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從高一開始自己生活,到大一也還懶得學紅燒啊!
紀明遙忍不住看他的手,又看他的臉。
這樣好的人,是的!
嘿嘿!
好耶!!!
夫人的雙眼灼灼發亮。
崔玨本應時時自省,不使己太過自滿。
但此時此刻,他說不出任何一句謙虛的話。
“夫人想吃哪些菜,回去我做。”他只說。
夫人的眼睛果然更亮了。
“家里廚上人多得很,何必非要勞累二爺。”但說,“等有機會再嘗二爺的手藝吧!”
“有做菜的時間……”夫人聲音很輕,“我想,多和你在一起。”
后天要出門,大后天也要出門,還能和他婚假的日子,不就只剩明天了嗎。
紀明遙不太好意思地垂下頭。
只在京中出行,車沒有丫鬟。
離到家還有一段路程。
捧好夫人的臉,崔玨專注吻了上去。
……
車停。
紀明遙捂著臉勻呼吸。
雖然崔玨的手一直捧著的臉,他們只是親吻,別的什麼都沒做,裳更沒,可就這麼出去,所有人一定都會看出他們做了什麼的!
應該早點停下的!
正當紀明遙思考,是不是該裝睡拖延下車時,桂嬤嬤在外報:“,二爺,上午才一出門,安國府上太太便派人來了,說什麼時候有空,請回去一趟,有要的事商量。若二爺也一起回去,那便更好了。”
紀明遙瞬間冷靜下來。
再看崔玨,似乎也平復了。
“我自己去吧。”紀明遙便說,“二爺在家,快些把太公的字制匾。”
“這才是最要的事。”不讓崔玨拒絕,“早一日掛好,我也早一日安心。”
“好。”崔玨不又了的臉,“一個時辰,我去接夫人回來。”
“好!”紀明遙握住他的手,笑,“二爺快去吧。”
崔玨下車,青霜上來,馬車便轉向安國公府。
在車上靠著青霜小憩了一刻鐘,雖然沒睡夠,紀明遙也正一正簪釵,下車快步往正院過去。
紀明遠也在。
他出至院門外迎二姐姐,先說:“姐姐別急,只是為我的事。我想到二姐姐家里住些日子。”
“家里怎麼了?”紀明遙忙問。
“老太太接了徐家的三表妹來,與四妹妹一同上學。”紀明遠只說這一句。
但紀明遙立刻就懂了。
上次見徐婉還是兩年前的新年,徐家小輩過來給徐老夫人拜年。那時徐婉才十一二歲,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不與凡俗同。如今過了兩年,模樣長開,樣貌自然更佳。
且安國公府的孩都是六歲開始上學,四妹妹今年十一,已經上了五年學。徐家并無家塾,男子去私塾上學,子只由家中長輩教養。徐婉年已十三,才學卻還未必及得上四妹妹十歲之前。徐老夫人也本不可能特地費事,接娘家侄過來,專陪庶出孫上學。
所以,徐老夫人的目的,只能是明遠和太太。
雖然徐、紀兩家的門第已極不匹配,徐婉終究還是親祖母的侄孫。若明遠被算計得手,憑兩家親戚關系,徐婉至也能得個“貴妾”名分,而徐老夫人若意圖在此,一定是想讓徐婉盡量做明遠正室夫人的。
也或許,徐老夫人只是接個人過來惡心太太,徐婉能得手當然最好,不能得手,自己也沒損失。
但不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太太和明遠只能盡力防備。
點頭示意明白,紀明遙邁房門,仍至東側間見太太。
溫夫人近幾日都頭疼得厲害,恨不能一睡昏死過去,不過為了孩子勉強支撐。
已等了半日。見明遙終于來了,忙到邊坐,又問:“今日家里有事嗎?姑爺怎麼沒來?”
老爺只怕正在書房等著婿呢。
“上午我和二爺去了松太公家,太公留了午飯,所以直到飯后才回。”紀明遙笑道,“知道太太有事,我就立刻來了。因太公還送了我們一幅字,我急著請二爺裝裱,就沒他過來。”
解釋完畢,不待溫夫人再說前因,便答應:“明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太太安心,我回去就收拾屋子,最遲后日,一定接明遠去。只有一件:到了崔家,明遠都要按崔家行事的好。”
溫夫人便忙問:“不用和姑爺商量嗎?還有你大哥嫂子兩個,你們也該請示。”
“二爺定會答應的。二爺與大哥將要分開家業了,只要我和二爺說好,再知會大哥嫂子一聲便是。”紀明遙笑,“只是我也要先和太太說定:明遠住過去,二爺平日不得教導他,便會多費時間。二爺還要上朝去衙門,時間有限,只怕就不能再常來咱們府上了。”
正好給了崔玨一個正當的,不必再來安國公府的理由。——他已經為妻子的娘家費心不。
這幾句話里含的意思太多,溫夫人心里疲乏,停了好一會才理清。
明遙果然過得不錯,已經和崔玨好到這樣不算小的事都不用商議的地步。
明遙竟要接回崔玨的產業了,這也很好。
崔玨不常來府上,最多是老爺不快些,倒也沒什麼。何況這事也對老爺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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