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故事新編，金的劍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李素了句詩，掃了眼不斷滴落的鮮，輕聲道，「您親那天，您指向老左，那可能僅僅是您的一個玩笑，卻是老左的整個青春…

在【太白詩集】風靡九州的那段時間裏，老左曾經附庸風雅，看著【太白詩集】，作了一首打油詩：

皇都城外初相遇，一見新娘誤終。

只恨我遇君正嫁，蓑獨釣思無涯。

以前，我只覺得這首詩太糙，後來聽了您和老左的故事，才明白，這首打油詩里的每一個文字，都蘊含著老左的一片癡。

您可能不知道，老左在姑蘇城居期間，釣魚都是用直鈎，按照他所說，願者上鈎。

就像當初，他僅僅是跟那位楚人站在一起，您選擇了他一樣。

他曾多次使用直鈎釣上魚兒，每一次著上鈎的魚兒，都會陷良久的沉默。

魚兒終究只是魚兒，睹魚只會思人。

太湖一役，他為了保護雲染，其實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那段時間，他跟我說了很多話，我知道他是在代後事…」

說到這裏，李素停了下來。

蕭靈瑤忍不住抬頭，問道：「然後呢？」

「滿了。」李素微笑。

「什麼？」蕭靈瑤蹙眉，沒聽懂。

李素指了指玉碗，「滿了。」

蕭靈瑤哦了聲，移開右手，再次看向李素，「然後呢？」

李素手，端起盛滿鮮的玉碗，心念一，玉碗剎那落玉泉靈鏡里。

「素哥哥，裏面確實有朱雀脈，小嬋幫你提取。」塗小嬋略顯驚喜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心中大定，右手輕輕一挑，一縷摻合著塗小嬋口的玉泉水飄向蕭靈瑤右手手心的傷口。

蕭靈瑤沒，掃了眼傷口，發現正在快速癒合，沒有留下毫的痕跡。

「好了。」李素微笑。

「然後呢？」蕭靈瑤重複問道。

「然後……」李素笑道，「老左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錯誤的認知。

他以為他能夠跟武戩同歸於盡呢，完全沒想到，他就不是武戩的對手。」

「誰問你這個了？」蕭靈瑤蹙眉，悶聲道，「我是問，他的言。」

李素眨了下眼，一臉詫異道：「老左還活著呢，哪來的什麼言？」

「你……」蕭靈瑤盯著李素。

「我？我怎麼了？您沒事吧？」李素溫聲關切。

蕭靈瑤不聲，問道：「給你了，你想驗證什麼事？」

「什麼？」李素睜大了眼睛。

蕭靈瑤臉一冷，掃了眼自己的右手手心，氣笑了。

右手手心白皙似蔥，沒有任何的傷口。

「您笑起來真好看。」李素讚道。

蕭靈瑤抬眸，「你一直在騙我。」

「我騙您什麼了？」李素一臉納悶。

「混蛋。」蕭靈瑤暗罵，氣的脯起伏不定，已基本確定，眼前這小子，本就沒有朱雀脈。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李素溫聲道。

蕭靈瑤冷冷瞪了眼李素。

李素道：「如果雲染要殺那位皇帝陛下，您會如何？」

蕭靈瑤秀眉蹙起，盯著李素，「你要殺他？」

「我說的是雲染。」李素糾正。

「雲染殺不了他，你也一樣。」蕭靈瑤冷笑。

「雲染不止要殺他，還要顛覆大乾皇朝。」李素輕聲道，「到時候，您是楚國的皇后，還是大乾的公主呢？」

「我就是我，不是被你們定義的。」蕭靈瑤淡淡道。

「我只是想告訴您，如果您難以做出選擇，最好選擇兩不相幫。」李素道，「這是國讎，註定要發，您左右不了。」

蕭靈瑤低眉，約明白眼前這人為何要裝傻了。

「不要小瞧大乾的底蘊。」蕭靈瑤站了起來，離開前，留了一句話，「如果雲染真來朝歌城，我會護周全。」

「你只怕是做不到。」李素看著蕭靈瑤離去的背影，在心裏默默說道。

如果在九月初八的戰鬥中，乾皇需要用到蘊含朱雀脈的鮮……李素很確定，無論是對這個親妹妹，還是親外甥，乾皇都絕對不會手！

最是無帝王家。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等九月初八到來？」香綉傳音詢問道。

「我在想，歷代大乾皇帝，都是怎麼駕崩的？」李素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輕抿了口。

「你想直接刺殺乾皇？」香綉心頭一跳。

李素放下茶杯，站起，來到山頂崖邊，向皇宮方向。

「現在的我，是什麼？」李素問道。

「你……」丹田裏，香綉皺眉，剛想吐槽兩句，就看到氣海里，冒出了一道道金小劍。

每一道小劍上，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老劍仙的劍……加強版。

原本沉於金真元氣海里的一道道金小劍，以及道道金大劍，俱在同一時間，顯現而出。

「都這麼多了嗎？」香綉呢喃，眼裏閃過一抹驚嘆。

「咿呀，咿呀，咿呀。」阿珂興喚著。

「不止呀，各竅和經脈里，都有這種金的小劍劍。」

「無論是毀掉整座朝歌城，還是將老左從天牢裏救出來，對於我來說，其實沒有任何難度。」李素輕聲道，「我需要的是破陣，或者，擊殺乾皇。」

只有破陣，或者擊殺乾皇，才能帶著老左，以及他在意的其人，從容離開朝歌城。

「小師弟，你是想進皇宮？」青丘雅雅輕聲問道。

李素微微頷首，「我想先試試靠近朱雀玉璽，會有什麼。」

「額……你已經獲得朱雀脈了？」香綉詫異。

「素哥哥，你已經有了。」

塗小嬋的傳音，適時在李素耳畔響起。

「什麼我有了？話不能說全嗎？」李素眉頭微擰，面上點了點頭，說道，「萬事都已俱備，我現在唯一的擔心，是在我潛皇宮的時候，可能會有人來找…」

「我可以假扮小師弟你。」青丘雅雅微笑道。

「那你還需要再做一件事。」李素沉道。

「什麼？」青丘雅雅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