然又急又委屈，“這麼多天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

崔玨只能實話回答。

有兩團火從他上燃起，一團熊熊燃在心口。

每天都在想。

每夜都在想。

甚至，連白日都在想。

只是每一日都有些緣故，未能與夫人融。

“可夫人今日著實辛苦了。”他仍在竭力克制，“不必為我勉強。”

“什麼是為你勉強！”紀明遙又忍不住錘他。

“我想不想，你——”跺腳把話說出來，“你不會問嗎！”

崔玨的氣息瞬間覆蓋了。

還在生氣，咬了他一口。

他竟然笑。

被抱回床里。

再次親上去前，崔玨最后向夫人確認：“夫人是想要我嗎？”

夫人回給他一個嗔視，和一個背影。

他又笑，把夫人抱在懷里。

——

“夫人。”崔玨松松握住纖長白皙的腳腕。

“嗯？”紀明遙正雙手攀住他另一條手臂，“怎麼……”

“再我一聲‘夫君’吧。”

汗珠砸落，在紅綾上暈開一片。

于是，芍藥凝而開。

——

這太難說出口了。

只有他們兩個，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

“夫君！”

燭火搖曳。

紀明遙松開下，又喚出一聲：

“夫君——”

——

明日不必出門。夫人盡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

給夫人拭去意，崔玨還想再確認一次。

“夫人。”他喚。

“還想要我嗎？”他含笑問。

第52章 探討進步

云消月現，夜明如鏡。

沐浴尚還未完，夫人已經半睡夢。

將夫人抱回枕上，著不過兩三個呼吸便沉酣眠，崔玨卻并未一同就寢。

半掩上床帳，他來到窗邊。

窗外月已微缺，他心中亦稍有缺憾。

今日，的確還有許多不足之。

但夫人已經睡下，便只能下次再探討進益了。

睡罷。

將要夢時，紀明遙滾了他懷中。

他并未睜眼，只雙手抱，與夫人共赴酣夢。

……

理國公府。

在兒旁焦心守了近五個時辰，溫夫人終于探到，額頭上的熱度似是降了下來。

忙讓請太醫！

紀明遠便請大姐夫在這里守著，他獨自去。

太醫就在前院，聞傳即至。

一番聞問切，又細細診過脈后，太醫起，拱手道：“大的燒是比下午時退了些，但也未必全然安穩了，還是要看明早如何。請容晚生再施幾針，看看效驗。”

溫夫人只能讓開床邊，看太醫開了藥箱施針，兩個吏目、醫士在旁協助。

從昨日戌時算起，明達已經燒了整整一天零三個時辰。這高燒再不退，難道真要留下大癥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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