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雖然每天陪著明月到玩,但心裏並沒忘記第一天見到的那個神男人。
那雙眼睛,那強烈的悉,都讓阮梨沒辦法不去在意。
隻是絞盡腦想了很久,也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如果可以看清他的臉就好了。
阮梨隻是這麽想想,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真的又見了他。
準確來說,是他主敲響了阮梨的房門。
阮梨和明月住的是同一間房,但明月今天要提前去比賽會場。
會場規定比賽之前不允許非參賽者進,所以阮梨沒有跟著一起過去。
門鈴響起的時候,還以為是保潔來做衛生,沒想到一推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那天見過的男人。
男人還是和上次一樣的裝扮,用鴨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阮梨雖然好奇他的份,但該有的防範意識還是有的。
擔心男人是什麽心懷不軌的壞人,阮梨反應過來以後快速將門反鎖,隻通過房間裏的監控和他對話。
“你是誰?”阮梨厲聲質問,即使極力保持鎮定,語氣還是有些張。
“阮小姐這麽快就忘記我了嗎?”
阮梨問話時用的是德語,但男人回答說的卻是中文,非常標準的中文。
他說德語和中文時的聲音不太一樣,而阮梨在聽到他這個聲音以後,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張臉。
小白?
不,應該說是澤爾。
“澤爾?”阮梨心裏這麽想著,上也不由得喊出了這個名字。
門外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輕笑了一聲,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口罩:“聽說阮小姐失憶?”
“但現在看來,阮小姐好像還沒有徹底把我忘記啊。”
通過監控,阮梨清楚看到了男人完整的臉,的確就是澤爾!
而且他還知道了阮梨失憶地事。
可是阮梨失憶的事瞞得很好,除了周圍親近的人,外人本不知。
現在澤爾會知道這件事,就說明他極有可能在監視或者打探阮梨的消息。
澤爾是德國人,之前在拍賣會上阮梨就知道他份特殊非常有錢。
那他會不會和莫恩家族有什麽關係?
阮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眉頭越皺越,一直沒有出聲回應澤爾的話。
澤爾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阮梨的回答,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阮梨,我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聊一聊。”
阮梨聽到這話一愣,但依舊保持著警惕:“那你先說說我想知道的是什麽?”
“莫恩。”澤爾緩緩開口吐出這兩個字。
阮梨心裏一驚。
不過可沒有忘記澤爾之前假扮小白騙自己的事,所以並不相信澤爾的話。
尤其是通過剛才的對話,可以確定澤爾和莫恩家族一定有聯係。
一個很可能在監視自己,還是敵人家族的人,阮梨要是相信他的話才是真的傻。
“什麽莫恩?”阮梨開始假裝糊塗:“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也沒有要跟你談話的必要,你走吧。”
澤爾沒想到阮梨的警惕會這麽高,不過他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高興的。
阮梨真的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澤爾隻能將想要說的話咽下。
“沒關係,下次見麵你就會想跟我好好談一談了。”
澤爾自信滿滿地說完這番話,再次戴上口罩,低頭上的鴨舌帽,轉快步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幾個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是傅硯禮派來保護阮梨的保鏢。
他們一開始就發現了澤爾,但為了不讓阮梨發現他們的存在,在澤爾有影響到阮梨安危之前,他們不敢擅自麵。
直到剛才見澤爾在阮梨門前停留太久,他們擔心他圖謀不軌會傷害阮梨,這才出麵想要把他趕走。
就是沒想到澤爾的反應這麽快,在他們趕來之前就離開了。
幾人看了眼阮梨閉的房門,隨後又趕回到了原來待著的房間,繼續暗中保護阮梨。
阮梨並不知道這些事。
不明白澤爾為什麽突然離開,但據這兩次見他的狀態,和之前在京市時的高調姿態完全不一樣。
阮梨猜測他很可能是在躲什麽人。
如果真是澤爾需要躲的人,那會不會是莫恩家族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阮梨很是激,趕找到手機。
在打開微信時,阮梨下意識點開了和傅硯禮的聊天框。
但隻猶豫了一秒,阮梨就退出來,然後聯係了自己的哥哥喬景嶼。
電話響了幾聲後才接通。
確定電話那頭的人是喬景嶼後,阮梨趕將剛才的事和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他。
喬景嶼聽完後很擔心阮梨的安危,加上也想要去好好調查一下澤爾,便趕定了最近一班去黎的機票。
但讓喬景嶼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和傅硯禮坐上了同一班飛機,位置還隻隔了一個過道。
一看到傅硯禮,喬景嶼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而傅硯禮一向不喜歡喬景嶼,臉自然也不太好。
本來兩人都不想搭理對方,但喬景嶼突然想到這是去黎的航班。
傅硯禮在這裏,是不是代表他也要去黎?
難道他是要去找阮梨?
意識到這點,喬景嶼本就難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皺著眉直接問傅硯禮。
“你去黎做什麽?”
傅硯禮想著眼不見為淨,直接閉目養神,沒想到喬景嶼會主跟自己說話。
一開始傅硯禮並沒有搭理,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
但想到喬景嶼總是在阮梨邊晃悠,也開始覺得他去黎很有可能是為了阮梨。
“那你呢?”傅硯禮看向喬景嶼,語氣帶著警惕:“你去黎幹什麽?”
“無可奉告。”喬景嶼直接懟了一句。
傅硯禮也毫不客氣:“我的私事也沒必要跟你說。”
兩人都看對方不爽,這個話題自然到此結束。
接下來的十個小時飛行裏,他們都沒有搭理對方。
直到飛機落地,他們各自上了車,最後卻又在同一個酒店門口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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