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當初，害了無數無辜繡娘之事被捅出外，程十二娘對畫兒的迫害，也是證據確鑿，無從抵賴的。

  此事，程十二娘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餘生，都將為這些事付出代價！

  姜晚澄轉頭，先行離開了此。

  等畫兒回來時，先是給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姜晚澄問：「可有想過以後？還有，楊虎對你的心思，今日便是我都瞧出來了，你是什麼想法？若是你不願意，我讓旁的小丫頭去照顧他……」

  話還未落下，畫兒竟先急吼吼的喊道：「大娘子！奴、奴婢也願意，自賣活契……給您，您別嫌棄！奴婢想跟著您的……」

  「還有，奴婢如今也有傷，顧不上看他。就、就讓白六他們幫著照顧他一下，可好？」

  畫兒說完低頭，紅了臉。

  今日楊虎英勇的護著，讓心中自是不已。

  原來，早從碧水居開始，二人不知何時已經互生了素。

  只是畫兒是良籍，而楊虎如今是奴籍，所以楊虎一直未曾挑明過心思。

  但日日看著心之人，心思哪裡還藏得住？

  這一回，二人也算是挑破了一些迷障，走出來了。

  姜晚澄很高興看他們如此。

  「好，都依你。」

  只是好笑，畫兒如今竟然已經不讓小丫鬟去近楊虎的了。

  這是已經將楊虎視作自己的了？

  這邊程十二娘的事鬧得上京整個沸沸揚揚。

  自然都是罵程十二娘無恥，白眼沒心，惡毒壞的。

  而且，如今夫家知道真面目，也都不肯拿錢出來了。

  似乎也等著任由自生自滅。

  溫朝晏回來時，提起這事。

  「澄兒，此事你辦的確實漂亮，要將一舉擊落，怕也是費了不功夫。」

  姜晚澄擺弄著桌上的臘梅。

  這臘梅香味撲鼻，整個房間都是香味，只一枝，出門時上頭髮都是它的味道。

  這還是今日才在花園裡剛摘的，這府邸實在是妙，一年四季的什麼花都能不間斷的開放。

  所以，姜晚澄如今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家了。

  聽到溫朝晏的話，姜晚澄也將自己自重逢畫兒後，就開始謀劃的細節給他一一道來。

  「我想過還會與那程十二娘撞面，到時只需稍加挑撥，自己就會害怕的狗急跳牆做些錯事出來。只是沒算到，畫兒這丫頭，人是遇著了，委屈也了，自己卻將事瞞了下來。」

  「這回挨了一頓打，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但也著實冤枉了。」

  「不過，那王安河也會跳出來，倒讓我意外的。他實在是個人渣。」

  好歹程十二娘當初也是與他狼狽為的，他不僅不以為恥，反倒如今還想做個洗清自己罪孽的『好人』，所謂的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算什麼浪子？

  頂多是個賤人！

  他會跳出來指認程十二娘，一定也是懷著報復之心罷了。

  本著他不好過，如今誰也不能好過的心思。

  姜晚澄氣不過，下午回來就寫了一個紙條，現在給溫朝晏。

  「你與李琰，可以飛鴿傳信的吧？你幫我給他。」

  紙條也沒寫什麼，就是讓那李琰注意王安河此人，讓他不要好過。

  溫朝晏笑著搖了搖頭，將紙條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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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二人，再過兩日路程，也該到青了。」

  姜晚澄沉默著點了點頭。

  趙家之事牽連的也很複雜，希他們此行，能一切順利吧。

  過了一會兒，姜晚澄才又開口說話：「對了，阿晏。畫兒的事鬧得這麼大……我怕那端王也注意此事。畢竟當初是在他的繡莊發生的一切，也是他親自審理過的。雖然我從頭未曾現過，但我怕他仍會注意到咱們家來，你要注意安危。」

  幫助畫兒此事，雖然勢在必行，也是必須要做的，但姜晚澄也猶慮害怕過此事會牽連溫朝晏。

  他在青是已死之，若是此事被有心人給挑破，並告到朝堂之上，溫朝晏將會面對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溫朝晏不慌不忙的起，穿上外，似乎又要出門去。

  轉才與姜晚澄說道：「他怕是早便知道你了。」

  姜晚澄吃驚的挑眉，溫朝晏這才道來：「自我們婚後，便有人在查你的份，查我的底細。不過，他現在應該暫時還不清楚，我就是當初的那個獵戶。」

  溫朝晏說著比劃了一下自己臉上，從前他是個絡腮鬍，遮住了半張臉的容。

  如今幾乎是改頭換面的樣子，又不是長久相過，只照過一兩次面的人，確實很難認出。

  姜晚澄一顆心瞬間被提起，迅速走上前，臉上有了急切之：「那可如何是好？」

  溫朝晏拿起一旁佩刀，手姜晚澄的小臉安道：「我們北鎮司可不只是吃乾飯的，而他端王的手腳也未必藏得有多乾淨。」

  「別怕，我會解決此事，不會讓他知道我的底細。我不在時，你若要出行，就多帶些人。」

  「對了，書架旁我放了樣東西，你去瞧一瞧。」

  說完，他便大步出去，然後在院子裡練起了刀。

  院子裡還到都是積雪，他也不怕地，足足練了半個時辰，最後又弄得滿都是臭汗才回來。

  姜晚澄好奇他書房放了什麼，便去了隔壁。

  拂雪幫舉著燈，姜晚澄找到了一副捲軸。

  對著月、雪和燈，姜晚澄緩緩展開捲軸，清清楚楚看到捲軸上的圖案，是一幅畫。

  畫的是一青年。

  拂雪掩著一聲驚呼：「大娘子，這是……」

  姜晚澄也有幾分驚訝，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不，此人不同。」

  拿著畫卷出門去問還在舞刀的溫朝晏：「阿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畫卷上的人瞧著，像是戚七郎？可怎麼好象，又不是？」

  姜晚澄說不是，是因為這畫卷上的人瞧著，比戚七郎的長相還要朗一些，而且年歲瞧著也要大一點。

  這畫卷的紙張瞧著，還是嶄新的，定時近期所作。

  所以，畫卷上的人若不是戚七郎，那他是戚七郎的誰？

  溫朝晏卻賣了一個關子，手中並未停下，只喊了一句：「明日你同我出去一趟，便知道了！」

  姜晚澄一跺腳，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就是已經這麼出了一番力了，他晚上也沒有多饒姜晚澄一回。

  而且，就算姜晚澄再怎麼纏著絞著，他也不肯投降開口，反而一直笑著逗弄，似乎覺得這樣有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