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算計了我!
撞見獵戶,姜晚澄屬實沒有想到。【Google搜索】
畢竟當日離開巫山之後,本也以為,自己此生大概也不會再遇著他了。
卻沒想,這青鎮這般的小,小到無論去往何,都能遇到讓想要避開之人。
青鎮雖不大,但黑一還是給端王牽來了馬。
上馬後,端王俯首看向姜晚澄的方向。
姜晚澄始終低著頭,他雖未瞧見的正臉,但他知道,這就是獵戶家那可惡的村姑娘!
雖不知賣著菌子,又如何為了繡娘,但如今落到他手中,他倒要瞧瞧又要如何應對!
當日那般欺凌於他,後來又萬般拒絕為他的之人,若知曉,如今的主子是,不知會是怎樣的神呢?
端王微微勾,心底竟無比期待起來。
在這青鎮辦事的日子,屬實無聊。
有了這娘,倒還算有了幾分樂趣。
「駕!」
馬匹朝著繡莊的方向而行,姜晚澄等人只有用腳在後面快步跟著。
行人匆匆,清月樓門前的地上角落,不知何時一朵鵝黃的木棉花悄然飄落。
一高大影行至此,腳步停駐片刻後,彎腰將之拾起,並揣懷中。
回繡莊途中,秋娘子漸漸恢復了些力氣。
低聲對姜晚澄道:「若我今日出了事……哎!我本想將你推到主子跟前,他是上京的貴人,自可以帶你回上京去見見世面。」
姜晚澄:「秋娘子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志不在高門後宅,恐會讓你失了。」
秋娘子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便搖頭笑道:「姜娘誤會了。主子雖然份貴重,做他後宅之人也能盡一生榮華富貴。」
「但為子,若是能憑己,也能在這艱難的世道找到自價值,那才真正沒白來世間一趟。」
姜晚澄驚訝不已!
這秋娘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見地!?
這一刻,自己從心底有些佩服起來。
秋娘子繼續說道:「主子名下繡莊遍布天下,便是上京也有他的繡莊產業。無論何,不比在小小青鎮繡莊?」
「我是瞧著你繡技出,畫風獨特出奇,所以不忍埋沒了你的才華。」
「若是主子沒有瞧上你,不肯帶你去更高階的繡莊,你留在青繡莊我自然歡迎。」
「但若是主子瞧上了你的繡技呢?埋沒於此,我於心不忍。」
「可惜被繡莊之事打斷了……」
姜晚澄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秋娘子!
是心高之人,一心嚮往刺繡紅事業。
更是心純粹到連姜晚澄這樣明明才相識不過短短十數日之人,以為有天賦的後輩,都想要提拔。
可自己卻設計了的嫡親外甥……
這一刻,姜晚澄的心有了一複雜的愧疚。
若知曉了,定會後悔生了想要提拔自己之心吧!
姜晚澄:「上京繡莊雖能學到更多東西,但我此生,只願平淡度日,健康長壽便好。」
見有如此天賦,卻偏偏志不在此,秋娘子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罷了。今日繡莊出事……怕是今後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只願此事不要牽連了無辜的繡娘們……」
秋娘子心急切起來,腳步不由加快。
姜晚澄嘆了口氣,程十二娘這件事若是不捅出來,往後不知真正還要害多無辜娘。
而為管事,為程十二娘的嫡親姨母,又怎能獨善其?
秋娘子是好人,但偏偏也是個糊塗的姨母。
繡莊早就了一團。
等姜晚澄他們急匆匆趕回來時,哭嚎聲都傳到了院外。
「主子來了——」
守在門口的小廝大喊一聲,外院的錢管事忙天荒地,腳打跟頭的滾到了大門前來相迎。
「主、主子!您、你怎麼親自來了!」
端王寒著臉,並未說話。
是德叔上前將之一腳踹開:「出了這等混帳腌臢之事,還不趕將門閉,敞著打算讓所有青鎮的人都知曉這些醜事,鬧得人盡皆知嗎!?」
「是……是、是!小的這就關,這就趕關上!來人,關門!」
一群夥計趕去關了門。
但門外早已有不看熱鬧之人,正在頭接耳。
偏房院,水井旁趴著一個娘,不遮,正哭天搶地。
而圍觀的繡娘們個個兒都遠遠駐足,臉煞白,竟無一人上前替遮掩。
左手邊一整排的房檐下,站著十數個看熱鬧的夥計。
其中有個男子衫都被扯爛了,臉又紅又白,神憤恨惱,正狠狠瞪著井邊那娘,
秋娘子疾步上前,「畫兒,快拿衫來!」
畫兒急忙跑開,這會子回後院是來不及了,就在一旁扯來一塊晾曬的布替娘蓋住的後背和肩頭。
「嗚嗚……」自秋娘子他們進來,娘的哭聲反而小了下來。
此刻畫兒和秋娘子靠近,才幽幽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
「姨母!嗚嗚嗚……」
程十二娘憤的紅了臉,雙目悽然痛絕。
秋娘子倒了一口氣,失聲尖:「不——」
怎、怎麼會是十二娘!!?
而其他人聽見程十二娘對秋娘子的稱呼,都有些傻眼。
往常程十二娘來繡莊時,與秋娘子也是避嫌,稱呼與其他人並無不同。
雖都曉得與秋娘子有些干係,但竟不知,竟然是秋娘子的外甥!
「不!十二娘!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如何會是你?到底發生了何事!!?」
秋娘子驚著,本無法接眼前的狀況。
失了形狀,痛哭著大喊將程十二娘摟在懷中,不停的,用力的,替遮掩。
程十二娘也哭的快暈了過去。
抬起布下潔白的手臂,巍巍的指著人群後的姜晚澄。
哭道:「姨母,是!是算計了我,嗚嗚……我不能活了!姨母救我!救我!」
所有人的目順著程十二娘的手,落向了今日穿著梳妝都格外落落大方,又清雅嫻的姜晚澄。
姜晚澄不急不緩的走上前。
抬起頭來,出白淨無瑕,滿是無辜的臉龐來。
這件事,算了許多。
唯一沒算到的,是在計劃中會一同前來的主家,會是端王張赫宣。
但此時,此事,已是避無可避。
姜晚澄不得不出自己的真容來,並強打起十二分的神,開始這場關於程十二娘的大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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