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氛瞬間散了許多,謝平舟默了幾秒,“等你能夠正常站在人群與人流。”
朝霧沒再說話,心里卻暗自有了盼頭,期待著那一天。
謝平舟:“睡會兒吧,下午還要去樂團。”
朝霧點頭。
謝平舟讓開路,朝霧回到臥室,換下在外面穿得服趴在床上睡去。
過了一會兒,謝平舟進來,看到側躺在床上,卷發別在耳后散落床上,一張白凈的臉漂亮又著幾分嫵。
他站在門口凝著,眼神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深邃。
得到謝平舟的這個確切承諾,朝霧自這天起,越發自己融樂團,每天練得也很認真。
第三天開始就不用謝平舟坐在臺下等著了,自己一個人練完全程。
也逐漸開始和周圍的人說話,一點點地變得正常。
一日休息,謝晚月邀去酒吧玩,也答應。
謝平舟看著一拍即合的兩人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而是陪著他們一起去。
到了酒吧后,好友賀宇川也在這里,謝平舟和他一起坐在卡座,朝霧被謝晚月拉著到舞池。
音樂震天響,霓虹燈搖曳。
賀宇川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朝霧了,看到現在總是怯怯的模樣吃驚的,心想他們回南城后肯定發生過什麼。
但他看謝平舟心也不太好的模樣,沒多問,陪著他聊了會兒,出去接電話了。
只剩下謝平舟一個人,他喝著一杯尾酒,看著舞池里的朝霧。
像是第一次來般,僵地被謝晚月帶著轉圈扭腰。
肢作里明明寫著抗拒,卻強迫自己融。
謝平舟深深看著,一口一口喝著酒,冷峻的面容在昏昧的線中晦暗不明。
他氣質偏冷,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但他的外表實在突出,有個穿著吊帶短的人找準時機,拿著兩杯酒風萬種地走過來,“帥哥,請你喝酒?”
謝平舟杯中的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空了,他目鎖著朝霧越來越放松的形,連看都未看人一眼,冷聲,“走開。”
人卻不甘心,直接在他對面坐下,把其中一杯酒推給他,嗲嗲地說:“別這麼兇嘛。”
正被謝晚月拉著跳舞的朝霧,眼神不經意地看到這一幕,作微滯,松開謝晚月的手,快速上前,拿起人剛推過去的酒,丟到地上。
人猛然起,瞪著眼睛喊:“你誰啊?”
謝平舟也起,摟住朝霧的腰,低眸看著朝霧,回了人一句,“我妻子。”
朝霧側也抱住謝平舟,臉埋到他的口。
人看著眼前這一幕,臉變了又變,一跺腳轉灰溜溜地走了。
謝平舟抬起朝霧的臉。
流溢彩中,朝霧眼神清澈,漂亮得有些失真,謝平舟沒忍住,低頭在上親了一下,拉著從酒吧出去。
謝晚月跟著他們出去,想著剛才姐姐占有滿滿那一幕。
心想,二哥這是苦盡甘來了嗎?
不由為季燦默哀幾分。
到了外面后,謝平舟先把謝晚月送回學校,車里只剩下他和朝霧。
他抱著,黑眸深深凝著,“剛才為什麼?”
朝霧看著他不說話。
兩人這樣對視良久,謝平舟又一次低下頭吻住。
朝霧在他的懷里,抱住他的脖頸,他也將擁得更。
連日來因朝霧對小禾苗的過分在乎而生出的郁悶也消散不。
……
朝霧在一點點化,像是了刺的刺猬,即使私下里,也不再對謝平舟冷漠,反而很是黏著他。
謝平舟不再讓謝晚月來陪說話,沒有排練的時候,謝平舟會帶去公司,也會帶出去玩。
一日,謝平舟帶著朝霧出門。
剛打開門,朝霧就看到門口地上放著一封信,信封上什麼都沒填。
咦了一聲,彎腰就要撿,卻被謝平舟拉起來,“我來。”
乖乖站在一旁。
謝平舟彎腰撿起,打開拿出信封,拿到一半,他眼睛微瞇,停下來,又將那封信塞進去。
朝霧注意到他的神變化,好奇問:“怎麼不看了?”
謝平舟將信折疊放進口袋里,手摟住朝霧的腰,“回頭再看,再耽誤你就要遲到了。”
朝霧狐疑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現在沒什麼好奇心。
兩人一起到樂團,謝平舟看著朝霧下車,正要給梁助理打電話時,他的電話先打過來。
一接通,梁助理急迫的聲音就傳過來,“謝總,林雄逃獄了。”
林雄是林梟的弟弟,也是林梟手中的刀,得罪林梟的人都是他解決的,手段極其兇殘。
謝平舟拿出口袋里那封信,掏出信紙。
信紙上也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手印。
謝平舟神凝重地看了一眼朝霧離開的方向,“先派點人到樂團這邊。”
“好,我這就派人過去。”
梁助理安排好人之后,找到謝平舟的車進副駕,“各個出口都安排好人了。”
謝平舟“嗯”了一聲收回看著窗外的目。
梁助理扭過頭,試探著:“小姐演出那天人會很雜,怕是不好控制。”
他這是委婉建議謝平舟讓朝霧退出演出。
謝平舟深不見底的眸看他一眼,把那封信給他,“這個給警方,讓他們過去調查。“
梁助理沒再說什麼,拿著信紙下車。
這時,賀宇川的電話打過來,也是知道了這件事約他過去。
謝平舟讓司機開車離開。
到了中午,謝平舟過來接朝霧。
吃過飯后,兩人一起回家。
走到半路,朝霧才發現本不是回公寓的方向。
看向謝平舟,“你去哪?”
謝平舟正在用手機回消息,聞言看一眼,淡淡說:“換個地方住。”
朝霧:“為什麼?”
謝平舟沒找什麼理由,只說:“沒有為什麼,新買的房,地段很好,環境也很好。”
朝霧:“可是我就想住原來的地方。”
謝平舟收起手機,無奈看著笑了,“是麼?”
朝霧眼神無辜地點頭,“嗯。”
謝平舟眉眼溫和,“也許你更喜歡新房,先去住一段試試。”
朝霧盯著他。
謝平舟手了下的頭,“怎麼了?”
朝霧問:“是不是因為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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