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億什麼概念你知道嗎？”

江聽白把腳架在沙發上，看一眼舷窗外過云層的霞，他條件反地瞇了瞇眼，“就是把這些錢換薄金石子兒，讓你每天按時上下班站在河邊打水漂，半年也花不完！”

“知、知道。”

江思抖著牙關回答他。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于祗那麼弱一小丫頭，被江聽白大聲威嚇一句真能站得住？

可憐吶。命苦的嘞。

江聽白并不知道他大姐是這個想頭。他的氣焰沒下去多，“知道就別再來煩我了，以后按月到隆叔那兒領零花錢，安生當你的大小姐！”

“那是多啊？”

畢竟關系到以后的生活質量，江思再怕他，也了拳頭多問了這一句。

江聽白一時也忘了，他大力了眉骨，“江念多你多。”

“才三百萬！小孩子家的，開銷哪有我的大呀？你開開恩，給我加點錢。”

江思在那頭跺了跺腳。上周買那串帝王綠的翡翠釧都花了小七百萬。

“那我給你加到兩百萬？”江聽白尾音往上揚了揚。

“......就三百萬吧，不用加了。江總再見！”

江思生怕他再倒喊出一百萬來，著急忙慌地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聽白把電話扔回了安保人員的手里。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于祗在西湖邊住了兩天，周一上午請了個假，下午直接從機場去往律所上班。高律催得急，說是三點鐘必須到所里，的行李還堆在后備箱，就穿了一亞麻棉的新中式旗袍走進了會議室。

權立開會的風格簡單高效，說明況、布置任務、強調迫，然后就散會各自去完。

章家的那份累計期權合同到底出了不小的問題。章士道被空頭的、巨大的遠期利益吸引，無視于祗出的律師意見，冒著不小的風險和東jsg林簽了這份合約。到現在為止收益沒見著多，倍遞增的風險倒落在了頭上。

權立和于祗邊走出會議室，邊商量怎麼讓東林解除終止或是重新簽訂幾份補充協議，路過辦公區時聽見好幾聲低低的驚嘆。

權立停下和的談話，問一個實習生說，“喊什麼？”

一個剛進所的小男孩站起來，“我們在說，沒看于律師這麼打扮過，這一個……”

“一個什麼？”

“。”

權立板起臉訓他們，“有點正形沒有？忙你們的！”

于祗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他們才剛進所里，仍有力關注這些。”

等他們在律所折騰個幾年，變老社畜之后，就算再怎麼鮮，這幫男律師也沒時間多看一眼。就拿于祗來說，有一次韓岷上完洗手間沒拉鏈，坐在對面談了大半天的事，愣是沒發現。

權立在車上問于祗，“你外公怎麼樣？”

于祗說，“不是太好，只能靠仔細將養著，我媽媽在杭州照顧。”

權立把車停在章華集團樓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他那個份，應該會送回京來吧？”

“嗯，是。”

于祗不太想多談這個。

陳夢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東張西，看于祗走上臺階，忙扶著往里走，“快快快，章董等的都急死了。”

于祗和權立互相對視一下。眼看著三百億的市值都要蒸發了，換誰也坐不住。

他們走到執行董事辦公室門口。里頭傳來父子倆務實的談話。

章士道大罵兒子，“你能不能把腳放下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

章伯寧的手指點著屏幕上的碼牌，“我再怎麼霍霍家財，也比不上您，大手一揮造三百億。”

他邊說還邊出兩手指，“人不都說嗎？章家到我這兒，已經出了兩個敗家子兒了。”

“孽子！我怎麼養著你了。”章士道轉過來指著他罵。

章家盛衰已經是老生常談。章老太太是個有遠見的，早知道兒子們靠不住，就在兒的婚事上心思。幾個出挑的全配了高門大戶，章蔚就是個典型。

章伯寧已經被吼習慣了，“您吶，就別拿我撒子了，我反正是個沒出息的。趁早把錢放信托基金里是正經，等你不在了，我每月往外領點生活費好，能過十輩子呢。誰耐煩管這麼大集團吶。”

門外的權立和于祗面面相覷。小爺對人生規劃得還好，自我定位蠻準。

陳夢敲了敲門，“董事長，權主任他們到了。”

章士道趕迎出來，雙手握住權立的手，“你們總算是來了，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但我要冒點險，”權立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而且費用要高一些。”

章華的業務一直是權立親自負責，由于祗協助，平時和于祗對接的比較多，可一旦有了大事，還是要由權立來出面應付。

章士道清楚他的業務能力，“你要多？”

權立夸了句章董爽快，“律師費百分之二十五，沒收的那百分之五，是我們和章董的。”

章士道在心里罵娘。別人都是百分之十五的價格，他要百分之二十五，好像還得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于祗接了個電話回來，“已經約好東林的法務了。”

章伯寧本來不關心這些事，聽見于祗的聲音才醒過神來，他從桌子上挪開腳，“你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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