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琢磨,好像是有點道理。
岑頌爺爺看向站在沙發后一米多遠的大男人。
不像,不像!
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會纏老婆的人,說老婆纏他還差不多。
岑頌爺爺又看向坐在沙發里的人。
呵喲,也不像!
那一雙清清冷冷的眉眼,一看就是個沉靜寡言的姑娘!
別說,這模樣氣質倒是和靳洲很搭。
安枝予扭頭的時候,沒看見人。
樓上有沒有玩還能不知道,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長輩都在呢,卻把喊上樓。
但又不得不起。
離二樓還有四五個臺階的時候,安枝予抬頭看見靳洲站在樓梯扶手那兒。
站住腳,“怎麼了?”
不上來,靳洲就下去,高于一個臺階的時候,靳洲拉著手腕,把帶上去了。
也沒去三樓,就拉著到二樓的墻邊。
開口就道歉:“剛剛和岑頌就是話頂話,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雖說他和岑頌經常懟兩句,但長輩都在,他萬不是一個說話不知分寸的人。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沒生氣。”
主語也不用,眼神也不給他一個。
不是生氣是什麼?
靳洲一邊挲著的手背,一邊彎腰去看:“真的?”
本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但被他追著問,就會忍不住想拿喬。
“我氣不氣,你在意嗎?”
靳洲聽笑一聲:“我說我不在意,你信嗎?”
安枝予歪頭看他:“為什麼不信?”
靳洲:“......”
“不是說要找玩嗎?”說著,就要轉往樓上去,但手腕還在靳洲手里。
靳洲輕輕往回一拉,就將拉到了自己懷里。
“別氣了,嗯?”
就只會讓人別氣了別氣了,就不能用點實際行哄哄。
安枝予扁了扁。
覺到兩手一點沒有回應在他上,靳洲松開,從懷里掏出一個比正常紅包要大不的紅包給。
“新年快樂。”
安枝予接到手里,沉甸甸的:“是什麼?”
“打開看看。”
安枝予把里面的東西出來一看,是幾張燙金的‘卡片’。
再定睛一看,第一張卡片上赫然的三個字以及國徽的標志讓眸一頓。
“看出是什麼了嗎?”
看出來了,是用黃金做的結婚證模樣的卡片,結婚證有四頁,而手里的卡片也正好是四張,用一紅繩串在一起。
每一頁都和結婚證一模一樣,包括字跡和圖案,甚至連他們結婚證上的合照都被印了上去,安枝予用指腹挲著每一的凸起。
下午的時候,楚菲菲問,今年是你們的第一個新年,他有沒有送你什麼禮?
以前不在意這些的,可那一瞬,心里卻失落得厲害。
這個新年,他還沒有送給任何的禮。
可是再轉念一想,有什麼資格怪他呢,畢竟也什麼都沒準備。
安枝予抬頭看他:“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不知道該送他什麼好,所以就直接問了,想著只要是能買到的,無論多貴,都會買來送給他。
靳洲看著的眼睛,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新年愿算嗎?”
安枝予點頭:“算。”
“我想要你我。”
第49章
他漆黑的眼底很亮, 有著直白熱烈的期盼,也有不確定的小心翼翼。
他問:“可以嗎?”
安枝予怔住。
他的愿竟然是想讓他。
可他知不知道,他的愿已經達了。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上他,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這段里泥足深陷。
才會像現在這樣, 一點的風吹草就讓草木皆兵。
可是他呢?
他心里還藏著一個人。
那個讓他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在夜深人靜的院子里, 提及就會深深嘆息的人。
哪怕他和那個人再無可能,可忍不了自己全心全意著的男人的心里,還有別的人的位置。
這不公平。
視線從他專注的目里收回,安枝予垂下眼, “我說的是可以用錢買到的新年愿, ”看著手里燙金的結婚證書:“像你送我的這個禮一樣。”
靳洲懂的意思了。
原來這段時間, 他所有的以為都是自我以為, 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也是,本就是個慢熱的子, 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上他。
可他剛剛說的只是他的新年愿, 是還沒有被實現的新年愿。為什麼就不能點一點頭呢?而此時的態度,是在告訴他,現在不僅沒有上他, 以后也不會上他,他的這個新年愿永遠都不會實現的意思嗎?
盡管他滿心失落, 可對的又近乎執拗。
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 他就做過最壞的打算。
他下翻滾在心頭的萬千思緒,牽起安枝予的手:“我書房里有一個汽車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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