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眉心重重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那齊三郎也、也被做……發狂屠殺全家的瘋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姜晚澄便猜到,或許上京齊府本家這一家的案,也是如此發生的!!
先是被人滅口,然後又被做中書令自己發狂屠殺全家的假象!
可齊三公子是在任上,而這中書令其餘的家人都在這上京,倘若真是被旁人做的手腳假象,整個上京的司法都未分辨出來?
整個朝堂,就無一人堪破真相?
不,或許有人堪破,但卻不敢提出。
要殺整個齊家的人,絕對權勢滔天!
一想到這個可能,姜晚澄遍生寒,打了一個牙。
實在太狠了!
溫朝晏:「我查過齊家案子的卷宗。卷宗上描寫,所有害者,皆是死於刀之下。可卻又並未詳細描寫,是怎樣的傷口,也沒有描寫,一個並不會武功的中書令大人,整個齊府的人,是如何眼睜睜等著他一個個去殺,而幾十口人竟然都擒不住他一人的!」
「當年府給齊家父子二人定論為家族傳的狂疾之癥。那齊府滿門案,那齊三在任上府宅中的案,統統都被歸為他們父子前後相繼的發狂病癥中,自絕的滿門。所以,也沒有追究過任何人。」
「這卷宗描寫的極,又過去了好幾年,想要查找更多的線索,不太容易。」
姜晚澄:「你們北鎮司的張大人,是否知道些?」
溫朝晏:「如我所料,他要升鎮使了。所以,這個關節點,我若是問他齊府之事,只會他霉頭。而且,我前些日子調查齊府的事,他已經有所耳聞,並私底下警告過我,不要沒事找事。」
姜晚澄嘆了口氣:「看來,你們錦衛的人都很忌憚這案子背後真正的兇手啊。」
話音剛落,馬車停了下來。
武大掀開車簾,「到了。」
這人不算是溫府的僕人,但也跟著溫朝晏一直做事。
開始武大還慌的,覺得自己像個廢,整天混吃等死。
而且,溫朝晏帶著顧廷舟他們都去做了錦衛,就偏偏他這個上了軍籍之人不行。
武大心裡多也有些抱怨。
不過最近他心態變了很多。
不知道溫朝晏私底下怎麼與他說的,他如今沉斂的多了。
溫朝晏帶他們來的地方,正是姜晚澄當初來過的那個小院。
這裡和夏日不同,冬季下了雪,盈盈雪白。
院子和房屋都像是畫裡的樣子,靜謐而又祥和。
可這祥和,又能維持多久呢?
聽到響,屋跑出來幾人,正是溫朝晏給姜晚澄說過的,齊家忠僕一家子。
戚七郎的出現,讓那忠僕即驚喜又悲痛。
驚喜的是,他們齊家還剩了一獨苗。
悲痛的是,他至今才知,三爺一家也只活了這一個獨苗而已……
「小爺,我苦命的小爺呀——您還活著,您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呀!」
戚七郎還是一臉懵。
他惴惴不安的看向溫朝晏與姜晚澄,如今世上他最信任的人之二。
溫朝晏上前與他說:「七郎,你可以相信他們。」
戚七郎也不多問,點了點頭,上前大方的與忠僕他們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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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衷腸傾訴後,仍要道別。
忠僕一家對溫朝晏再三跪謝,不止是緣分,還有他們肯收留戚七郎,如今還肯幫著重新暗中調查此事。
無論結果,忠僕也算了了心愿了。
回去的途中,戚七郎和溫朝晏一道騎的馬,戚七郎問了很多話。
他如今已經年有十四,不再是個稚,是個可以肩負責任和擔當的年。
雖然對他來說,家族的慘案過於慘烈,但他也有權知道自己的世。
不過,姜晚澄他們也就此知道了,戚七郎並他的本名,他本名齊言擇,在齊家同輩中,排行確實屬七。
所以,親近之人也可以喚他,齊七郎。
自此回到溫府後,齊七郎比從前更加的發圖強了。
日夜早晚都在不斷的看書寫字,也從未將舞刀弄劍給落下。
就連同樣勤並未懶的溫二郎都覺到了力,跑到姜晚澄跟前小聲嘀咕了兩句。
姜晚澄安他:「他心裡有事,所以才想更早才出頭。你若是不服,不如試著能不能追上他。追不上,也不打的。」
畢竟溫二郎也比齊七郎年小幾歲。
溫二郎卻也是個倔子,回去也跟著越加的發圖強了,接連兩天後,竟流了鼻。
廖老大人知道後,氣的將他們二人都給訓斥了一頓。
罵他們連子也不顧了,便是再如何拼命讀書,將來也得有那個命果實才行。
姜晚澄也嚇到了,趕給他們二人食補一番。
如此調理一番後,二人又被盯著休息,,這才漸漸走上比從前勤一些,卻又不至於要命的讀書規律。
雅姐兒見到哥哥們這麼認真,還有些愧自己整日就知道貪玩。
於是,也發了幾日。
不過,真的也就幾日而已,然後就又整日打魚曬網的了。
反倒是稚寶,整日都在看書,比雅姐兒可要勤學的多了。
姜晚澄也沒有多拒著雅姐兒,喜歡玩,也就由著去了,反正開心的年也只有一次。
每日只要將布置的任務完,也不怕將來能落到哪裡去。
轉眼,就到了臘月十八。
這一日,是林白薇與崔瑾之的婚之喜。
姜晚澄他們一家子,一大早就都去了林府。
林白燕的府邸,至今仍掛的是林府的牌子。
包括林雪燕也是。
二人都沒有改夫君的姓氏門頭,因為這是姜晚澄給們送的私人財,所以顧廷舟和崔瑾之,自然也不會有旁的想法。
不過,這二人吃飯到是吃的開心的。
都只把自己當做贅的上門夫婿了,還到炫耀。
特別是顧廷舟,如今整個北鎮司的人都知道,他娶了溫總旗的閨友,還是個大齡的『寡婦』。
不過,他們二人可沒有再辦一場婚事的意思,只是假裝在家擺了幾桌,請同僚們來喝了一場酒。
林雪燕私底下自己都險些笑死了,說自己竟然又嫁了顧廷舟一回。
但這麼一晃,二人到是又能正大明的住在一起,到是值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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