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樂極生悲，黑暗質

李素祖竅里。

瀟的目，落在了靈火形態的火靈兒上。

「你是你，他是他。」瀟輕語，聲音直接在火靈兒耳畔響起，「他的境界很低，見識也有限，而你不同。

一朵先天靈火，想要生出意識，需要經歷極為漫長的歲月，和無上機緣；能夠長到你這種程度，更是需要非凡的經歷。

本座猜測，你的歲數，可能要比在過去的本座，更為悠久。」

「大嬸，你該不會是想策反我吧？」火靈兒開口吐槽道。

在這之前，一直未曾在瀟面前說過話，藏著自己。

「本座只是很好奇，你為何會跟他待在一起。」瀟說道，「作為先天靈火，你的見識或許比本座都廣泛。

你肯定見識過形形的生靈，當中不乏一些站在巔峰的至強者。

本座很奇怪，你為何會選擇跟他待在一起？」

「因為是我的人。」李素的靈，冷不丁地開口。

靈火形態的火靈兒地嗔了李素一眼，火苗搖曳的十分人。

瀟一頓，略顯錯愕地看著火靈兒。

「我是雌，想找個公的，也就找了。」火靈兒輕哼道，說這話時，莫名地有點恥。

事實上。

為李素的人，心底一直都是有些恥的。

這種恥，不是因為看不上李素，而是和李素之間的年紀和經歷，差距太大了。

每每跟李素待在一起，總覺得自己是在老牛吃草。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並不怎麼在意李素有其人。

唯一在意的，是李素把原本屬於的能量，輸送給旁的人。

「你…」瀟頓了許久，說道，「境界也不會太高。」

火靈兒道：「有沒有可能，是你走錯了路？」

「有何高見？」瀟看著火靈兒。

火靈兒沉道：「那小混蛋許多時候，說的都是廢話，但有一點，說的很對。

你走的路，是合道。」

「合道不對嗎？」瀟淡淡問道。

火靈兒微笑道：「什麼是道呢？先天靈火算不算是道的一種呢？」

瀟蹙眉，看著火靈兒不語。

「如果算是的話，那我還沒誕生意識之前，就已經站在了你的終點。」火靈兒道，「可沒有意識的我，只是先天靈火，而非我火靈兒。

先天靈火誕生了意識，這是我的初始點。

你合道之後，可能會喪失你的意識，畢竟大道無，無，無痛，無悲，無喜……沒有主觀的意識。

當道產生意識，你覺得那還會是你嗎？」

「道是道，本座是本座，合道是合道。」瀟淡淡道，「合道是一種境界，可以像道一樣，歷萬劫而不滅。

你之所言，很無知。」

「是無知嗎？」火靈兒輕語，慨道，「我有時候就在想，我這朵先天靈火，是因何而誕生？

在我之前，是否有另外一個意識，誕生在先天靈火之上？」

瀟蹙眉。

火靈兒看著瀟，「其實，小混蛋說的並沒有錯，現在的你，只是你，而非過去的你，亦或是當世的那個你。

獨立思考的意識，才是真我。」

「如果是你說的，本座或許真有可能會聽取一二，但是他……」瀟角勾出一抹譏諷，「一個被慾控制的人族修士，他的話，有幾分能信？

本座建議你，還是快些從他的祖竅里離開吧，否則待會可能會連累到你。」

「連累到我？什麼意思？」火靈兒心裏泛起幾分不安。

瀟笑而不語。

李素的靈忽然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瀟，「如果你不想被慾控制，那就好好說話。」

瀟臉微冷。

「看來你很想主陪著我。」李素輕語。

瀟蹙眉，冷笑道：「你好好看一看媧皇的。」

「媧皇的…」李素略一知，頓時怔住了。

原本覆蓋漁網狀鱗甲的修長雙，此刻變得異常的白皙，似玉。

「縱慾是要付出代價的。」瀟譏諷道，「若是本座沒猜錯的話，這位媧皇想要擺你們口中黑暗冥土的控制，一直在凈化軀，祂已經將和黑暗冥土有關的特殊質，全都至下鱗甲上。

祂和你戰鬥時，並非巔峰狀態，出了很大的問題。

跟你為道，祂將上的問題，全都轉移到了你上。

用不了多久，黑暗冥土對於生靈的影響，便會在你上發作。

一個被慾控的修士，註定無法登臨絕巔，就算你有大機緣，最終也只會便宜別的修士。」

「靈兒。」靈李素聲音發沉。

「我在幫你檢查。」火靈兒連忙道。

「別擔心。」這時，天水青玉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別忘了，我是誰。」

李素一怔。

「咦，黑暗質全都讓青玉姐姐吸收了。」火靈兒驚訝的聲音，也在李素腦海響起。

李素眉頭微皺，詢問道：「青玉，這會對你造影響嗎？」

「無妨，天水無形，我可以掌控那些黑暗質只污染一團天水，切割走就行了。」天水青玉輕聲道，「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我能夠到，這黑暗質當中，蘊含著非凡的力量。」

「先讓靈兒研究，我得先理麻煩。」李素輕聲道。

「好。」火靈兒、天水青玉同時應道。

李素靈掃了眼瀟，「雖說你態度不太好，不過，終究算是提前提醒了我，以後若是你的真尋來，我會盡全力保你一命。」

瀟剛出些許譏諷，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李素的靈已消失無蹤，暗哼一聲，眼眸變得深邃。

「小瞧他了。」

聖皇宮。

李素盯著下的媧皇，已經解決了危機，心裏倒是沒怎麼怒。

原本，他就沒相信過媧皇，即便是在跟媧皇親相，他也一直都在防著。

千防萬防，終究是心失了防。

明知對方是黑暗生靈，還把對方收為道，這本就是慾迷心。

「人首蛇，又媧皇……誰忍得住呢？」

李素暗暗搖頭，反思過後，該反擊了。

「發現了？」媧皇看著李素的眼睛，臉如常。

李素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