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的冤枉啊!
面對程十二娘的指責,姜晚澄也是一臉委屈和惶恐:「十二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說算計了你?你這話,究竟是何意?」
姜晚澄說完便是一副泫然泣的模樣。【記住本站域名】
一方是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下賤穢之事的已婚婦人,一方是尚未婚嫁且楚楚可憐、純潔無瑕的年輕娘。
眾人會相信誰?
院中所有人,一個個都向程十二娘投去鄙夷、憤恨的目。
繡娘中甚至還有人出聲低呵道:「十二娘!你既然做下這等無恥下賤之事,怎還想攀扯我們這些無辜的娘?大家都還要不要活了!?」
程十二娘哭著喊道:「真的是!姨母你信我,是害了我……嗚嗚……」
秋娘子也疑的看向姜晚澄。
難道……真的是?
心底,自然是相信自己外甥的,而且十二娘在心目中,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難道,自己真的錯信了這姜娘?
秋娘子的眼神逐漸變化,由懷疑,變得森冷。
程十二娘誓要將姜晚澄拽下水,姜晚澄又怎麼可能任擺布。
一眨眼,就掉了淚。
驚慌而又無措的站在那裡,且又堅毅不屈的了拳頭,只帶著哭腔為自己爭辯:「我尚且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就被十二娘扣上這樣一頂大帽子!況且我才和秋娘子一道去了清月樓給主家送做好的袍,也是剛剛才趕回來的,又如何害了你?」
「不過,既然十二娘要如此說,便拿出證據來吧!」
程十二娘只是哭喊:「我不活了,姨母我不能活了,讓我去死吧,我只能以死自證清白了……」
程十二娘半起子撲向前,似乎真要投井中。
秋娘子拽著,也跟著哭起來,並轉頭朝著端王的方向大喊:「主子!請您做主明辨,為我兒洗清冤屈!還清白!」
冤屈?清白?
看來,秋娘子已經認定,這事是姜晚澄做的了。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姜晚澄是絕不可能認下的。
也扭頭一個轉,朝著端王方向半跪下:「請主子明辨,查清此事,還我清白。」
明明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卻又偏偏倔的不曾低頭。
端王盯著,指尖頓了一下,片刻後才又開始挲轉手中珠串。
端王朝黑二輕揚下顎,黑二立刻過去將當事的張家二郎捉了過來。
秋娘子也攙扶著程十二娘走了過來。
路過姜晚澄時,秋娘子眼神冰冷,再無之前對的溫和之意,姜晚澄甚至察覺到了秋娘子的恨意。
「說!到底發生了何事!?是不是分明是你強迫了娘,卻又誣賴到的頭上!?一個娘,怎可能如此放浪行事?」
德叔是管理後宅的一把能手,此事自然是他上前審理。
端王則早已坐下,從踏這繡莊之後,便未曾說過一句話。
他目審視著院眾人,最後依然只停留在姜晚澄的上。
秋娘子見狀,心早已後悔,就不該帶那姜娘去主子跟前臉,若是主子真瞧上了,會不會於此事上有所偏頗?
張家二郎此時也是一臉冤屈,趴在地上哭著喊道:「主子!小的冤枉啊!這院子裡的眾伙兒都是瞧見的,有他們為我作證呀!」
德叔:「既然你說冤枉,還不趕從頭道來!」
張家二郎:「小的明明正在漿洗,那娘突然從院衝出來。小的也不知怎的,就撲到小的上,一邊喊我『冤家、死鬼』一邊就來我裳。」
「小的不敢從呀,小的就抵死反抗,可卻越加來勁,還把自個兒的裳都給了!」
「小的惶恐極了,連忙喊救命,這才有夥計過來將拖到井邊,給澆了盆冷水,並著,才沒讓得逞。」
「主子您瞧,小的裳都給扯爛了!」
張家二郎是又氣又委屈。
這裳他花了幾十文,穿了幾年都沒捨得丟,如今爛這樣,就是他娘都補不好了!
這不又得要花銀子了!氣死他了!!
「噗嗤——」夥計里,不知誰忍不住笑了聲。
黑二冷眼掃去,再一次寂靜無聲。
但張家二郎上那襤褸的衫足以證明,他應當是沒有說謊的。
秋娘子被氣的渾發抖,很想大聲呵斥那張家二郎趕『閉』別再說了,但主子在前,也不敢隨意造次,只能咬破了舌尖以痛覺來刺激自己。
程十二娘更是『嗚咽』哭個不停,披著塊破布倒在姨母懷中,此刻心中恨極了姜晚澄。
被潑了冷水便清醒了過來,瞬間就明白和姜晚澄喝錯了茶。
知曉自己從此怕是見不了人了,名聲清白都要毀個乾淨!
但不想死,所以此事必須讓姨母替做主,且要將姜晚澄拖下水,讓擔下害了自己之責。
這樣,便會有一線生機……
錢管事上前來作證,那張家二郎說的確實都是事實。
「夥計們平日裡都在前院幹活,是一步也不敢踏進後院的。」
「繡房,寢都是足之地。」
「這張二郎他平日裡更是老實得很,連個娘子都還未娶,更別提見了娘都不敢說話。」
「這事兒……說出去也沒人信,會有娘企圖污郎君,這……」
錢管事此言一出,秋娘子再也忍不住呵道:「錢管事慎言!我家十二娘也是遭人陷害,又不是瘋子,會自個兒突然莫名其妙就跑出來找漢子,白日之下就要行茍且之事!?」
「一看便知此事蹊蹺,你作為管事,怎能胡口謅污人清白?」
錢管事平時管外院,秋娘子管的是院。
二人分工明細,一人負責外務雜事,包括生意往來、染布等。
而秋娘子管的繡娘們就是織布、紅、刺繡等更細緻的活兒。
平日裡兩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一山不容二虎,二人也頗有互不相讓的趨勢。
今日前後院生了這樣的事,錢管事當然不想擔責,所以一腦兒的往秋娘子上砸。
「我怎麼胡謅了?秋娘子好大的威風,自己下不嚴,出了這等事難道都是我們哥兒的錯了?」
「這娘就沒有那生浪喜之人?這天下有貞潔烈婦,也有那放的婦!」
「我看這娘就是寂寞難耐,一時犯了糊塗跑出來做下這等下賤之事!還險些污了我們哥兒清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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