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崔家，更無關安國公府，只是自己。

“如果，”說，“如果不牽扯進崔家，我愿意為淑妃娘娘和公主獻策。”

紀明遙起，對寶慶行禮：“姐姐，你知道我的顧慮。不要牽扯崔家。”

“我知道了！”寶慶趕把明遙妹妹拽起來，“你放心，我有分寸！若事能，我就再來問你一次，那時你若愿意，我們必會在娘娘面前為你表功！”

“多謝姐姐！”紀明遙抱住寶慶！

“行了，快躺著去吧。”寶慶笑道，“字我也先不看了，等掛上再來，我得趕回家和我娘說去。”

“姐姐慢走！”紀明遙站在原地目送。

寶慶推開房門，快步走到院門，二三十個服侍的人“呼喇喇”圍上去，簇擁著不見影子了。

紀明遙慢慢地走回臥房。

崔玨接住，把抱回床上。

“我做了一件大事。”紀明遙癱。

“愿聞其詳。”崔玨替夫人遮住領口。

“我給淑妃娘娘和廣宜公主出了主意……”

側過，雙手抓住崔玨的手，慢慢對他說。

一字一句，沒有任何。

“二爺怎麼看？”

說完，把臉塞在崔玨的掌心，悶聲問。

崔玨克制著把手走，親上去的沖。

他問：“夫人高興嗎？”

“稱不上高興吧？”紀明遙說，“但是，沒有不高興。”

有些激。還有些滿足。

“那夫人是自己心甘愿的，沒被任何人威、脅迫，是嗎？”崔玨又問。

“這個是！”紀明遙忙說。

想做些什麼。

能做些什麼。

如果不愿，寶慶姐姐不會強說。

雖然未必會有個結果。

“那就很好。”崔玨便笑，“或許我將來還會有仰仗夫人之。”

“這話就不要說了！”紀明遙把臉埋得更深，“還是沒影子的事呢！”

“不說。”崔玨捧起的臉，“別悶壞了。”

紀明遙就順勢一挪，枕在他上。

臉上細布料，床帳里似乎突然熱了起來。

來去莊子上兩次坐車，都是枕在崔玨上睡的。但馬車搖晃不適，不但車外有人，車里還有青霜一起，又只顧睡覺，所以，最開始的不好意思之后，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接。

可，好像并沒有真的習慣。

而且，崔玨不愿意白天做那種事的哦。

現在還沒天黑。

紀明遙又把臉挪回了枕頭上。

崔玨上一輕，心里卻沒太覺得輕松。

窗外正是燦燦日。

他只能稍向外坐了坐，問：“今日過去安國府，怎麼是明遠送夫人回來？”

是要與他說的。

紀明遙簡單概括：“才和太太說完正事，理國公府就有人來說，大姐高燒，正想太太，請太太過去。太太想帶我一起去，我說我實不便去。我又與太太說明了太公送我字的緣故。太太就讓明遠送我回來了。”

“以后——”說，“我盡量不會去理國公府了。”

其實，若不提理國公府的下人，這十幾年來，就算是只看在太太的份上，張老夫人與理國伯兩位對都不能說不好。哪怕是何夫人，在不因溫從喜歡而酸言酸語的時候，也是一位和藹的舅母。

雖然，對沒能做“溫家人”，一點都不憾就是了。

這三位長輩都太溫從了，不同形式的，比大哥崔玨更熱烈、許多。

做一年只見十幾面的外甥是一回事，做兒媳孫媳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

從前與理國公府的所有往來，都只是因為太太。

所以，也沒什麼好慨的。

“不去就不去吧！”就笑，“多出來的時間，又能在家躺著了！”

“嗯。”崔玨攥了攥手，“我陪夫人。”

他忽然說起：“其實，我與夫人也是表親。”

“嗯？”紀明遙看向他。

想了想，笑道：“是啊！真論起來，二爺還是我的——”

“是我的……”

紀明遙說不出來“哥哥”兩個字。

只小小聲地說：“二爺，也是我的表哥呢。”

表哥。

——也是。

崔玨驀地咬牙。

“可惜，我們從前竟從沒見過。”紀明遙笑著想，“不然，我也能知道二爺小時候的樣子了。”

崔玨眉目瞬間和，凌厲盡去。

“從小太公便嫌我不說話，說我只會裝老。”他緩聲道，“娘也是，總怕我話，擔心我不適也不會說，每一旬都和爹給我請太醫。”

“后來，我每日都和娘說一次，我很好。”他問，“夫人呢？”

“我啊……”

紀明遙想起了姨娘還在的日子。

笑：“我小時候傻傻的，只會吃和睡，醒了就傻樂，滿院子跑著玩，累了就要姨娘抱，一點規矩都沒有。可只要老爺不來，姨娘就不約我，一直在廊下看著我。”

回想起來，姨娘在的那幾年，好像真的又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有段時間連現代都不怎麼想起來了。

“若當年，”崔玨凝著夫人，“若岳母來崔家時，能帶著夫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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